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生和我都有点脸热,也安静的出奇,无言的看着他给我揉扭伤处,“今日遇袭之事我已经查明,是匈奴细作所为,目的很简单,我头次独自领兵,若能偷袭杀了我最好,若不能,也可以知道我的底里。”
我料到了这层,那些大汉使的都是弯刀,这种刀是匈奴王庭军的制式,还都冲着这位骠骑将军杀,目的非常明显,“跟你走一路还真是危险,下次你可别跟着我了,我怕被误伤。”
他禁不住眉尾一挑——不是这弱鸡到处乱跑,他怎么会费心跟着?
“殿下不是这个意思。”赤生出来打圆场,“殿下以后一定会谨言慎行,不给将军添麻烦的。”
“你到底是谁的人啊!?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没好气的朝赤生锤了一拳,他讨好的笑着,霍去病一脸“谁都比你懂事”的神情,把我的脚搁在他腿上细细揉。
略粗糙的手握着我的脚脖子,肌肤触手生凉,白皙如霜,比任何男人都要细腻,跟个姑娘似的。
我明显感觉到那双手捏着捏着就热乎乎的,忍不住抽走腿,他大约也见差不多了,叫赤生去寻绷带来给我缠上,好恢复的快一些。
房内只剩下我俩,一时间有些尴尬,他待赤生走远,正色道,“今晚的事仓促,也没细问,不知殿下妲当时在集市上有没有听到哨笛声。”
霍去病是个观察力极强,心思细腻的人,我知道他要问,也不隐瞒,“是玄影暗卫的哨音,暗卫应该是在提醒我们离开。”
连他都未对周遭有察觉,暗卫就已经提前警告,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天外来者?
霍去病有些好奇,但他与陛下目前利益一体,横竖暗卫是在帮他,他也没多问,“行了,这几天好好养,军营里不养瘸子,殿下最好尽快恢复。”
我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他落眼见我还捏着那个兽囊,忍不住道,“其实,捡到殿下这个兽囊时,我想起两年前的上元灯节,也有个带着这样兽囊的人,他当时穿着常服,身材瘦削高耸,却像个孩子一样在哭,后来是殿下来带走了他,那大概是我第一次见殿下。”
这一番话说完,我竟呆在原地。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不敢相信,喃喃问。
霍去病展开笑颜,眼睛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欣然,“因为你头上的玉啊,这羊脂玉是我舅父献进宫的,我也有,但我的是块原玉,未经雕琢,所以无法佩戴。”
我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难怪我生辰那天珍宝商论玉,他一点也不好奇,更不意外,原来这玉他也有!
“那你们得胜回朝的那次,我去定襄军营找你们,你为什么拒不承认我的身份?”我开始翻旧账,霍去病也不示弱,“黑灯瞎火的,谁看的清你的模样穿戴?”
“哼,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早被你当细作杀了。”我自言自语,霍去病笑着,“是啊,所以少暗地里动心思,我的枪可不长眼睛。时辰不早了,殿下休息吧。”
“谢谢你——的药。”霍去病身后传来一声我的大喘气,他知道我要面子,兀自掩上门。</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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