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牲畜好对付。
柳燕说：“那户人家就住在路边，泥砖建的房子，门口种着一棵枇杷树，周围没有邻居，你不要认错。”
程玉夏点了点头。
她要出去，柳燕又叫住她：“夏夏，你在念书，我会不会耽误你？”
程玉夏回头，朝她笑：“不会，我很聪明的，私塾拿来上课的书都是我编的。”
编、编书？
柳燕又是惊讶又是震撼，她的举人爹爹编过书，那是诗集。
程玉夏一个十岁孩子，竟然会编书？？
女人怎么编书？她爹的诗集也没优秀到能拿来当教材，程玉夏一个没功名的小女孩，编的书何德何能被私塾作为教材？
举人爹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所以，她不识字，她看不懂所有的书，并且坚定地认为女子不应该认字。
难道女子识字是好事？
柳燕睡不着觉，想着蒋宁说女子私塾是程玉夏和七姑婆一起修建的，女子私塾的学生能无偿吃早餐和午餐，程家所有女孩都要念书，心里越发迷惑。
举人爹爹说的话，莫非是错的不成？
到底担惊受怕许久，柳燕翻了个身，慢慢睡去了。
而程玉夏和沈决明来到门口有枇杷树的民居前，朱氏一见到两人，就关上门，不许二人进来。
柳燕跑了，朱氏觉得会有麻烦，没想到麻烦这么快就来了。
程玉夏和沈决明都穿着没有打补丁的好衣服，一个沉稳从容，一个漂亮得不像话，她直觉二人是为了柳燕来的。
果然，朱氏听到了程玉夏的问话：“你弟弟去了哪里？”</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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