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王室城的上空。
我和卫广凑到舷窗边向下鸟瞰,整个王室城的样貌立即映入眼帘。
王室城太大了!
它的形状看上去就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可是,却被四周巍峨的高山团团围住,而无法动弹。
四周的高山是天然屏障,时时刻刻保卫着王室城,使之免受袭击之险;山巅之上矗立着数以千计的白『色』了望台,了望台的房顶呈圆拱形,从飞机上看去,就像煮熟的鸡蛋,被惨兮兮地嵌在墨绿『色』的翠障之间;
山势陡峭,易守难攻,数以千计的了望台之间由钢筑的围墙相连,彼此间相互贯通,将王室城团团围住,外界想要入侵,怕是比登天还难!
我想,围墙之外肯定拉有通电的铁丝网,而铁丝网的外围,还埋着数以万计的地雷!
祖利亚告诉我们,进出王室城的方式只有两种——搭乘轻型飞机和快轨火车!
“看来,这里比杂物镇还要戒备森严,杂物镇的边界至少没有铁墙。”卫广用轻蔑的语气说道,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窗外;
“是啊,看来他们并不是无忧无虑,他们还得时刻提防着我们!”我凑到他身旁低声说道;
“提防我们,为什么?”他满脸疑『惑』地看着我,眉头皱成了一条线;
我转过身在机舱里扫视了一圈,发现机舱里除了我们两人之外再无他人,而祖利亚也不见了踪影!
“提防我们造反。”我把嘴贴在他的耳朵上说道;
他听后诡异一笑,那笑使他两块饱满的苹果肌,看起来就像正在做着拉伸运动一样;
“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他满怀憧憬地对我说。
看来,妄想推翻王室霸权的可真不止我一人!
接下来的时间,我必须和卫广建立起默契,因为我们将会在竞杀场相依为命!
飞机朝着一栋高耸入云的大楼飞去,看来,我们会降落在那栋大楼的楼顶上。
随着飞机的缓缓降落,王室城的大体样貌也逐渐清晰可见:
奇形怪状的高大建筑物耸入云霄,建筑物间的一面面落地窗,在阳光下银光闪闪;街道上的行人裹着鲜艳的亮『色』服饰,左扭右摆地招摇过市,马路上的汽车慢吞吞地移动着,看起来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看吧,那些就是可恶的王室城公民了!”卫广用手指在舷窗的玻璃上用力敲了敲,他的眼神里透着恨意;
“可我们不能将对他们的厌恶之情表现在脸上!”我说;
“嗯,这一点我非常清楚!”他说。
飞机落地了,祖利亚从前舱走出来笑着对我们挥了挥手:
“快过来吧!”
我和卫广愣了愣,没有挪动步子,说实话,我非常不愿意踏入王室城!
“快呀,放心吧,外面没有摄像机。”祖利亚见我和卫广无动于衷,便径直走过来,拉着我和卫广走向了舱门。
外面的阳光非常刺眼,阳光『射』在机身之上,使其反『射』出更加强烈的亮光;
祖利亚戴上了墨镜,这使他看起来更黑了。
光太强了,晃得我睁不开眼,使我有一种返回机舱的冲动,我扶着扶手,晃悠悠地从舷梯向地面走去;我感觉身后有人,一回头,便看到了二王子英俊却又令我恶心的脸庞,他正在看着我,用他那既可憎又温柔的眼神;
我大惊失『色』,吓得赶忙回过了头,然后快速跑到了地面,卫广见状也跟着我跑了下来。
说实话,这个二王子和泰天国王长得一点也不像!
“那么,他的母亲一定是个大美人了!”我想。
祖利亚没有撒谎,确实没有摄像机。我们被降落在楼顶之上,四周除了飞机之外空无一物;
“瞧,我们从杂物镇的楼顶到了王室城的楼顶。”卫广诙谐地对我说。
我们被带下楼顶,来到了属于我和卫广的楼层;祖利亚说,这栋楼是专门为祭灵战士修建的,叫做祭灵大厦,每对祭灵战士各占6层,里面包括训练室、造型室、医务室、厨房以及住所等;
这栋楼共70层,除开十对祭灵战士所使用的楼层外,其余10层的用途,祖利亚并没有告诉我们。
根据最早的抽签结果,杂物镇的祭灵战士住在最高6层,往下依次为:海边镇、木头镇、宝饰镇、科技镇、食物镇、兵卫镇、医美镇、钢铁镇以及武器镇。
里面凉爽极了,所有装修和饰品,比机舱内还要豪华。
楼梯和走廊间,摆着无数盆娇艳欲滴的鲜花,这些鲜花香气扑鼻,形态各异,我从未见过;巨大的落地窗之上,挂着绸缎制作而成的窗帘,窗帘底部穿着一颗颗水晶珠子,稍稍一触,水晶珠子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所有餐具均为金制,在柔和的灯光下熠熠生辉,散发出浅金『色』的光晕;会客室的沙发宽大而舒适,上面铺着厚厚的天鹅绒;进入起居室的大门外,端坐着两头白玉雕刻而成的狮子,狮子的眼睛用红宝石镶嵌而成,看起来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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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卫广边走边四处张望,我们被里面的豪华装饰惊呆了!
