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光泽这般姿态,蒋骁却多少有一丝丝的于心不忍,不过,相比于家族中的利益,即便是蒋光泽死了,都是无足轻重的一件事,更何况只是婚约。
再者说,蒋一龙是他的亲生骨肉,此番可以和那邱家连理,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最好的一件事,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邱家实在是有一位大拿存在。
蒋一龙瞄了一眼他的表哥,耀武扬威的走到邱冬雪身边,牵住了那只温顺的手:“冬雪妹妹,我会好生疼爱你的。”
“来人,带光泽下去……去看看身体有何不适。”蒋骁泛住一丝愧疚,但又迅速隐没,他自思这是为了家族利益,蒋光泽一个人的意愿又算得什么。
若是扬帆今日不在,这事情也许就会如此落幕,饶是蒋光泽受到如何天大的委屈,也绝对是没有地方可以伸冤的。
可偏偏,如此卑鄙无耻,不堪入目的情景从头到尾都被扬帆看在了眼中。
作为蒋光泽的好友,他如何能不愤怒。
扬帆目光森冷,击掌大笑:“好一场精彩绝伦的卖妹夺妻好戏,当真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卑鄙无耻龌龊下流。”
一语既出,厅中所有人悉数色变,无数道厉芒全刺向那挺拔英俊的黑衣青年。
扬帆神情淡然:“替儿子夺侄子的未婚妻,做得如此冠冕堂皇,将亲妹妹当猪肉般卖给别人,卖得是如此义正词严。”
“不管你们是夺妻还是卖妹,你们既然是郎有情,妾有意,喜欢勾搭成歼也由得你们。”扬帆眼神凝住一些锐利:“只是你们不该,不该欺凌光泽至此。”
没错,如同扬帆所说的一样,这件事情,若是发生在任何的家中,对于他来说,甚至都不会去感慨这些人的卑鄙,因为世界本就是如此。
可是,当这一切都牵扯到自己的好兄弟的身上,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此言一出,蒋骁脸色铁青,凶光一闪,太师椅扶手啪嚓一声碎做木片,邱长白凶毒目光浮现,往前一步,额头青筋暴起。
两人本就是心中有愧,此番被人当面直接打脸说出,愤怒可想而知。
二人震怒低吼:“你说什么!”
扬帆冷笑,道:“莫非二位是听不懂人话,我方才字正腔圆,怕是三岁孩童都能听的真切,怎么二位却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是人都知道,二人口中的‘你说什么’并非是没有听清扬帆的话,而是话中有话,翻译过来就是,你好大的胆子,有本事再说一遍。
可是扬帆,明明知道两人的意思,却是这般的反问,言语中嘲讽之意呼之欲出。
哀莫大于心死,蒋光泽神色怔怔木然,脸色死灰一片。闻得扬帆一言,眼中才终于浮现一丝生机,一丝感动的泪花,哽咽:“你……”
“只管交给我。”扬帆轻轻拍他的背以示安慰,神情森然:“光泽,你我是兄弟,既是兄弟,总不教你吃了亏。”
三言两语,没有过多修饰,却是那般的真切,那般的悍然,让人无法抗拒。
蒋光泽内心百感交集,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不出声,地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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