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时期有机会出国看看,还是挺不错的。洛凡……非常刻苦努力,也很优秀。我无从知晓你的父亲是否当面称道过,但就我的所见所闻吧,他其实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你。”许煋玄说,“不过,你为何会选择医学专业呢?怎么说……近年来医闹事件屡见不鲜。另外,医院素来是各类患者的集中地,因此还有得传染病的潜在风险。”
大抵是早就料到许煋玄可能会这么问,洛凡先是静默了几秒,随即侃侃而谈:“之所以作此决定,一来是为了继承生母的遗志吧;二则是因过往的诸多祸事……我这条命是在医院捡回来的,也许就产生了某些特殊情愫。我想……像白衣天使们一样,竭尽所能去挽救更多的生命。我清楚,像阿闫这样守护逝者的人是很辛苦的,所以……”不知不觉间,他的手缓缓扣住了秦闫的手背。
“死者为大,心怀敬意是应该的。”秦闫翻转手掌,回握洛凡的手,掌心的温度传达过去,十分令人心安,“我小时候不信鬼神,五岁那年碰上师兄纯属意外,当然也没把他的话当真。高考录取的时候,我没能达到心仪专业的分数线,殡仪系是调济的结果,我父亲还因此与我疏远了些许。”
“我家中本有长姐,但在我实习两年后,她遭遇车祸,抢救无效死亡……我父亲指责我给家里带来了晦气,要求我另找工作,但那为时已晚。我是幺子,对长辈的依赖性比较强,那段时间被说得惶惶不可终日,夜间所梦都是姐姐的身影。可能这就是我刚开启阴阳眼时反应过度的原因吧。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很可笑,那是我的姐姐,就算是阴阳两隔,她难道会害我吗?”
“我个人认为,活着的时候就该善待身边的人,尽自己所能,不留遗憾即可。至于不可避免的死亡,就最好是……不拖累任何人,能好好地道个别,对我来说也够了。我是殡导师,职业接触最多的就是葬礼,实际上葬礼看起来是送别逝者,但更多是做给生者的,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去做最后的道别,表达爱和思念。所以,我希望在座各位生有所爱,死无所憾,壬子年新春快乐!”说罢,秦闫习惯性想要敬酒,却突然想到因为某些原因,这桌根本没有。
“生之救赎,死之守候。你们……都很棒。”许煋玄微笑,竖起了大拇指,“或许早已命中注定,缘分会让你们相遇。”
“与其说是缘分,倒不如……”洛凡语速放缓,望着对面正叼着金针菇的擎空·凡尔斯,“归功于他搭的桥吧。蠢鸟,告诉我,你到底是鹰还是鹊?”
擎空·凡尔斯显然受到了惊吓,差点没噎死:“……你俩秀就够了,好端端的提起我干嘛?快住口吧,我真后悔当时为什么不过河拆桥。”他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对纯金的情侣项链,下方嵌着十字架吊坠,两串的差异在于吊坠中心部位分别是赤金与暗金的菱形镶边。其实吧,刚受了刺激的他有点不想送出去的意思,然考虑到可能会面临圣光灵神的“友好”问候……
“这是洛凡某父亲的一份心意,让我代为转交并……祝福你们。”他将项链抛给了秦闫,“无论你们戴不戴吧,总之收好了便是。”
秦闫先是一愣,而后忙双手接住,才回过神来道谢:“灵神大人有心了,请你回去代我们感谢他,也愿他与重生大人一切安好。”他让洛凡低头,先把赤金镶边——象征“阳”的那串给洛凡扣了上去。
洛凡将精致的十字架捧在掌心里,呆望了几秒,缓缓出语:“你好像未曾说过,此次将在这边待多久啊?我们已经计划好了,最迟后天动身回阿闫老家。如果你不急的话,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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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擎空·凡尔斯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今天一结束我就该离开呢。毕竟,你们有假放,精灵可莫得。没见过犯事还挑时日的哈……”
“看来,你是下定决心好好做精灵王了?方才阐述学医的原因时,我总觉得忘了什么……现在记起来了。”洛凡凝眸,目光如炬,一本正经,“虽说我至今不能完全理解所谓对应到底怎么一回事,但我想,守望苍生在本质上并无不同吧?我不愿再听见诸如‘除相貌以及固执外毫无相同点可言’之类的论调了。”
“听着可着实教人感动呢。这倒是让我想起了鲁迅先生说过的: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待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墨雪倏然出现,并在每个人的杯子里倒了啤酒,完了之后立在擎空·凡尔斯一侧,笑着说,“友情赠送的饮料,请务必赏脸哦~”
“……你怎么又来,我兔子呢?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吧。”擎空·凡尔斯压低声音,语气中充满不善。
“放心啦,那两只小可爱好得很,我一队友正在照看它们呢!”难得有这么个摸头杀的机会,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墨雪当即动手愉快地揉了一把,甚是心满意足,“乖,先把饮料喝了,然后随我来,不然不还哦。”
擎空·凡尔斯刚举杯,就被扑鼻而来的酒精味呛到了:“……你,欺精灵太甚。”
“欺你又如何?另一个时空的你被我欺得还少了?不也没法拿我怎样嘛!”墨雪打了个哈欠,“快点哦,门口等你。”
裂影抿一口酒,开始找起了乐子:“这酒还挺香的啊!话说,刚刚你心上人说了什么,怎么就自个儿跑了?你俩该不会是……分了吧?”
“……闭嘴。我最后说一遍,她不是!!!”擎空·凡尔斯那个气啊,即刻将啤酒一仰而尽,离席。
墨雪被截住也就一会工夫的事,擎空·凡尔斯的脸已经红透了,如今倚着树才能勉强站稳。
“你居然真的……成功给他灌了假酒?!”伊诺实在难以置信,提着兔笼不知所措了。
“嗐,我也就开个玩笑,哪成想……他真喝了。”墨雪表示此为意料之外,“这鸟崽子……傻得让人心疼。”然后这俩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去。
直至擎空·凡尔斯彻底意识朦胧,墨雪才明白事情是真的搞大发了。她急忙跑过去支撑住,回头喊道:“小诺,快,帮忙找一下牛奶!还真是一点酒抗都没有啊……”
饮用过牛奶,擎空·凡尔斯的症状缓解良多,就是反应会比清醒时迟钝一些。墨雪将那对兔子归还给他,顺带自己的6寸蓝莓慕斯也送了出去。一是因为内心有愧,二来希望求得原谅。她的心底特别紧张,生怕对方不肯接受。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擎空·凡尔斯默不作声,但还是看得出来,他并非盛怒未消。
墨雪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这条命算是苟住了。“对不起是我找你出来的方式有误……不过,确实有件事想讲一下哈。”
(To Be Continued)
听说今天情人节,可这与我是个莫得感情的鸽学家有什么联系嘛?(哭笑不得.jpg)</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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