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真是人血,那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呢?人?动物?
“好了,别说话了,这味道……”卫广摆了摆手,他看起来像是快要吐了!
又是一阵沉默后,我们便到达了清悠悠的水潭,我真恨不得跳进潭水里,任潭水洗涤我那满是血浆的身躯啊!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只能坐在岸边,一个接一个地清洗血污,轮到我洗的时候,卫广和春恕则负责警戒,以免遭到偷袭,另外,水潭使我们想起了湖里的美人鱼,所以,我们还得提防这深不见底的水潭。
水真是个好东西啊,它不仅可以解渴,还可以洗净脏污!
洗完后,我把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开来,好让风将其吹干;我们检查了背包里的物品,所幸,背包是防水材质制作而成的,里面的东西安然无恙,这倒是让我们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它们没有被弄湿。”
我像抚『摸』可爱的动物一样抚『摸』着背包,温暖的阳光照耀着我的整个身体,使我有一股昏昏欲睡的倦意,“嗯,他们一定是怕我们受凉感冒,所以才释放出了阳光!”
“嘘,小声一点,不能被他们听到了!”
春恕紧张兮兮地看着我,并把她那细小而修长的右手食指放在双唇之上,水珠从她的短发之上滴落下来,显得她整个人颓废无比,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提醒我呢?仿佛我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蠢话似的。
“为什么?”卫广问先我一步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他不解的看着春恕,眼球随着她发梢间滴落的水珠上下移动;
“为什么?”春恕一脸惊讶地反问道,好像卫广是她见过的最愚钝的人似的;
“是啊,为什么呢?”我也加入了愚钝的队列;
“因为,镇子里的人很害怕被偷听到谈话,尤其是……”她用小的如苍蝇般的声音说道,“尤其是不好的话!”
“可是,这并不是什么不好的话啊,在我的家乡杂物镇,人们是可以用这种方式说话的。”
卫广两手一摊,不以为然的对春恕说道,说完后,他还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我想,他是想告诉我春恕太过敏感了。
“那是在你们的家乡,在食物镇可不行,如果『乱』讲他们的坏话,会被打板子,打得血肉模糊!”
春恕凑到我和卫广中间,以手掌盖住嘴巴,然后小声的说。
她所说的打板子应该就是杂物镇的罚板子吧,可是,她口中所描述的食物镇的管理也太过严苛了,在杂物镇,只要不『乱』讲大逆不道的厥词,一般来讲是没有大碍的;
难道,食物镇的警务长,比杂物镇的霍千还要心狠手辣?可是,打板子总比饿肚子强,挨了板子的人会疼晕过去,而人在昏『迷』状态下是感觉不到饥饿的。
“只要不饿肚子,就算挨板子我也愿意。”
虽然我不是听者,可我还是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话中带着酸溜溜的意味,是的,我一直都对食物镇的人充满嫉妒之心,他们生产粮食,不会为了断货而愁眉不展。
春恕好像察觉到了我话中的异样,她苦苦一笑,两只浅浅的梨涡,便被盛满了好似无奈的痛楚感,那种表情我见过,它经常被写在爸爸的脸上;
我真后悔用那样的语气酸她!
“在家乡,饿肚子与打板子就像空气一样如影随形!”她用手捋了捋额头的发丝,然后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你们也会饿肚子!”卫广惊讶的说,他的眉头皱在一起,显然,他对春恕的话并不是百分之百相信,当然,我也一样。
事实上,我们对春恕完全不了解,所以,她所说的每句话我们都要仔细推敲,瞧瞧是否存在漏洞。
“食物镇的人会饿肚子,这也太荒谬了!”
我用嘲讽般的语气说道,瞧,我居然也会变得如此刁钻!
“这是真的……”她看起来有些生气,音调也随着她的微怒之『色』升高了,“在家乡,除了上学的孩子以及公干人员以外,所有的人,都必须参加农作物的种植工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们只能在下雨天休息!”
