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亲这么久,不问也知道是什么事儿,她便趴在他肩头没动。
眀玄用脚把身后的门踩上,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走过去。
现在天色渐晚,靠窗的地方光线比较好。
他把闻玉放在桌上,一边解她的衣服一边埋在她的脖颈处亲了亲,闻玉缩了一下,“你的胡子扎到我了。”
眀玄这才想起来,他日夜兼程地赶回来,的确是忘了刮胡子。
“我待会儿就去刮干净。”
他笑道,解下她腰上的带子。
闻玉摸了摸他的脸,总觉得眀玄这几年好像长得钝了许多,没有以前那么秀气了。
眀玄抓住她的手,俯身压在她身上,“亲一个。”
闻玉便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眀玄顿住,有些不满,“这就没了?”
“是你说的,一下。”
闻玉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行。”眀玄低下头,扣住她的后脑勺道:“再来。”
无奈地喘了口气。
窗外的光落在她脊背上,犹如一层柔黄的薄纱。
眀玄按着她的腰,发现又细了不少。
瘦成这样,还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眀玄俯身亲了亲她脸颊,“怎么不吃饭?”
闻玉微微喘着气,“我吃了。”
她纤细的手肘在桌上滑了一下,眀玄擒住她的手臂把她扶起来,“乖,以后多吃点。”
“嗯。”
闻玉闷闷地答道。
眀玄抱住她,又亲了亲。
***
闻玉把他一个人留在床上,自己起来给烧饼拌了点鸡骨头饭,洗了一遍澡。
烧饼这几年渐渐老了,身子骨越来越松散,总是躺着不动,若是不常给它洗澡,身上便要长满虱子。
事情做到一半,她忽然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眀玄醒来时没看见闻玉,披衣走到院子里,才发现她躺在椅子上,沉沉地闭着眼睛,烧饼湿淋淋地趴在她脚下,晃了晃尾巴。
院子里静静的,夏日的风夹着一丝热。
眀玄看着她,原本清爽的眉眼染上一抹愁绪。
闻玉这样嗜睡的毛病已经有六年,起初他还以为她只是疲乏,太忙了没注意,直到有一次她整整睡了一天一夜,他才慌了神。
为此他找过无数大夫,却没有一个能说出半点缘由。
后来闻玉说了不想看大夫,他也只能作罢,但是心里怎么也放不下。
他特地记下了闻玉每日沉睡的时辰,发现她除了昏睡,其他哪儿都还好,似乎没什么大的病症。
只是几年下来,她睡的时辰越来越长,一天之中几乎大半时间都在昏睡中度过,令人心中隐隐不安。
眀玄替闻玉擦干了烧饼,把剩下的事情做完。
出去时没留神,院子里又没人看着,不知从哪儿飞来几只乌鸦落在躺椅上,有一只还站在了闻玉肩头,似乎把她当成了死木桩。
眀玄正抱着一床薄毯出来,看见乌鸦猛地心痛,随手抓过桌上的杯盖将闻玉肩上的乌鸦击落。
其余几只受了惊吓,扑棱棱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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