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今天我不是来找他的,而是……”
老者话就说了一半,而后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两个年轻人,接着问道:“你们之中,谁叫秦有余?”
是来找我的。
秦余纳闷,从韩溪身后走出来,拱了拱手,“晚辈正是秦余,不知前辈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
老者摇了摇头,他放下茶杯,无奈道:“老夫是来拜师的。”
……
“哈哈哈……哈哈……四弟,别扶我,容本宫好好笑一会儿。”
太子府一书房内,一位年过四十,头发已经半百的黄袍男子正扶着桌子,大笑不止。
身后,燕王刘第告诉他今早看到的情况,“大哥,真的,李老他根本不听小弟的劝,说去拜师便去拜师,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啊。”
太子殿下听后,又捂着肚子,大笑了出来,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笑了。
燕王记得自从秦太师,也就是太子大哥的老师走后,太子便没有再露出过笑容,如今能够这样,全都拜那位秦余秦解元所赐。
这小子的功劳很大啊。
燕王腹诽,太子殿下却缓过劲,恢复了往常的样子,问道:“对了,你说说那个秦解元第三场试题的诗是什么。”
“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燕王当即把他在那份卷子上背下来的新诗念给太子听。
太子殿下听后,又问道:“那他好像又写了首注解?”</div>
“是的,此人真是个奇才,他不单给考试的题目注释,还把自己的诗也注释了出来,大哥,你且听好了。”
燕王十分欣赏秦余,他把秦余后面的注解也背诵给太子听。
太子听完一首诗和注解后,不知在想什么,燕王看着他,问道:“怎么,哪里有不对的吗?”
这可是贡院众考官一致选出的最佳考卷,不应该出什么岔子才是。
太子思考了片刻,听燕王问了,于是说道:“他姓秦,老师也姓秦,莫非两个秦之间有什么联系不成?”
说道秦太师,燕王也不禁伤感起来,他叹了口气道:“小弟我也何尝不是这样认为呢,那时我开门见山地问了,可他却顾左右,而不承认,看来是对我们起疑了。”
“是了,二弟你瞧他写的这《好了歌》还有注解,这冥冥之中似有所指啊。”
听太子一说,燕王有所领悟,他问道:“大哥,你难道是说这个《陋室空堂》是指秦相他们吗?”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太子摸了摸胡须,刚刚《好了歌》的注解非常有意思,他一下子便全部记住了,所以当即念了出来,“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太子念完后,又叹道:“好词啊,好词,如果没有经历过一番磨难,是怎么也不会作出如此绝妙的好词来。”
燕王无不同意,他道:“这孩子,命苦啊。”
……
“我的心好苦啊。”
老者说出这番话后,发现面前的两个后生都当场石化了,怎么,拜个师都这么厉害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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