可是,我很纳闷,他们既然要致我们于死地,那为何还要这样煞费苦心地为我们铺张浪费呢?这个问题我得同卫广好好研究一下!
走了一圈后,祖利亚领着我和卫广来到了餐厅。巨大的餐桌上摆满了食物,在看到食物的一瞬间,我的肚子立刻咕咕作响起来,我赶紧用手捂住肚子,以免被他人听见而尴尬。
“快,吃午餐吧,午餐过后,你们的造型师和教练会过来和你们会面。”
祖利亚说着冲角落打了个响指,两名穿着白『色』连体服的男『性』侍者立刻走了过来;
侍者将椅子从餐桌下拖出来后,祖利亚便坐了下去,他盯着满桌的食物摩拳擦掌,眼里闪着兴奋的亮光;
“嘿,快呀!”他笑着催促着我和卫广;
“好,我们这就坐下来。”卫广摆摆手说道。
我将烦恼和对家人的想念暂时抛到了脑后,对着满桌的食物狼吞虎咽,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好吃的,所以吃相有些不雅;祖利亚并没有嘲笑或是指责我的吃相,因为他的吃相和猪进食时相差无异!
以我看来,卫广虽然从小在杂物镇的有钱人家长大,可他显然也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美味;他将一整只黄灿灿的卤鸡抱在嘴前猛啃着,亮晶晶的油从他嘴角淌出来,塞在鸡肚子里的果仁掉得满桌都是!
食物很棒!烤鸭、卤鸡、鲜嫩多汁的牛排、酥脆可口的鸡排、铺着厚厚一层肉末的米饭、金黄『色』的甜玉米泡在撒满鱼肉条的浓汤里、细滑的银耳羹中漂着红樱桃和葡萄干……餐后甜点和水果是橘子蜜饯、布丁、蓝莓蛋糕以及被切成心形的芒果丁……
我连做梦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美味的食物!“要是爸爸、妈妈和哥哥也能尝到这些食物该有多好!”我不禁在心里叹道。
祖利亚要了一只烤鸡,抱在嘴前像卫广一样啃起来,他伸出粘满油的手指,指着卫广哈哈大笑,他一笑,还未来得及吞下去的肉未从嘴里喷了出来;
“唷!你的吃相看起来很过瘾……”祖利亚笑嘻嘻地对卫广说道。
祖利亚的吃相让我很是诧异,没有想到,表面光鲜的他,吃相居然如此狼狈,我真怀疑王室城公民也有断粮的时候!
不过,我很喜欢这样的祖利亚!
我们三个像猪一样大嚼特嚼,如果现在有人正在屋外偷看我们,我想他一定会被我们的吃相逗得捧腹大笑!
吃完午餐后,我们便拖着鼓鼓的肚子来到会客室,躺进了舒适的沙发里;祖利亚说,造型师和教练会在半个小时后到,所以我们现在先观看今天的电视重播。
祖利亚打开了巨型电视,他拿着遥控器鼓捣了一番,画面便立刻转到杂物镇挑选祭灵战士的场面。
我立刻紧张起来,我并不想再去回看那些可怕的场面,以及再次听到哥哥撕心裂肺的痛喊;
可祖利亚坚持要我观看,他说这是祭灵仪式的硬『性』规定。
我绷着全身的肌肉,斜着眼睛盯着电视机,这时,卫广挪了过来,他把手放在我的后背轻轻地拍着,他说这样能使我好受一些;
对于卫广的举动,我非常感激,我脱掉草鞋,窝进沙发,与他挨在一起观看上午的可怕场面。
无人摄像机没有放过任何一丝表情和任何一处角落,我的特写一次接一次的出现,就连『毛』孔也清晰可见;
哥哥的照片和名字出现在广场的大屏幕之后,他便被警务员拉了出来,他脸上的表情像翻书一样变化,震惊、恐惧、痛苦、绝望……而后我大叫着冲到舞台下,要求代替他做祭愿者……在场的所有人发出不可思议的叹声……
我走上舞台后,二王子在我身后一直注视着我!这一幕被完完整整地录了下来!
