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一愣,卦象真的连这么细致的东西都能看得到吗?他心中有几分疑惑,却也生出了几分佩服,道家之学,当真不可小视。
“确实如此,不知道长所说的凶多吉少,难不成与这位张姓道友有关?”白哲语气上放缓了许多,毕竟这老道士能够看出张姓道士,也是有几分本事的人。
出乎意料的,这老道士摇头道:“贫道所指的凶,并非这张姓道人,恰恰相反的,这人反而是施主的贵人。”说完这话,摸了摸短须,平静地脸上看不出任何反应,已经有了几分得道高人的水平。
“贵人?”白哲皱着眉头反问道:“他是我贵人?可我从未与他见过面,谈何贵人?又因何而贵?”
他自然是不会因为老道士的几句话,就当真把张灵玉供着,那可不是他的作风。再说,他连张灵玉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明白,还说什么贵人。
“施主,这人确实是你的贵人,而且是一生的贵人。”老道士很笃定地说道,随后收拾起那七枚铜钱,对着一旁的人道:“接下来不看有缘人,大家皆可寻问,无论姻缘前程吉凶等等。”
听到这话,再结合刚才老道的本事,一时间来算卦的人不少反而多了起来。反倒是把白哲晾在了一边,留他自己独自思索。
白哲可不信这些,没有个是非曲直,没有个前因后果,就当笑话听听就好。
难得来此历城,白哲可得好好逛逛这里的夜市。
在白哲走后,那老道士的眼睛里掠过一道光,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对着前面看卦象的女士唠叨起来。
白哲逛了一会,便回到了客栈,不知为何就是提不起兴趣,反而因为老道士的话,对那个张灵玉有了朦胧的好奇心。
“算了,时辰也不早了,睡吧,明早去看看他不就行了。”说着,蒙头便睡,一小会就传来熟睡的声音。
翌日,兴许是白哲惦记着那老道士的,一生贵人之言,起得很早。洗漱过后,就往城门外走。
张灵玉住在历城千里外的小村子,那里男耕女织、草木茂盛,呈现一片祥和的景象。白哲走在田间小道上,看着四周下田劳作的农民,扑面而来就是泥土的味道,有些感慨道:“还是劳动人民最光荣。”
他就这么随口一说,谁知立刻有人附和道:“那当然,咱们穷苦老百姓,论吃苦,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白哲寻声看去,顿时傻眼,这家伙坐在田边,小桌子放在他跟前,上面全是大鱼大肉,烧鹅烧鸭的。
再一看,好家伙,左手鸡腿右手鸭翅,那嘴上满是油腻,整个造型与刚才所说的话,怎么都觉得孑然相反。
白哲皱着眉头道:“这话,好像不该由你说吧。”他的目光在小胖子身上不住打量,这要是换做旁人,早就羞愧得无地自容。
偏生,别人浑然不在意,吃得那叫个嘎嘣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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