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看向楚月泽,楚慈似笑非笑的说道:“风一吹这门就掉了,这样的铺子,没人来抢吗?”
虽说没做准备的人流放来,都被岛上军队给带走了;可始终有些人是之前流放的后辈。
不用去开荒,又没有银子度日,只能行乞,或者偷偷摸摸过日。
就像楚家,若是楚柯明没法子回京,那么楚月泽这一代,将来也会沦为乞丐一流。
没有收入,又没有银子度日,更不愿去开荒,也就只有讨口这一条路了。
所以,好吃懒做的一多,抢东西什么的,应该也有吧?
楚月泽揉完了膝盖,又揉着面颊;手一摸上去,便是痛的‘吡’了一声。
听楚慈这般问,便是吡牙咧嘴的回道:“这铺子每月都会免费给人看诊一次,平日里诊金药银也不高,谁来断了自个儿的后路?”
既然如此,老板靠什么来交税?
话没问,可那神色已将意思表达的;楚月泽摇头了头:“这两年,我虽是常来这儿,也只知道邰大夫名唤邰正源,之前是宫里头的御医;其他的,我真是不知道了。”
不知道?不知道便不知道吧!
只要大夫是个好说话的就成!
点了点头,楚慈朝楚月泽微抬了下巴;那人明白她的意思,却觉难堪,有些犹豫。
楚慈见他这模样,便是扬了拳头,那人一看,哪里还顾得上尴尬?忙将衣裳敞开一些,慌张推门而入,口中叫道:“邰大夫,救命啊。”
一声‘救命’,只见那垂着的黑色门帘被人掀起,一只素白的手,与那黑帘相交之间,竟是映出黑夜与孤月的清冷美感。
那人露出面容之时,楚慈眉头微挑,立于楚月泽身后,看着那人大步而来。
听说是宫中御医,还道是个长了胡子的老者!没承想,竟是个而立之年的俊美男子。
那人面容俊朗,眉峰微挑,大眼炯炯有神;青丝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俊逸的面容虽是平静,可那大步而来的步伐,代表了他对‘救命’二字的在意。
身着青色布袍,袖口卷到小臂之处;还未走近,却是当先一问:“如何了?”
声音清朗无波,却不觉疏离,令人听了心中平静。
第一眼的观察,楚慈暗自点了点头。
不错,对病人应的快,平静之中却具关怀;或许是与个人经历有关,在他这份俊朗之中,却又透着一抹沧桑。
这份沧桑没体现在他的容貌之上,而是她看到他第一眼的感觉。</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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