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不应声儿,楚慈就当他是默许了。
顺着梯子爬了上去,拿了药收拾着煎了,又用凉水降了温,这才将药端了出去。
“煎了一副药,你们先喝了;剩下的,拿回去用大锅熬了,渴了便喝。”
两个妇人瞧她真将药拿来了,自是感激涕零;接过药喝下,好一番的感激。
“这里一共是三副药,药银你们方便了给大夫送来便好。”</div>
她也没问二人叫什么名字。
她又不认识二人,若是二人胡掐一个名字出来,她也辨不得真假;再加上,这二人若要还银子,自然会送来的。
三副药,算不得贵,却能测出一个人的品行,就算她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外头楚慈与两个妇人交待着注意事项,屋子里,邰正源看着桌上的小奶猫,甚是头疼的揉着眉心。
“小伍,你哪儿弄来的这东西?”
这声问,紧闭的柜子后头,那人浅笑着走了出来。
将小奶猫抱在怀中,小伍问道:“师父,我都试探她两次了,这小东西再拿去试探她一次,你不会不答应吧?”
“……”
邰正源若有所思的看着紧闭的窗户,外头,楚慈还在处理着小伍的第二个‘试探’。
“适可而止,你试探了又有何用?”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小伍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邰正源,声音异样的说道:“师父有意让她知晓你对薛、黎两家的不同态度,不也是想利用她好胜心强的弱点吗?是吧,大叔!”
若楚月慈知晓师父的本性,怕是不敢将‘大叔’这个称呼叫出口!
“小伍,我的事……”
“师父,黎海棠的事,旁人不知,那位可是清楚的很的!你就甘愿被他摆布?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说完这话,小伍抱着奶猫,打开机关,进了密室。
“师父,你我目的相同,你又何苦阻止我呢?”
小伍之言,邰正源无力的撑着桌子,闭目不语。许久之后,那人恢复平静,忧郁的眸子里,透着无奈。
外堂,妇人拿着药走了,楚慈回内堂收拾着。
却是没瞧见,本是搀扶着走出去的二人,在出门时,神色微显慌张。
特别是二人搀扶之间,袖子里一段粉色的锦布若隐若现,引人猜忌。
打杂第一天,没什么大的事儿;日头落下之时,关在屋里的人,这才走了出来。
楚慈正在收着草药,瞧着帅大叔出来了,犹豫之后,终是开口喊道:“大叔。”
楚慈觉得,帅大叔也有好多的秘密;本来别人的事,不该多问,可直觉告诉她,她抱着的大.腿,好像并不简单!
“西沙诸多商户来自南湾,因着是南湾之人,西沙收的税银甚少;而南湾也常有人来西沙挑选劳作力。”
帅大叔这话,是在回着中午那会儿的问题。
可是,这会儿楚慈不想问这个了。
管他是谁的人在这里行商,又管他是谁谁在玩什么政治阴谋;说到底,也就是岛主和皇帝之间玩的权术罢了。
她现在只想知道,上了帅大叔的船,将来还能不能逮着机会划艇脱身?
而且,今儿下午之事,她想了许久;总觉得,在这铺子里,每走一步,好似都与某些事息息相关。
不然,帅大叔为何那般防备?为何会说出,有些人救不得之言?
“大叔。”楚慈把最后一个簸箕端了下去,看着立于柱旁的人,斟酌着问道:“大叔,我……”
“我以为,小慈是大户人家的老人儿了,当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楚慈的问题,被他温温和和的话给打断了。
看着帅大叔淡漠模样,楚慈放下簸箕,几分无奈的说道:“大叔,我知道了。”
在这儿,哪怕问出了过去,也不可能是真的;谁知道皇帝老儿判的罪,是不是真罪名?
就像楚家,说是犯了罪,到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来,谁也不知道。
更何况,流放到这儿来的,还有不少是蒙冤受屈,亦或受到牵连。
既然不能问,她还老老实实的当她的杂工好了。
“药都是你自己采的,你无需给我银钱,需要什么药,你自个儿带回去。”
十几个簸箕叠在一起,邰正源与她说道:“明日去薛府,指不定出什么乱子,若是你怕了,可不必去。”
“不!我要去。”楚慈忙说道:“大叔一个人去,我怕大叔忙不过来。”
她笑眯眯的看着他,忽视自个儿的内心独白。
问也不让我问,我自个儿用眼睛看,判断危险早早远离!
而且,去薛府,虽是冒险,却也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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