很奇怪,她看起来并不像撒谎,撒谎的人眼神会躲躲闪闪,不像她这般坚定。
“你们不是生产食物的吗?”卫广问;
“是啊,可是,那些食物不是给我们吃的!”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我们只负责种植、采收、制作以及加工……”
“难道,你们不吃那些粮食?”我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压着声音问;
“不,从不!”虽然,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能清楚的听到。
她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div>
她悄悄告诉我和卫广,在食物镇,平民不允许食用所生产而出的食物以及水果等,收获的农作物如数上交,违反者将被当众处于板刑;平民下地干活,『政府』大院会支付工钱,平民再用这些工钱去兑换食物以及生活用品,当然,食物镇和杂物镇一样,平民中也有穷富之分,富人向『政府』大院缴纳一定的“脱产金”后,便可以自由分配时间,不用下地参与生产工作。
而且,最令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食物镇居然也有断粮的时候!难怪,以前的祭灵仪式直播中,食物镇的祭灵战士们几乎个个面黄肌瘦!
那么,一直以来,我都在错怪他们的泥潭中无法自拔?
“食物镇有没有粉刑宫?”卫广直勾勾的看着春恕问道,说实话,他问出这个问题我一点儿也不惊讶。
我们是平民,当然不会知道其他镇的情况,这次组成抱生团是个绝无仅有的机会,我们可以从她口中得知更多食物镇的情况,我很好奇其他镇的人们是怎样生活的。
“当然……”春恕低下头,将两手紧紧扣在一起,她好像并不愿意听到关于粉刑宫的一切,当然,我也一样。
“好吧,我知道了。”
我不想再讨论有关粉刑宫的事情。
我从背包里掏出饱时长,撕开银『色』的包装袋后递给了春恕;
“我想你一定还没有吃东西吧!”我把饱时长塞进了她的手中;
她有些难为情,埋下脑袋,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后说:“从昨天进入竞杀场后,我就没有再吃任何东西了。”
“那快吃吧,吃完东西,我们就去找其他的路,我们不能再回到森林中去,所以,得找到新的路。”
卫广看了看我,然后对春恕说道。
“可是,我吃了它,你们吃什么呢?”
她盯着手中的饱时长说道,并不停地咽着口水。
“我们已经吃过了,第一天的额外礼物给了我们!”我有些得意的对她说道;
“额外礼物,你是说,你们得到了额外礼物?”她的眼中闪着兴奋的亮光,深陷的眼窝看起来也不再那般难看;
“是的,所以,只要我们好好表现,额外礼物是会源源不断的,而且,我们还可以在竞杀场中找寻食物。”
卫广意气风发的说道,当然,他说的没错,竞杀场中到处都是食物,比如野菜、鱼以及野兽。
春恕对于我和卫广的慷慨款待无比感激,她说,她本以为自己会饿死在竞杀场内,可我们给了她活下去的机会,她定会对我们的恩情涌泉相报!
说实话,我并不相信她所谓的什么涌泉相报,我想,到了最后关头,她的“涌泉相报”也许就是对我们的当头一棒,毕竟,人为了活下去,会说出或做出违背心意的话以及事情来。
我们整理好背包后,便朝着石头走廊的另一个出口撤离,那个出口通往沿着河流蜿蜒的水泥路,除了它,我们别无选择,而雪山是不能再回去了,况且,我们不能确定它是否有尽头。
“对了,你是怎么走出那片森林的?”穿过石头走廊后,卫广对春恕问道。
很巧,我也非常好奇她是怎样走出那片森林的,还有,她昨天晚上是在什么地方过夜的呢?
“昨天晚上,你睡在什么地方?”我接着问道;
“昨晚,我在一棵大树上呆了一晚,是那种有许多粗壮树叉的大树!”
她有些难为情的说道,仿佛呆在树上是件很令人丢脸的事情似的。
“幸好,你安然无恙啊!”我说;
“是的,但是我非常害怕,害怕得要命,我几乎整晚没合眼,我之前从未在屋外睡过觉!”
