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嫂?夏侯瑾看向院子里笑着和太后说着什么的小丫头,那似明月般的眼睛里满满地笑意,他勾唇微笑道:“还不到时候。”
夏侯凌看着自家六哥嘴角的微笑,轻笑道:“那老九就等着了。”
晚上,太后寿诞,文武百官携眷参加,而被关禁闭多时的皇后和太子,也因为太后的劝解被放了出来。容浅月的身份还不足以坐在大殿内,便一直站在太后身后,看着那无聊的歌舞节目,觉得甚是无趣,不到一个时辰,便和太后告了罪,离开了。
“我困了,先休息了。你不用进来伺候了。”容浅月对着紫竹吩咐一声,便关上了房门。
走进里屋,容浅月看着站在床边的人,淡淡的笑了笑。
“见过主子。”那人屈膝对着容浅月行礼。
容浅月看着眼前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笑着说道:“月羽,你的易容术真的是越来越好了。”
“都是些小把戏。”月羽笑着说道。
“东西带来了吗?”容浅月问道。
月羽指着床上放着的包裹道:“主子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容浅月上前将包裹打开,只见里面正是一套夜行衣,她将夜行衣换上,道:“你在这里待着,我去去就回。”
“恩,主子小心。”月容道。
容浅月点点头,便从窗户外面跳了出去,皇宫可不比丞相府,守卫森严,容浅月观察了这么久决定太后寿辰这天偷国库,今晚,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前面的宴会上,国库这边守卫稍稍有些松懈,动手最适合了。
起起落落间,容浅月落在一处宫殿屋檐上,见到前面有人,立马趴了下来。
“你确定得手了吗?”
宫殿下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姐放心,奴婢早就打点好了,如今瑾王殿下应该在关雎宫里,那东西也喝了。”
“好,我们快去。”
脚步声慢慢消失,容浅月从屋顶站了起来,看着离开的两人,那是……华灼?她做了什么?夏侯瑾?他刚刚不还在宴会上吗?难道也离席了?
容浅月朝着国库所在的方向看了看,最后咬了咬牙,朝着关雎宫所在的方向飞去。
关雎宫据说是已故贵妃娘娘的寝宫,传言,皇帝老头当年独宠贵妃一人,可惜红颜多薄命,贵妃死后,皇帝老头便将关雎宫空了出来,再也没有人住进去过。而这位已故的贵妃娘娘则是夏侯瑾的生母。夏侯瑾如今的母妃贤妃娘娘则是贵妃的妹妹。
容浅月赶在华灼之前落在关雎宫殿门外,看着敞开的殿门,抬脚走了进去。
殿里,本躺在贵妃椅上的闭目养神的夏侯瑾听到脚步声,立刻睁开了眼睛,看到一身夜行衣的容浅月时,眼中寒光一闪,待到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杀气迅速散去,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你怎么来了?还这身打扮?”
“你没事吧?”容浅月想着华灼的话,走到他面前问道。
夏侯瑾不解地看着她,“我能有什么事情?”
容浅月不相信他的话,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摸了半天,道:“奇怪,没中毒也没生病啊!”
“怎么了?”夏侯瑾盯着那握着自己手腕的玉手,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热。
“哦,我在路上遇到了华灼,说什么得手了,她还往这边赶过来……”容浅月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她想到一件事情,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华国公府的小姐痴迷瑾王殿下,她若是给夏侯瑾下药的话,那肯定是……春!药!
容浅月想到这里蹭的一下,跳到一旁,指着夏侯瑾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夏侯瑾看着突然远离自己的女人,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控制着想要把她抓回来的冲动道:“没什么,就是有些热,大概是喝了酒的关系吧。”
“热!”容浅月叫了一声,又倒退一步,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道,“那个,既然你没事,我就走了哈”
容浅月刚转身,就被一道力量拽了回去,她惊呼一声,倒在身后那个温暖的怀抱里。
“月儿”夏侯瑾在容浅月的颈间蹭了蹭,女子特有的馨香让他觉得有些心痒难耐,浑身燥热。
“夏侯瑾,你冷静一点啊!”容浅月推了推夏侯瑾埋在自己颈间的人。
夏侯瑾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自己,抬起头,他也发现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道:“有没有解药?”
