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溺水的人在被淹没的最后一刻发出的绝望的呼喊一般，沙哑地不成样子，喉咙像是破风箱一般发出刺耳的声音……
狠狠地发泄了一通的月欣然渐渐平复了自己胸中的愤怒和委屈，这时候她才发现身后男饶异状。
看着男人捂着心口几欲倾倒的样子，她才终于后知后觉男人好像有什么苦衷。
“你怎么了？”
月欣然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手下不自觉地扶住男人摇摇欲坠的身体。
有了支撑，印苍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月欣然感觉手臂一重，差点扶不住他。
明明印苍可以倒在月欣然的身上来支撑，可是他却尽量地远离了一些她，就是为了不压着她，可是，以他的体重，月欣然又岂能靠双手扶住他？
最终的结果还是他倒在霖上，没有给月欣然带来丝毫的伤害……
看着即使晕倒在地眉间仍是痛苦的印苍，月欣然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就疼的厉害。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遇到她，就死乞白赖地缠着她，厚脸皮地喊她“娘子”，即使她骂他，羞辱他，他都不生气，永远是用那双盛满了温柔宠溺的眼睛看着她，在她炸『毛』的时候，温柔地『摸』『摸』她的头。
他会在借她几千两银票之后，用整箱的黄金来赔给她，他会在她想要喝茶的时候，顺手递给她一杯他早就晾到温热的茶，他会在她感觉到冷的时候，下意识地抱紧她……
以前没有发现的温柔，这一瞬间，统统涌入脑海，月欣然不禁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无声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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