这一幕使我的心,像挂在树上的秋千般悬了起来,那么,心思细腻或是敏感的人都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我紧张不安地抓着绣着百合花的靠枕,它的面料是丝质的,无论我怎样努力也拽不住它!
“看来他和我一样,对我们的再次相遇惊讶万分。”我对自己说。
我偷偷地瞟了瞟卫广和祖利亚,发现他们好像并未注意到这个细节。
一杯榨好的番茄汁被送到了我的面前。由于刚刚吃得太油腻,再加上紧张,所以我已焦渴难耐;我端起番茄汁轻轻地呷了一口,“味道很不错,谢谢你了!”
我笑着对向我送来番茄汁的女侍者致谢,准备再向她要一点凤梨或是什么的,我想,偌大的王室城,怎么可能会没有凤梨呢?
“不,这样不行,你不能对他们太客气了,青明……”祖利亚指着站在我身旁的女侍者,严厉地说道!
我被他搞糊涂了!我不解地看了看祖利亚后,又抬头看了看站在我身旁的女侍者;她穿着大红『色』的齐膝工作裙,乌黑的头发盘成发髻垂在后颈,娇小玲珑的身形和精致的五官搭配起来,一点也不逊『色』于任何一个美人。</div>
她低着头,双手自然地握在腹前,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就像杂物镇饥饿的平民,和豪华的屋子毫不相衬。
可祖利亚为什么要这样说?
“为什么?”我转过头问祖利亚,发现卫广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女侍者;
“你们只能命令或是拿他们当出气筒,他们犯了错,正在服刑……”
祖利亚边说边打了个响指,站在角落里的一名男侍者立刻走了过来。
他要了一杯葡萄酒,喝了两口后继续说道:
“如果你和他们太过亲近,他们会因此受到惩罚,比如他们会被他们管事的,用皮鞭抽打屁股或者身体其他部位。”
天啦,这样做也太残忍了,这难道不是拿我们的过错惩罚他们吗?
“这太无耻了!”卫广有些愤怒,“这算什么狗屁惩罚!”
卫广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了好一会儿才消失,很显然,他也对此感到愤怒!
“嘘,卫广,你住嘴,这样讲是大逆不道的……”祖利亚丢下酒杯,像急躁的老虎一样冲过来,捂住了卫广的嘴;
祖利亚的举动吓得我手中的杯子“啪”地掉在了地上!
造型别致的玻璃杯,被摔成了零零碎碎的六块,红『色』的番茄汁和透明晶莹的冰块洒得满地板都是,我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抱歉,所以立马蹲下身,想要把碎块捡起来!
“不,青明,你赶快起来,你不应该做这种事!”祖利亚大声阻止道;
“好的,我这就起来。”
我一边应承着祖利亚,一边站起身,就在我起身的一刹那,和一个有着熟悉脸庞的男侍者撞了个满怀;
“噢,不好意思!”
我尴尬地向穿着连体服的男侍者道了歉,可这却引来了祖利亚的不满;
“青明,你不能向他们道歉,他们是犯人!”
“哦,我知道了!”
我重新坐进沙发,垂着眼皮看着两名侍者,动作娴熟地收拾被我打碎的果汁杯。
“再给她送一杯果汁来!”祖利亚吩咐道;
“最好再给我弄点凤梨。”我补充道。
刚刚和我撞个满怀的男侍者,抬起头向我和祖利亚点了点头,可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我整个心揪在了一起,我感觉自己就像在突然之间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死水潭,散发着恶臭的冰凉死水,正在将我慢慢淹没……
“噢,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几乎是喊出来的,因为我所见到的太难以使我置信了!
那名男侍者不是别人,他正是我那在三年前消失的邻居大哥桑野文!
很明显,他也认了出我,他用惊恐得就像见到魔鬼一样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中却又混着无奈和痛苦!
他戴着白『色』的耳罩,那耳罩不是装饰,仿佛是为了遮挡什么而特意佩戴的。
“噢,不,天啦……”
他的双耳不见了!整个脑袋光秃秃的,就像刚刚餐桌上的卤鸡的脑袋一样!
我知道他佩戴耳罩的原因了!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我惊慌失措,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可他却被我的举动吓坏了,用力挣脱掉我的手,然后蹲下身继续捡拾玻璃块;
“青明……”卫广赶紧拉住了我;
“这样不行,跟我来,快……”祖利亚用他那又大又圆的黑眼睛向屋子里瞅了瞅,他警惕的眼神使我惴惴不安。
祖利亚硬拉着我和卫广穿过会客室,来到宽敞的阳台。事实上,阳台被打造成了花园,各式各样的花儿在阳光下竞相开放,一阵风吹来,幽香填满了我的鼻腔。
花的芬芳以及微风的轻拂,使我很快便平静了下来,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王室城的全景!