说起昨天晚上,春恕的脸『色』瞬间煞白,看样子,她确实被吓得不轻啊,要知道,竞杀场的夜晚可怕至极,比如,撕心裂肺怪叫的夜鸟、饥饿凶猛的野兽、偶尔响起的诡异旋律……真是苦了她了!
“现在好了,你不再是一个人了,我们晚上可以一起过夜;”我反过手,拍了拍身后的背包说道;
“是啊,至少不用害怕了!”卫广接着我的话说。
是啊,至少不用害怕了,可是,到最后,不是我们死便是春恕亡,也许,我们三人都会死,被木头镇和兵卫镇组成的抱生团杀死!
这“至少”太过昂贵了!
我和卫广把进入竞杀场后的所遇,全盘向春恕告知了一番,而她也将她的遭遇如实向我们全盘托出,嗯,很好,这样我们就知己知彼了!
转过长长的石头走廊后,便可以去往水泥路了。
“走,快啊,我们得赶在其他祭灵战士找到这里前离开!”我担忧的说道,并加快了步伐;
“他们现在还没有找到这里,或许,个别祭灵战士仍然被困在森林里。”
春恕胸有成竹的说,仿佛她对竞杀场的情况了如指掌。
“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卫广问;
“森林那么大,找到出口不容易,况且,我们三人是因为幸运,所以才得以逃出森林……”她指了指远处的山体,“你们听,除了鸟叫,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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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他们迟迟找不到森林出口,那么……”卫广欲言又止,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和春恕,然后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我知道卫广所指的含义。
就算他们找不到森林出口,可后台人员仍然会为他们指引方向,只有被赶到一起进行拼杀,祭灵仪式才会有看头,当然,我希望其他祭灵战士能找到出口,如果他们找不到,那么,我们三人有可能会被赶回森林,我可不希望自己再回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幽密之境中,我喜欢视野开阔的地方。
“好吧,我懂你的意思!”春恕对卫广说完后冲向了拐弯处,看来,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到对岸的水泥路上去了。
水泥路看起来宽阔平整,嗯,我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那儿了!
“不……”正当我高兴之际,拐弯处却传来了春恕绝望的叫声,就像刚才在雪山那会儿一样,我的第一反应是,她遇到了危险,这危险或许来之其他祭灵战士,抑或是某种致命生物!
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去救她。
我和卫广飞快地冲了过去,并拿出武器准备作战,可是,拐过弯后,我们并没有见到其他祭灵战士以及猛兽什么的,如果非要说见到了什么,那便是春恕单薄的背影,和她面前两条锈迹斑斑的粗铁链。
走廊的出口和水泥路之间,隔着清澈见底的激流,两条锈迹斑斑的粗铁链横卧其上,摇摇欲坠地『插』进我们身旁光滑的石柱子里,看起来危险而令人不安。
“桥呢?”卫广抓着脑袋叫道,他看起来很生气;
“看来,没有桥,要过河的话,只能用这两根铁链。”我用淡漠的口吻说道。
很奇怪,我怎么会如此淡然?嗯,那一定是绝望中的绝望,坦白地说,我现在已全然无望!
“瞧,我们走投无路了!”春恕微微抖了抖肩膀,她此刻看起来比在雪山还要绝望;
“不,我们可以从铁链上过去!”我认真地说道。
尽管全然无望,可我也不能彻底放弃。
“怎么过去,下面是河啊,掉下去的话肯定会没命的!”
春恕皱着眉头对我说道,当然,她说的很对,铁链架在激『荡』的河面之上,而铁链距离河面差不多两到三米,如果一个不小心,便会掉下去,被溺死或是被河里的怪物杀死。
“可是,我们不能调头啊,只能向前,这铁链粗大无比,看起来很安全,而且……”
我可不想回到雪山或者森林,如果真要做出选择,那只能是勇往直前了。
“而且,现在回头可能会碰上其他祭灵战士!”我说;
“青明,这看起来太危险了,我们不能确定它是否牢固。”卫广说,“万一它从中折断的话,我们就是死路一条!”
