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告诉,反而还套他话,这个死丫头,真是越来越看不顺眼了。
“我要是告诉你了,还怎么听到你的真心话?”
娘的,原来是故意给他下的套!
左骞恨恨瞪了她一眼,转而又看向牧疆,说道:“你也听到了,那话不是我自己要说的,是我被你媳妇给骗了,我也是受害者呀。”
“难道那些话,是我逼着你说出来的?”左瑾瑜装作完全看不出他的怂劲儿,继续火上浇油。
他既然敢说那种话,就要为之付出代价。
“左瑾瑜,你想害死我呀你。”左骞连连眨眼示意她让她闭嘴。
“就算死,你也是自作自受,跟我没关系。”左瑾瑜说完又嫌不够刺激,就接着添了一句:“不过你放心,要是你死了,我一定帮忙给你扔到乱坟岗去,不让你一个人孤单。”
这句话,左瑾瑜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他。
左骞气的鼻孔冒烟,可又没法拿话反驳她,只反复地说:“这丫头养成了白眼狼,白养你长这么大。”
“好了左骞。”牧疆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现在还不走,准备留下来吃饭吗?”
若是旁的人,只怕就能听出来其中意思,也会识趣地乖乖走人。
可他忘了,这左骞可不是寻常人,只听他嘿嘿笑了两声,厚着脸皮说道:“那就谢谢妹夫了……”
牧疆:“……”
左瑾瑜:“……”
于是在二人目瞪口呆的情况下,他丝毫不见外地就去了灶房,只留二人面面相觑,风中凌乱。
左瑾瑜气势汹汹地跟过去,一进灶房就发现这货已经开始拿着馒头开始狼吞虎咽地啃了。
这架势就像是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嘴里一边呜咽吃着,另一只还紧紧拿着一个,大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看他这下作的吃法,本想大骂一通的左瑾瑜又不知该说什么了,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他。
他几口就把一个凉馒头下肚了,嘴里咀嚼着,抬头就见左瑾瑜正在门口站着,他抹抹嘴说:“别愣着了,你这么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来来来,一块吃啊。”
“你倒是一点都不认生。”
“你是我小妹,哥哥吃小妹点东西怎么了?再说,我这是把你当自己人呢。”
左瑾瑜觉得自己再听他继续说话会少活许多年,就没好气地说:“吃好了么?吃好了就赶紧滚。”
左骞哎了一声嘴里叼着馒头,又把外衫脱下来,把馒头往衣裳里面包,不一会儿就包的满满当当,他掂掂,欣慰地笑了:“这些,应该够我和娘吃三天的了。”
这连吃带拿,真是一点都不做假。
要说刚才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有点可怜,左瑾瑜还能睁只眼闭只眼,那现在这种情况,左瑾瑜是怎么也忍不了了。
在他卷着包袱要走的时候,左瑾瑜直接挡在了他跟前。
“干嘛?”左骞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下意识地把衣裳里的馒头抱住。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干嘛?”左瑾瑜目光盯着他手里的包袱:“你这连吃带拿,把我这儿当福利会了?”
“就这点馒头,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左骞哼哼唧唧的,说话也没有底气了,可能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点不太合适,但他已经好长时间没吃过大白馒头了,反正他们这儿这么多馒头,自己拿点回去咋了。
“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这么稀罕?给我放下。”左瑾瑜强硬道。
“你……你就忍心看着咱娘和你哥哥我天天吃糠咽菜的过苦日子啊?”
时日一长,左骞就知道他这个妹妹是吃软不吃硬的,于是就开始打起了苦情牌。
可左瑾瑜早就看出了他这一套把戏,完全不买账,说道:“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儿,别指望我接济,要是想过上好日子你这根左家独苗就出去多挣钱啊,别一天天混吃混喝的,活的让人看不起。”
左骞知道她这是拿话故意激自己呢,以往左骞就中招了,可现在他要是赌气,那大白馒头可就跟自己无缘了。
所以他死皮赖脸地任凭左瑾瑜羞辱也一声不吭,只是怀里紧紧抱着那些馒头死不松手。
左瑾瑜是恨极了他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么一个劲儿地骂下去还浪费自己口水,于是她也不骂了,说道:“你是铁了心要把馒头拿走是吧?”
左骞点头。
“那好。”左瑾瑜向他摊开手掌,掌心朝上:“一个馒头三个铜板,你自己算算,把银子拿出来。”
“什么!还要钱?”左骞一下子叫了出来,急的直跳脚:“左瑾瑜我说你是掉钱眼里了吧?我们可是一家人,我吃你点馒头还要给银子,你出去问问,看看哪有这样的道理?!”
理直气壮的样子可让左瑾瑜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呦,你这种人还会跟我讲道理呢?”左瑾瑜冷笑一声,不屑道:“抱歉,在我们家,我的话就是道理!要不然,你就把银子拿出来,把馒头带走,要不然,你就把东西放下,自己一个人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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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左骞拧眉说道。
这死丫头也太抠了,她买了这么多面粉,连几个馒头都不给自己。
“就是不近人情。”左瑾瑜哼道:“我只跟人讲人情,跟不是人的,自然就没情分可讲。”
“嘿你这死丫头,你敢骂我!”左骞一下子急了,抬起手就要打。
“咳!”左瑾瑜身后一道重重的咳嗽声传来,左骞抬头,就看到了牧疆冷凝着脸,目光冷地像冰刀一样射向他,带着威慑。
这一巴掌要是下去,他当然知道会是怎样的后果。
于是左骞没种地把手又缩了回去,为了缓解尴尬,还在身上蹭了蹭,转而又看向牧疆道:“妹夫,你好歹也说句话,管管你家婆娘,她可不能不懂事,就这么点东西,你牧疆也不会心疼的,是吧?”
从左瑾瑜那儿讨不了好,左骞就把矛头指向了牧疆。
毕竟牧疆一向比这死丫头大气,上次他们偷了,哦不,拿了牧疆那么多的猎物卖给了石屠户,也没见他非缠着要赔。
这次不过只是几个馒头罢了,他还能心疼到哪儿去?
再说,牧疆到底是个大男人,在家里总有几分话语权,他要出声,左瑾瑜也不会再为难自己。
岂料牧疆只是凉凉说道:“这馒头,是瑾瑜做出来的,我做不了主。”
言外之意是,他也不可能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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