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有空回来？”李大娘指着放在屋檐下的一篮青菜，“去把青菜择了吧，我正忙着呢，没空择菜。对了……择好菜，你拿去洗干净……”
没能得到米粮的程荷花心虚，默不作声地去择菜。
屋子里，堂姐堂妹在笑：
“你的绢花借我戴戴，我的借你。”
“才不要，你的绢花戴了好久，变得旧了，我不喜欢。”
“借我嘛借我嘛，就戴一天！娘也是的，我的绢花戴到掉了色，她还是不肯给我买新的。”
“她偏心啊。”
李大娘不是聋子，听到女儿说自己偏心，她双手叉腰：“你们俩皮痒了是不是？赶紧绣花去！不绣花就做玩偶！”
两个女儿从屋里跑出来，嚷着说不要：
“娘，给我买绢花嘛！头绳也行，一文钱一条，可便宜了！”
“你当一文钱不是钱吗？”
“哼哼，娘还敢说不偏心？昨天弟弟想吃街上卖的蒸饼，两文钱一个的蒸饼，娘二话不说就给买了！”
“蒸饼吃了就没有了，头绳和绢花能戴好久！”
“别人家的女孩总是有不同样子的绢花，就我们没有！”
李大娘被俩女儿闹的头疼，目光一转，看到程荷花，马上说：“就你们俩不省心！都看看荷花吧，她从来没叫过买绢花买头绳！”
姐妹俩看到荷花了。
这个嘟囔：“荷花不爱漂亮！”
那个嘀咕：“荷花难看，要绢花和头绳有什么用？噫，瘦得跟猴子似的……不是说程家有钱吗？怎么荷花没有绢花？”
程荷花看向两姐妹，她们不爱干活，不叫她们，她们是不会来择菜的。
她看到两姐妹并不细瘦的胳膊，看到她们圆圆的脸，以及她们衣服上数量不多的补丁。
她们过得真好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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