“我不得不警告你们,特别是你,青明……”祖利亚双手叉腰,他看起来有些生气,“你们说话得小心一点,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最好不要再讲,听明白了吗,卫广?”
卫广看了看我,然后点点头:“是的,我明白了。”
“至于你,青明,就算你认识那名侍者,可在这里也不能表现出来,你只能把他们当做使唤的工具,如果太过亲近,我们和他们都会受到牵连。”
祖利亚说完后用他那又黑又长的手指抓着脑袋,就像遇到了大难题似的。
我想,我和卫广刚才的举动或许会给他带来麻烦,我这才明白,他作为祭灵顾问,身上背负的压力重之又重!
“对不起,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我垂着眼皮,委屈地向祖利亚道了歉,祖利亚无所谓地摇了摇头,然后示意我和卫广在摇椅上坐下来。
我『逼』着自己将刚刚的场景回忆了一遍,这使我更加确定,那名男侍者的确是邻居大哥桑野文!
可他们对他做了什么?他的耳朵去哪儿了?他怎么到了王室城?
铺天盖地的问题压得我坐立难安,我的脑海里全是桑野文的画面!
我从摇椅上站起来,在花园里来回踱步,一抬头,架在铁杆上的藤制秋千闯进了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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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我和哥哥经常同大我们11岁的桑野文一起玩耍。
他家房门前有一棵大榕树,榕树上挂着他自制的秋千,他总是将我和哥哥抱到秋千上,然后推着我们来回飞『荡』!
那感觉很棒,就像飞翔的鸟儿一样;
我的耳边又响起了『荡』秋千时风的呼啸声,桑野文一边推一边哈哈大笑,我想,他那时一定非常享受推秋千的感觉!
我和哥哥挺怀念他的,而哥哥还不知道,我居然在王室城遇见没了耳朵的桑野文。
可是,他违反法令后就被抓走了,我本以为他被秘密处死了,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个糟糕的日子,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真是让我措手不及!”我自言自语道;
“没有什么是措手不及的,青明,你得习惯,王室城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不可思议的怪事。”
祖利亚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将我拉到了阳台边,指着远处山腰间的一处白『色』建筑物说道:
“你们看到那白『色』的高楼了吗?”祖利亚问;
“看到了!”我和卫广异口同声地答道;
“那里是实验中心,你那位故人运气还算好的,运气不好的,全被关进了那座大楼里!”祖利亚说完后低头叹了口气;
“那里有什么?”卫广问;
“违抗最高法令或是犯下严重罪行的少数平民,会被运来王室城,然后关进去,以供那群变态的科学家们作研究!”
祖利亚的话使我不寒而栗,我下意识地抓住了卫广的手,发现他的手心湿漉漉的,他准是出汗了!
确实,在杂物镇,每年都有犯事的平民被抓走之后杳无音信,看来,那些被抓走的人不是做了侍者,就是被关进了那栋笼罩着恐怖气息的大楼里。
“这么说,你口中的那群变态科学家,是用他们做人体研究吗?”卫广看着祖利亚问道,眼里满是恐惧;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那属于机密,而且,普通人是不能踏入那个地方的!”祖利亚指着那栋楼说道。
“那他的耳朵去哪儿了?”我问;
“因为他违抗了法令,就是‘不听话的人’,而他们认为不听话就用不上耳朵了,所以,作为惩罚,他们被割去了双耳。”祖利亚说完后,面『露』痛苦之『色』;
天啦,被割去耳朵,那得多疼啊?
“那么,那个女侍者以及我们在餐厅见到的侍者,为什么没有被割去耳朵呢?”卫广指了指会客室的方向问道;
“哦,王室城公民违抗法令或是犯了重罪,会被抓起来服刑,比如清洁工、侍者什么的,但是,他们不用被割去耳朵,刑满后,他们就会恢复自由身,只有从十个镇里来的平民侍者才会被割去耳朵,被割去耳朵后只能终身在王室城做奴隶!”
祖利亚的话使我和卫广瞠目结舌,我难以想象桑野文正在承受的痛苦,他得多绝望!
