薛彦彤转身,楚慈将她喊下,“让丫鬟将被子换新的铺上,不然吃了药也是枉然。”
“好咧!”
那人心里舒坦,自然是不会唱反调。
待那人换了衣裳跑来时,楚慈笑道:“公子容貌俊朗,这身衣裳穿着去街上,只怕是引得旁人皆问这是哪家的翩翩少年郎?”
分明有拍马之嫌,可楚慈这话说的也是务实;薛彦彤就是想说她油嘴滑舌,也改口说道:“算你小子有眼光!”
瞧着碗里的药丸子,薛彦彤小脸瞬间又是皱巴巴的,“小子,我怕苦,你给我多放些蜂蜜。”
黑色的药丸捏的两个拇指大小,黑乎乎的药味极大。看着碗里放着的药丸,薛彦彤便是眉头紧蹙。
薛彦彤小脸紧巴巴的,楚慈将手里的药丸递了一个过去,“你试试味道如何?”
接过药丸,薛彦彤先是伸舌.舔.了舔,吧唧着嘴。
嘴里头甜味儿散开,便是笑着说道:“比我以前吃的好吃!没那么苦!”说话间,将药丢进嘴里嚼着。
和水咽下了,欢喜的说道:“小子,你可真厉害!以前府医做的只有外头一点儿蜂蜜,里头苦的要死,你这里头也是甜的呢!”
捏着药丸,楚慈笑着回道:“既然是药,自然是按比例来的,蜂蜜加太多,对你的病没有好处。”
“那你这个怎么不苦啊?”薛彦彤好奇的发问。
楚慈左右瞧了瞧,见邰正源坐在石凳上写着什么时,小声说道:“我往里头加了些甘草。”
说起来,她配药都喜欢往里头加甘草。
不为别的,只因甘草就是药里面的白衬衫啊,那叫一个百搭!
甘草能配药,味甜,配在中药里,绝对能让难咽的中药喝起来舒服些。
小姑娘吃药都怕苦,所以她自作主张往里头加了些甘草,也算是对昨晚提鱼回来的报答。
薛彦彤一听这话,大眼眨巴眨巴的,很是好看。
许久之后,那人欢喜的笑出声儿来,拍着楚慈肩膀说道:“小子,你真懂我!”
那人欢喜的拿着药走了,楚慈浅浅笑着捏着药丸。
邰正源起身走来,捏了药丸轻轻一嗅,“我忘了加甘草,你倒是加了。正好。”
啊咧?忘了?
楚慈表示,她以为帅大叔是有意不加的呢!
看来,是她想太多了!
从薛府回来时,楚慈顺带去了铁铺收货;看着那一个个小铁块儿,邰正源不解的看着她,“小慈要这些做什么?”
“打人啊。”楚慈手里握着一块铁板,说的一本正经,“大叔瞧瞧,这么一铁板儿砸下去,是不是跟板儿砖是一样的,一板儿砖就能撂倒一人。”
“……”
邰正源抬眼看着天空,假装没听到楚慈的话;打铁匠听了这话,手里头一个哆嗦,却是握着尚未出手的铁块儿不放,“小兄弟,这,这我可不能给你啊;你若拿去打伤了人,衙门里追究起来,凶器出自我这铁铺,我是要受罪名的。”
“这样啊。”楚慈一副为难模样,转首看着上了年纪的大伯,“既然这样,我还是拿来压方子好了,你是知道的,明日铺子里又要义诊了,方子一多,没东西压,会被风吹走的。”
她这说的一本正经,打铁匠这心真是悬的厉害;直到邰正源出声作保,她不会拿这铁块儿做了板儿砖去拍人,打铁匠这才松了手。
“小慈,莫随意捉弄人!”往回走时,邰正源终是忍不住说道:“你这般吓唬他,他夜里当睡不好了。”
“会吗?”楚慈抬头,与他对视,“看起来这东西是能伤人,可是,我若有心伤人,就不会说出来了。”
见他垂眸之时,楚慈接着说道:“我打这个东西,自有它的用处;它的存在,是必然;我却不会因为它的存在,给自己惹祸端。”
“小慈想说什么?”听出她话中意思,邰正源停下步子问道。
最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了!楚慈举着两块铁板,眨巴着眼,努力摆出一副萌萌哒的神情。
“大叔,有些事不必墨守成规;若眼下有事必须去做,就不该在做了之后思虑太多;就像我打了这铁板,或许大伯从今日开始便会提心吊胆,害怕受我牵连;可是,谁又知道他会不会想那般多呢?说白了,今日是我打的,他若不承认,谁又能说什么呢?他方才是一副担忧模样,兴许夜里喝两口酒,这事儿也就过了;毕竟,我才是关键。我没那心思,他又何必思量太多?”
最后两句话,听的邰正源眸光微闪,好半响,开口说道:“如此,甚好。”
楚慈见大叔眸光几转,便知道他是真的多想了;她对自己的主动化解点了个赞!
“小伍,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
回了铺子,提着包袱,楚慈给小伍道着别;小伍抱着蜜糖过来,与她说道:“听说楚柯明回来了,你一切小心。”
他的担忧,楚慈抱之一笑,“你放心,老爷可疼小少爷了, 我来这儿是给小少爷办事儿,小少爷一力相助,我必然不会出事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div>
83书屋:(www.83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