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雨潇行完礼后便直起了身子,而她一旁的聂倩和陈歌也是紧跟着行了一礼。
沈清韵打量着聂雨潇,见她长得虽是不错,但绝对算不上绝色,若是个顶尖儿的没人还好,可聂雨潇这样的长相竟还敢肖想那宛若天神的毓王,真是让她生气。
“聂小姐怕是在外野惯了,不知京中规矩如何,竟敢孤男寡女同乘一船,也不怕叫人笑话聂家教女无方。”
沈清韵是唯一的嫡女,加上封了郡主,虽说没有封号,但也是风光得很,平时嚣张跋扈惯了,自是不把聂雨潇放在眼里。
聂雨潇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波动,“郡主说笑了,臣女一个身无官位的女子,毓王殿下邀请怎敢拒绝,想必换作郡主,郡主也不会拒绝。”
聂雨潇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至于家教,臣女记得祖母在世时还教导过未出阁的皇后娘娘,想必是没有多大问题的。就不劳郡主操心了。”
聂雨潇的祖母出身礼仪大家,曾指导过皇后几日,虽说不是正式的,可现在拿出来说说也足够了,毕竟只要和皇家沾上边,不重要的事也就重要了。
沈清韵虽是任性,可她并不傻,如今聂雨潇把皇后都搬了出来,她要是再抓住不放,就是她的错了。
果然,沈清韵没有说话,可她旁边的舒玥就是个没脑子的了。
舒玥和陆悦若都是心有所属的人,没有待在穆谨言所在的船上,刚才看见聂雨潇回来,便撺掇着刚刚伤好的沈清韵来找聂雨潇的麻烦。
沈清韵不同于寻常女子,无事时喜欢骑马,四个月前在马场赛马的时候摔了下来,于是便在府中养病。
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在府中修养的她并没有见过聂雨潇,但心里却将聂雨潇记了个底儿,光是在及笄宴上的那一道儿,便足够沈清韵埋怨了。
此刻舒玥见沈清韵败了一截儿,自是不甘心的。
如果说沈清韵只是嫉妒聂雨潇的话,那么舒玥被聂雨潇扇了两巴掌后,才是恨上了聂雨潇。
“郡主,您看,我就说过聂大小姐伶牙俐齿,您不会是她的对手。”
这话落在沈清韵的耳里,就不光是嘴上功夫不如聂雨潇了,连带着毓王殿下的事上都不如聂雨潇。
聂雨潇淡淡地扫了一眼舒玥,又看了一眼陆悦若,心里不禁想,傻子就是傻子,聪明人就是聪明啊。
既然舒玥不长记性,她便再帮他一把,聂雨潇趁着沈清韵还未说话,便说道,“舒小姐可是冤枉我了,我不过是在及笄宴上和毓王殿下说了几句话,舒小姐便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其实何必如此呢,雨潇以后注意便是了。”
一边说着,聂雨潇的脸上还出现了一丝委屈的表情。
沈清韵果然被聂雨潇的话转移了注意力,什么叫“与毓王说上几句话便被为难”,这能是舒玥对毓王也有别的意思。
沈清韵果然侧头打量着舒玥,舒玥那想着聂雨潇会来这么一句,顿时出声反驳,“你胡说,我哪有!”
聂雨潇此刻脸上的表情又委屈了一点,眼光却看向陆悦若,“我是胡说,那陆小姐身为舒小姐的密友,总不是胡说了吧?陆小姐,你说,当日在白染阁是不是舒小姐先口出狂言,而那一次是不是我与舒小姐在及笄宴之后的第二次私下见面?”
陆悦若突然被点名,一是没反应过来,而且聂雨潇说的话她没发反驳,因为聂雨潇说的就是事实啊,可她身为舒玥的密友,又不能说些什么,便选择了沉默。
而她的沉默更是让沈清韵觉得聂雨潇说的是真的了,她本就不是个好脾气,如今竟被人当了枪时,当即对舒玥吼道,“舒玥,你竟敢骗我!”
舒玥这边涨红了脸,她虽是王府的女儿,可却是个庶女,和有品级的郡主自是不能比的,连忙解释,“我没有,我真没有!”
可沈清韵那里会放过她,“如今你还敢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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