“噢,原来王室城的公民们犯了罪也会受到惩罚啊。”卫广说;
“是的,所以,你们得管好自己的嘴巴,切记!”祖利亚再次强调,看来,他很担心我们的口无遮拦,会引来无数麻烦。
“那么,他们到底犯了什么罪,才会受到这么重的惩罚?”卫广问道;
“这些问题不是你们该关心的,以后不能再问!”祖利亚不仅没有回答卫广的问题,而且还郑重地警告了我们一番。
桑野文是因为超过30岁,仍未成婚而违抗了法令,可那个女侍者到底犯了什么罪呢?
“没想到,王室城的上等公民犯了罪,也会遭到惩罚!”我在心里说道。
桑野文的突然出现使我措手不及,他看起来憔悴不堪,凸出的颧骨,深陷的眼窝,还有他那绝望而无助的眼神……这一切都说明他目前过得生不如死!
可我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他,祖利亚说,没有人能救得了他,能救他的只有死亡!
靠近秋千的的白『色』木架上挂着猪笼草,据说,这种像笼子一样的植物,会将落入其中的虫子慢慢消化吞噬,直到尸骨无存;
我觉得,我和卫广以及桑野文就像落入其中的虫子,而猪笼草就好比王室一样,它会将我们生吞活剥了!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长相怪异的草笼,想象着里面有无数只虫子,正在做垂死挣扎;如果我手中有一张扑克牌,我会将其飞过去,直接将那笼子切成两截!
王室城的一切都令我恐惧、难安。
山腰间的实验中心、诡异的猪笼草、被割去双耳的桑野文、祖利亚的警告和他那警惕的眼神,以及那个二王子,我感觉我们被监视了起来,而这栋看起来富丽堂皇的大楼,则是我们的囚笼!
我想,猪笼草里也许藏着监听器或是隐形摄像头,我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会传到王室,所以,接下来,我必须谨言慎行,如果我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得罪了王室,那我的下场岂不很惨?也许,他们会在竞杀场用暗器杀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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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找个机会警告卫广才行!
“瞧,他们来了!”祖利亚起身拉开玻璃门后,一男一女笑着走了过来,我想,他们准是我的造型师和教练了!
祖利亚上前和他们一一握手、拥抱、寒暄,然后转过身说:
“青明,卫广,这是你们的造型师亚天……”祖利亚指着那名看起来和爸爸年龄差不多年纪的男人说道;
“这是你们的教练柳环!”紧接着,他又指了指正在甜甜微笑的中年女人;
“你们好!”我笑了笑,嘴角有些僵硬;
“很高兴见到你们!”卫广放下手中的竹制花篮,用明快的声音说道;看得出来,他是想讨好他们,因为他们是我们获胜的关键!
造型师会为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内,量身设计出开幕式的出场服饰,以及我们被投入竞杀场之前,在公众前『露』面的所有行头和装束;教练负责为我们在最短时间内打造出武器,以及在祭灵仪式开始之前,对我们进行训练和指导,而祖利亚,则负责所有事宜,包括为我们拉票,在众人前美化我们,如果我们获胜,他们也会因此受到褒奖和殊荣。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们是一个团队,祖利亚则是我们这个团队的负责人,而我和卫广就像他们手中的牌,若想赢牌的话,他们必须瞻前顾后、运筹帷幄!
每对祭灵战士都会有这样一个团队。瞧,王室为了祭灵仪式这事还真舍得下血本!
“很高兴见到你们,你们很勇敢,特别是你!”
亚天边说边走过来拥抱了我和卫广,他的怀抱很温暖,就像爸爸的怀抱一样,使我踏实、放松;
“你的裙子很漂亮,粉蓝『色』非常适合你!”亚天看着我的裙子说道,他看起来很真诚,丝毫没有虚假的奉承意味;
“谢谢你,这是我哥哥为我做的。”我羞怯的说道;
“嗯,你哥有一双巧手,看吧,他为我带来了灵感,我知道你明晚穿什么了!”
他说话时,自然生长的微红『色』头发,在阳光下散发出如晚霞一般的温暖;他的眼眸深邃而『迷』人,就像秋日铺满黄叶的平静湖面,几丝风拂过,黄叶随着浅浅的涟漪微微波动,正如他现在的眼神一样;
“可他的眼神很熟悉,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我看着他的大眼睛在心里嘀咕道;
他的睫『毛』又长又卷,瞧,这就是白种人的标志了!
而柳环则是黄种人,她长得很漂亮,乌黑的卷发齐齐地耷在两肩,亮闪闪的紧身皮衣和皮裤,将她前凸后翘的身形淋漓尽致地凸显了出来;
她有着如杏仁一样的眼睛,眼角挂着似寒夜般的忧郁;小巧玲珑的鼻子,好像是被人用心雕琢而成似的。
我曾经在祭灵仪式直播中看过她的采访,这是她第五次为杂物镇的祭灵战士做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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