卫广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他说的没错,万一它断了,那么,我们也就死了。
“是啊,这块地方在以往的直播里从未出现过,它肯定是今年刚修建起来的,也就是说,从来没有哪个祭灵战士从这里路过。”
春恕用手指对四周的山势指指点点,她带着哭腔,就像不幸遇到猎人的受伤麋鹿一样,不甘与惊恐同时在脸上写满。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要知道,如果我们三人全部掉进河里溺死了,那么,观众一定会失望的,搏杀才是祭灵仪式最基本的要义啊。”
我咬着牙说道,并看着面前的无人摄像机作纠结状,我想,也许我们的团队此时正正襟危坐,紧张不安地盯着电视屏幕,等待着我们做出选择;
“该怎么办呢?你们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我在心中哀叹着,内心无比奢望某人能给我一个指引,哪怕是微小的指引。
“柳环希望我们怎么做呢?”我用如蜜蜂般的嗡嗡声音低头自言自语道;
“沿着河流走!”
突然,我想起了柳环给我们的指令,哎呀,我怎么给忘了呢?她的指令很明确啊,她让我们沿着河流走,可是,我们却把它当做了耳旁风!
“我们沿着河流走!”我大声的对卫广说;
“你是说……”
“是的,我们过河!”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先前,我们无视柳环的指令而选择去往雪山,而现在,我们不能再这样放肆地无视指令了,她一定是通过一番筹划与思考,才发出指令的;
我猜,柳环一定非常生气吧,我们先前违背了她的指令,还有,她会不会对我们和春恕组成抱生团的决定气得捶胸顿足呢?抑或,她也赞成这个决定,嗯,我希望她赞成。
“可是,这看起来太吓人了!”春恕可怜巴巴地说,“我怕我会掉下去。”
“不会的,我会抓紧你的!”我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春恕的肩膀,据说,这样做可以缓解紧张的情绪。
“青明,等等,我们得从长计议,这样做太鲁莽了。”卫广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瞧,这四周除了我们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其他祭灵战士也许还未找到森林的出口,我们现在回去定能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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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们不能回去!”我坚持与卫广、春恕唱反调,瞧,他们俩现在倒统一战线了;
“为什么呢?”卫广和春恕同时问道;
我将视线越过春恕,落到了卫广脸上,“卫广,你忘了吗?她让我们沿着河流走!”
我得提醒卫广,不要忘了柳环的指令。
我的话使卫广立刻会意,他低下头看了看鞋尖已经发干的血渍,然后说:“好吧,我当然没忘,那我们过河吧!”
对于卫广突然的立场转变,春恕表现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半张着嘴盯着卫广,仿佛卫广的决定在她看来,就像乞丐丢掉可口的食物一样不可理喻。
“听着,春恕,过河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出路,你应该知道,木头镇的人非常善于在丛林中生活……”我手舞足蹈地向春恕作着解释,“如果回到森林,我们百分之百会遭殃,他们的斧头和锯子,你已经见识过了。”
我的话成功的抹去了春恕欲回森林的决定,她眨了眨眼睛,眼眶里便像星星之火般,闪起了几丝跳动的亮光,我想,那一定是泪光了。
“锯子和斧子,他们用那结果了沙昂可怜的生命……当然,还有隆狼和史『露』西……”她慢吞吞地说,眼泪从她的双颊翻滚落下,“是的,我们不能回森林,他们四个一定会在林子里四处搜寻其他人的踪影!”
