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自然!”
“不改口?”
“绝不改口!”
这一问一答之间,邰正源抬眼,看向窗外的风景。
如今已是无需再问了!
薛彦东随着楚慈的问题想了一圈,便是握紧了拳头,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杀意。
薛彦华手中的笔微微顿住,看着纸上记录,嘴角勾着一个弧度。
楚慈站了起来,将药放到桌上。看着所谓的证人证物,冷声一笑。
“乌头极硬,极是难切;若是用一般的菜刀切药,必会切的参差不齐;可这些药,却是切的极为平整,很显然,这是用药刀所切!”
切药刀,如同铡刀,承受力强,且能切硬物;切出来的药,异常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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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你毒杀的婉姨娘,可是你身上的伤完全不对!”
一把将陈秀受伤的手给扯了出来,楚慈说道:“你掌心的伤,是自己咬的,你身上的抓伤,亦是自己抓的!当时婉姨娘是半躺在床上由人喂药,若是伤了人,角度自然相反。”
她之言,忤作自然上前查看,这一查看,点头认同:“婉姨娘身上没有药渍,证明她是在不知情之下饮下的药;在饮下之后,发现异样,拉住了凶手,所以,凶手抬手悟嘴,受伤之处的齿痕不当是这样!”
忤作说完,楚慈捉起陈秀的手,看着指甲深处的血迹说道:“你倒也够狠,这般用力,将自个儿抓出道道血痕;可是,因着时间紧迫,你没法子处理指甲深处的皮肉残留。”
楚慈之言,陈秀手上一个哆嗦,看向她的眸子里,是深深的恐惧。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居然能观察的这般仔细!
陈秀恐惧,楚慈松了手,接着说道:“真凶受了伤,便去寻了她的主子;她的主子自然不能让她败露,故此,你这个本来就要抛弃的棋子,是最好的选择。真凶为了不被人发现,自然是去了你的房中寻你,情急之下,你抓伤自已,咬伤自己,以助那人脱身。想必,这会儿真凶还在你房中处理伤口。”
楚慈说罢,薛彦华立马说道:“百莫,去陈秀房中拿人!”
百莫领命而去,薛彦华这才继续记着笔录。
厅中众人屏住了呼吸,看着那个身形单薄的人面色严肃道出真相。
“乌头乃散寒止痛之药,既可祛经络之寒,又可散脏腑之寒,多用于风湿类病症。二夫人除非是想在脸上写着‘我要杀人’,否则,她不会让你以头痛为借口去买乌头!”
楚慈之言,陈秀瞪大了眼,难以置信楚慈从一开始就是在布陷阱引她上钩!
“既然二夫人要用乌头毒杀婉姨娘,就没必要让你买川乌;川乌之毒比不过草乌,川乌杀人需6钱左右,草乌却是最多不过1钱就能取人性命!你那锦布,想要包了药放进袖子里不被发现,只可能是草乌!可是,毒杀婉姨娘的却是川乌!”
“药不同,是为其一,未切便给你,更是笑话!”说罢,楚慈拿出一片乌头,举在手中,“既然是这类根状药物,无论哪家铺子都会切好了再卖,绝然不会整个出售!且,既然是二夫人与邰大夫早早商议好的,邰大夫自然会先将药切好再给你!所以,你绝不可能将药拿回来用菜刀切!而且,这药,分明是用药刀所切,你却再三肯定,药是你拿回来用菜刀切的!”【乌头功效取自百度百科。】
楚慈之言,陈秀便是面色惨白一片,跪坐在地。
“婉姨娘身子虚弱,有滑胎的迹象;小产三次以上是为滑胎,足以证明,婉姨娘在这之前,多次小产!连续小产,身子弱是自然;可是,以薛府的财力,想将小产的身子养好,却非难事;可是,就在这么一个大府,有府医看着,婉姨娘的身子却是没甚好转!
且,婉姨娘近期卧床出现的那些症状,竟与乌头中毒相似。是以,婉姨娘中毒,绝非一朝一夕;此次丧命,不过是幕后之人选了这日子要她归西罢了!而毒杀婉姨娘的川乌虽为毒,却也为药,最治雨天到来,周身酸痛!”
或许说风湿听不太懂,说个浅显一些,你们都当明白了吧?
楚慈说罢,众人目光转向了薛夫人。
证明了自身的清白,其他的,不宜多说。
府里的脏事儿,他们自己去查便好;她只要撇清自己和帅大叔的罪名就好了。
楚慈点到即止,薛彦华停下笔,看向她的目光异常的明亮。
这小子,让他太过惊喜!
“既然药不是你给的,你与邰大夫便脱了嫌疑。”
到底是府上的事儿,不便外人多知;她这般识趣,薛彦华甚是满意。
且,真相查出来了,有了对方的把柄在手中,也当关起门来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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