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厮麻溜地跑开了。
内院老夫人陈氏也已经听说了,她急得头上冒出了冷汗,眼底透出焦急烦闷,“致远这孩子也是不懂事,欠了一万两,这下可怎么还得了?老爷他可没有这么多的钱啊。让圆娘出,她又肯定是给不起的,依她那性格,肯定要闹得满城皆知……”陈氏正嘀咕着,烦恼着,老爷子谢运就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你也知道了吧?”老爷子谢运口气不善,凉凉的扫一眼陈氏,走到罗汉榻,脱了鞋,盘腿坐着,眉头始终紧紧蹙着,“你说说,这事儿,要怎么处置才好?”
陈氏知道是老爷子谢运再泄愤,不是真的想跟她套主意,陈氏捧着一盏茶递给谢运,“这事儿,得看看致远到底是怎么犯得糊涂事儿,说不准还有回旋得余地。”谢运睨了陈氏一眼,他此刻满腔得怒火,听陈氏这一句劝,顿时熄了火,“嗯”了一声,吃了一口茶水。
室内一片静,更凸显堂外得脚步声迟缓而沉重。
“外祖父,外祖母。”谢莫修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规矩的站在原地,垂首听训。
谢运深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放下了茶盅,口气不善道:“是怎么一回事啊?”
谢莫修把事情地来龙去脉说了:“我被人灌了酒,糊里糊涂被人拖去赌坊,还以为梦里头,就被他们威逼着写了一张欠条……”
“糊涂!”谢运气的胡子颤抖,面皮泛青,“你阿娘怎么说,这事是那王欢欢做的?”
谢莫修沉默了一瞬,“他们威胁我,说是我阿娘干了一桩得罪她们的事情,以后我们谢府的人出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见一次就打一次!”
谢运黑了脸,气的用手掌一直拍椅扶手,“岂有此理!这还是长安城,她们当真以为王法管不着了么?”
谢莫修叹息,纵是怕极了老爷子发脾气,他也不得不开口道,“他们说了,他们也就是一帮亡命徒,如今肯安分守己的待在一方生活着,也就是因为有人肯管着他们,可不代表就是贪生怕死的。”谢莫修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恐惧至极道。“我们惹急了他们,怕是真的会给人黑灯瞎火的杀了的。”
谢运气得说不出话了。
陈氏黑着脸,“那王欢欢究竟想如何?她要认外祖,要办得热热闹闹的,我们给操办了;她身体不舒服说要取消,我们给取消了;比对老祖宗都要尊重着,她心里头还有什么是不满意的?非得搞得我们谢府每日里人心惶惶,她才肯安安分分的嘛?哪有这般嚣张的晚辈?”
谢运站起身,套上鞋子,对谢莫修道,“致远,你陪我去一趟,我们去找王欢欢,把事情当面问清楚了,她到底想干什么?”</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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