嗯,虽然我翻出了她的痛处,但是我却开心极了,因为我说服了她。
达成一致后,我们颤巍巍地来到了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崖口,然后用手紧抓住和胸口齐高的第一根铁链,再将双脚踩在第二根铁链之上,紧接着,我们三人紧挨着身体,小心翼翼地向百米之外的对岸挪去。
自从长到18岁后,我就成为了备用祭灵战士,往后四年的送祭日里,我总是胆战心惊,被吓到魂飞魄散,那种感觉,就像被沾着鲜血的狼牙棒打散了元神,它裹夹着疼痛感,使我的神经被无限拉长、卷折,让我在疼痛里上气不接下气,求死无门而又求生不能;现在,那种感觉又像滔天巨浪般咆哮而至,使我身体里掩藏的懦弱无处遁形。
我们三人紧挨在一起,如履薄冰般地在吱吱喳喳作响的铁链上挪着。脚下是奔流的河水,河水激『荡』时溅起的浪花打在脚上,令我寒战连连、双腿发软,我不敢低头看脚下,只能跟着感觉走;
在我看来,春恕的胆量比我还要小,她夹在我和卫广之间,一边哇哇地发出低吼,一边发着抖,事实上,她低吼和发抖的频率以及幅度,已经严重影响了我和卫广的心绪,“噢,天啦,我们怎么会和如此胆小的祭灵战士组成抱生团呢?”我不停地在心里喊道。
“求你了,不要叫了好不好?”卫广不耐烦的叫道,“你瞧,我们已经到了河中央了,再坚持一下就到了!”
春恕没有回应卫广,而是仍旧低声叫着,好在,河水激『荡』的声音掩盖了她的叫声。
我在满头大汗的档口瞟了瞟无人摄像机,我想,电视机前的观众此时一定激动无比吧,而我们的团队、家人以及支持者一定是眉头紧蹙,内心迫切地希望我们能安全到达对岸,而希望我们去见鬼的对手支持者,以及杂物镇的大多数人们,则满怀希望地期盼着铁链断掉!
“那么,二王子呢?他现在会是怎样的心情?”我在心里自问,脑海里浮出了二王子去年从水库救起我时的画面;
这一次,如果我不幸掉进了河里,那么,他不会再来救我了,也不会有人来救我了!原来,被人奋不顾身地从水库救起是件多么幸运的事!而我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鄙视搭救我的恩人,我真可鄙!
一时间,一股求生欲望占据了我的整个身体,我得活着出去,去向二王子郑重的道谢,我想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被救者的真诚。
一切看似很顺利。我们吃力地挪过了河中央,气喘吁吁地停在原地休息,可是,就算是原地不动,春恕却仍然叫着。
因为铁链沉重而牢固,所以,它能稳稳地承受住我们三人的重量,嗯,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河对岸一定比森林好一百倍。
“好吧,走吧,再坚持一下!”
卫广在最前面叫道,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担忧。
“走吧,春恕,你得坚强一点!”
我一边鼓励着春恕,一边用身体推着她前进,她的身体抖得厉害,就像触电一般,让我无比恼火,可是,我什么都不能讲,只能由着她来;
坦白地讲,我真有一股将她踢进河里的冲动,她这个样子,就算遇到木头镇和兵卫镇组成的抱生团,也只有开溜的份吧,哪里还会和我们并肩作战呢?
河水虽然清澈,可是却深不见底,如果掉下去肯定没命,我越想越怕,所以将铁链抓得越来越紧。
我一边小心翼翼地挪着,一边在心里想着开心的事情,突然,最前面的卫广发出了惊恐的叫声,手中的铁链也随着他叫喊的动作而左摇右晃;
“发生了什么?”我呼吸急促地问,“你踩空了吗?”
我真怕他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啊!
“不……不……河里……鳄鱼……”
他这么一喊,我和春恕大惊失『色』,我们惊慌失措的低头看了看河面——三条黑『色』的影子正缓缓向河面升了上来;
“噢,天啦,那一定是鳄鱼!”
就在我说这话的时候,春恕发出了凄厉的长嚎;
“啊……”
是的,那一定是鳄鱼!我曾在以往的祭灵仪式中见过鳄鱼,那东西曾将一名可怜的祭灵战士撕成了好几块!
“快,青明,快……”</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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