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挖井,竟能冒出淡水来,这不是很奇怪吗?
小伍看着她背向而立,眸子里,闪过一抹道不明的意味。
起身之时,‘咝’了一声。
这一声,她忙转身看去。
“我,我脚好像扭了。”
“……”
说实话,这男人好像真是不能自理!
应该有二十岁了吧?怎么生活能力竟与十岁娃娃一样?
难怪被恶奴所欺!
扶着他又坐下,在他尴尬之中,毫不犹豫的将他靴子脱下。
若说之前对他脖子和手臂肌肤感到诧异,那么此时看着他如玉之足,她只想说一句:我滴个乖乖!
与他修长的身形相似,他的脚亦是修长,甚有骨感;足上肌肤白晰如玉,脚趾头亦是个个圆润。
最让人不能接受的是,他的指甲竟是带着淡淡的粉色,就似抹了一层裸色的指甲油一般,让人看一眼便难以移目。
古语有云:纤纤玉足,脚踝盈盈。
这,是对女子玉足之美赞。
虽说小伍的脚不能用‘纤纤玉足’来形容,可是,除了大小不符,其他一切美好的词语,都能用上。
连脚都是白.嫩到让人惊叹,她真想将他剥开好生瞧瞧,这人到底是什么设定?
这男人,真是只有脸上那么千疮百孔吗?
脸上惨不忍睹,其他地方却是让女人都羡慕,难道,真是因为中毒?
到底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哪怕是心中惊叹,也能神色自若的揉着扭伤之处。
伴着‘咔嚓’一声,本还尴尬的人,却是痛的脚上一缩。
“别动!错位了,扭正了就好。”
握着他的脚,不给他退缩的机会;楚慈又是揉了一阵,这才将白布袜给他穿上。
待她净了手回来,小伍扬着头,又用那湿辘辘的眸子看着她:“小慈,你是第一个待我这般好的人;若非要我作保,你还会这般待我吗?”
不该问的,最好不要问,大家心知肚明不是很好吗?
楚慈挑眉看着他,在他眸子里又透着暗淡之时,看向蔚蓝的天空:“对于陌生人而言,利益,是所有的开端。”
一个陌生人,不可能无缘无故与你成了挚友;没有前情之下,只有利益,能将毫无关联的二人给牵到一起。
至于最后是利用合作,还是化作友情,就得看相处之中情感走向。
她之言,他沉默不语。
看着他扭伤的脚,楚慈削了树枝走到河边,弄了两条鱼收拾着。
那人坐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当她把烤好的鱼和馒头送到手里时,他垂眼说道:“你为我的做的很多,我能做的,却是只能为你作保。”
“你不为我作保,我如何能为你做这些?”
她之言,他哂笑。
“你在这儿呆着,别乱.动;你所需之药,我去采来。”
子时之前得回去,故此真是耽搁不得;若是误了时辰,下次便没有机会再出来了。
她将草药倒了出来,背着空背篓,一手烤鱼,一手馒头直接走人。
那人翻过高坡,没了身影。一声轻笑,伴着流水,到他身旁。
立于小伍身旁,邰正源摇头问道:“好玩儿吗?”
“当然!”
方才还一副忧愁之人,眸中玩味渐起。
将手中烤鱼递了过去,穿上长靴,走到河边净了手,这才回来,将烤鱼一分为二,和邰正源慢条斯理的吃着。
“适可而止,你当自己有多少闲功夫陪一个小丫头玩儿?”
那人发问,小伍眨了眨眼,那双干净的眸子里,此时满满都是算计。
看着他这双眼,邰正源又是摇头:“你这双眼睛,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能被蒙骗过去!”
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人有如此一双蚕食人心的眸子!
那人之言,小伍浅浅一笑。吃着烤鱼,那双干净的眸子,此时却如海水一般,看似风平浪静,深处却卷着不为人知的惊涛骇浪。
瞧着他面上红斑越发艳丽,邰正源手中野草梗戳着他面上的痤疮:“又当换了。”
“嗯,当换了。”小伍吃着鱼,转头看向他:“师父,她那模样,你怎知是个丫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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