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程凯有什么美事,一向都是藏在心里,跟亲近的人分享一下,从来不在外面嘚瑟,也不去享受那种被人用分不清真假的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注视的快感。
反正,有自己的父母和爷爷奶奶帮着自己宣传不是?
即便是来到了这个世界,程凯一般也没有刻意去诉说自己舍身救下关羽的事迹,只有那一次在鄂县当街,被虞翻逼到了墙角,不得不反驳。除此之外,即便是在胡氏和关索面前,也没有自己主动去说自己的事情。
但是,“莫装逼,装逼遭雷劈”的道理,终究还是太多人不懂,即便有些人懂得,在能够嘚瑟的时候也往往会忘记这个至理。虽然说,现在还没有这句话就是了。
赵康就没有明白这个道理,面对程凯的斥责,虽然出于对程凯的一向的尊敬低下了头,但是却还是撇着嘴,无言地表现自己心中的不服气。
程凯也没有生气,知道少年人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耐心地说道:“小康,你要知道,站在我们身后的,都是我们的袍泽,是我们生命所托付的兄弟。难道你所说的威势,就是从他们身上得来的吗?他们会不会心寒?”
“就说关将军,关将军虽然也爱自矜,时常自夸,但是关将军的骄傲那都是从马背上,杀敌斩将而来的,可曾因为统帅万军而自豪?不管是对待咱们这些亲兵,还是对普通的将士,不都一向是抚慰有加的吗?”
“这……”赵康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只是好面子,所以程凯这么一说,也是低下头来,“凯哥,小康知道错了。”
“哈哈!小康你也不用如此女儿态!”关索哈哈大笑,“世民只是不想你太过作势,引起太多人的敌视罢了。不过少年豪迈,还是要有的嘛,不然老气成秋的样子,那怎么成为一个强大的武者?”
程凯闻言,附和着笑道:“就是啊,小康,看你这样子,不知道的可能还以为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呢。这也就幸亏你不是个女子,不然我和师兄那岂不是跳进长江也洗不清了?”
“凯哥,你……”赵康实在没想到以往只知道练武的凯哥怎么现在居然都会如此频繁地打趣自己了。
“哈哈哈!”程凯和关索两人仰起头来,哈哈大笑,又惊起一阵群鸟飞起。
突然,就在两人笑声正嘹亮,而赵康也越发囧涩的时候,一阵冷风袭来,隐隐还有咆哮之声。三人胯下的骏马也瞬间人立而起,嘶鸣不止。
三人中只有关索还算体面,紧紧地伏在马背上,双手抚摸着鬃毛,勉强控制住了有些焦躁不安的马匹。
而赵康则最为狼狈,作为荆州江陵城本地人,本来就极少见到马匹,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骑马的经历。还是后来投军之后,作为关羽的亲兵,赵康这才得到了骑马的机会。但是也仅仅是停留在会骑的地步,远远谈不上熟练,一下子便被受惊的马掀翻在地。
程凯则是中规中矩,虽然有些狼狈,也难能控制住马匹,但是却顺势跳起,稳稳地落在地上。
来不及多想,程凯一个翻身扶起躺在地上的赵康,防止他被受惊的马匹踩踏,然后拔出腰间的长剑,高声呼喝:“小心敌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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