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夏指着沈决明：“这就是大夫。”
店小二瞪大眼睛：“他？”
在他看来，沈决明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指不定被推了一下都会哭。
“我能做一家之主，他当然能当大夫。”程玉夏说。
瞧着行止有度的程玉夏，店小二不说话了。
这个小姑娘，比大人还有主意。
看着程杰被搬到床上，店小二说：“他的行李都在客栈，待会儿我帮他送来。对了，我记得你堂哥是不想逛花街柳巷的，是他朋友拉着他去……”
“他有朋友？”程玉夏惊讶，“他都这样了，他朋友哪里去了？”
“躲了。”店小二也是见惯人情冷暖之人，有点怜悯地看着程杰，“他出事，他们生怕惹祸上身，都躲开了。”
程玉夏默然：“猪朋狗友。”
不过，程杰有没有嫖，这得打一个问号。
眼下她没有心情计较程杰是否嫖了，将店小二打发，又打发了帮忙的两个汉子，看着一直握住程杰左手的沈决明。
沈决明给她一个眼神，让她安心。
邋遢老头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小坛米酒，一边喝酒，一边说：“程丫头，你刚才给你堂哥吃的是什么玩意？也给我吃一颗呗，我嘴馋……”
“补充气血的药，吃完就没了。”程玉夏说，她跟邋遢老头打听，“你认识嗜血虫的饲主吗？”
“认识倒是认识的，但是……”邋遢老头搓了搓手指，这是要好处的手势，“嘿嘿嘿，你懂吧？”
程玉夏思考片刻，没有搭理这老头，继续看沈决明。
沈决明单手解开程杰的衣襟，将他的胸膛露出来，掏出小刀，在他的心口处划开。</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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