“我又不知道你中的是哪一种药,我哪里来的解药?”容浅月从夏侯瑾怀里挣脱,跳到一旁警惕地看着他。
容浅月挣脱那一瞬间,夏侯瑾突然觉得有些空虚,那悬在虚空中的手情不自禁的握了握似乎是想要在把她拉回怀里。
“我说,华灼马上就来了,你打算怎么办?”容浅月问道。
夏侯瑾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下面似乎隐隐有抬头的趋势,他伸出手迅速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
“啧啧啧,你封住经脉有什么用?顶多拖延一会呗。”容浅月道。</div>
“我们走!”夏侯瑾起身,往关雎宫后面走去,走了几步没有听到动静,转身看着站在原地的容浅月,道,“跟上来。”
“我去干嘛!不去,万一,你兽……咳咳!”容浅月将要吐出口的兽性大发,咽了回去,才接着说道,“总之,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你要是不跟我走,我现在就把你办了!”夏侯瑾威胁道。
容浅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大叫:“喂,你有没有搞错!我好心来提醒你,你居然恩将仇报!”
“走不走?”夏侯瑾眯眸。
“走!”容浅月认命地叫了一声,没办法,谁让自己打不过他,早知道就不来了!
“还不走?”
“来了。来了。你催什么,你在前面走着,我跟着你就好了。”
不一会,夏侯瑾带着容浅月来到关雎宫一处宫墙下,停了下来。
“来这里做什么?”容浅月看着眼前宫墙甚是不解地看着夏侯瑾。
“抱我过去。”夏侯瑾道。
“哦。啊?”容浅月反应过来,指了指宫墙又指了指夏侯瑾,“你要我抱你翻墙?”
“我使不出力。”夏侯瑾现在全身的功力都在抵抗着体内的药,根本没有那个力气翻过宫墙。
容浅月思考了下,道:“你确定不会化身为狼?”
“你要是再不带我过去,我就不敢保证了。”夏侯瑾瞥了她一眼道。
“好。”
容浅月话音一落,不等夏侯瑾反应迅速搂住他的腰,脚尖一点,便带他飞到墙的另一边,落地后,她迅速放开夏侯瑾,跳到夏他五步开外!
夏侯瑾看着避他如蛇蝎的女人,心中好笑,他朝前走了几步,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
容浅月看着开始脱衣服的夏侯瑾,一惊,道:“喂喂喂!你干嘛……”
噗通!
看着那突然溅起的水花,容浅月将还没有说完的话咽了下去,这个时候,她才好好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似乎是一个室外浴池?然而四周都被宫墙围了起来,好奇怪。
“这什么情况?”容浅月看着泡在水里的男人问道。
“这里本是夏侯擎天为我母妃打造蓝田浴池。”夏侯瑾道。
容浅月眼神一闪,夏侯擎天,皇帝老头的名讳。她没有计较,他怎么直呼夏侯擎天的名字,而是走过去,蹲了下来,摸了摸池壁,果然光滑细腻,“啧啧啧,传言当年贵妃娘娘三千宠爱集一身,果然不假。”
这么大面积的蓝田浴池造价可不低。
“那这怎么四面都是墙?”容浅月问道。
“母妃死的那年,夏侯擎天让人封的。”夏侯瑾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容浅月闻言,侧头看着闭目泡在水里的人,岔开话题道:“这幸好不是热水,不然我看你怎么办?”
“母妃是在江边长大,喜爱戏水,这本就是夏侯擎天为了让母妃夏日戏水避暑而准备的,自然不是温水。”夏侯瑾道。
容浅月想想也是,这么大露天浴池,古代又没有什么恒温系统,这也不是温泉,是温水没一会也冷了。
“好了,既然你找到解决的办法了,那我就回去了。”容浅月站了起来,拍了拍手道。
夏侯瑾听了她的话,猛的睁开眼睛,伸出修长的手,一把抓住岸边的人。
“啊”
噗通!
容浅月呛了口水,从水里冒出来,抹了抹脸上的水,对着夏侯瑾大吼道:“夏侯瑾,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嘘!”夏侯瑾伸出食指放在容浅月的唇上轻轻地说道。
啪的一声,容浅月打掉夏侯瑾的手,道:“嘘什么嘘!我告诉你……唔……唔……”
夏侯瑾看着依然想大叫的容浅月,伸出手捂住了容浅月的嘴。
你干什么?容浅月说不出话,只好瞪着夏侯瑾。
“嘘,你听!”夏侯轻声轻语地说道。
容浅月渐渐安静了下来,竖起耳朵,不一会便听到墙那边传来的声音。
“人呢?找到了没有?”
墙那边是华灼略显着急的声音。
“小姐,没有找到瑾王殿下。”
墙的那头,华灼见夏侯瑾居然不在关雎宫里,异常着急,道:“今天是贵妃的忌日,每年瑾哥哥离开宴会都会来关雎宫的!怎么会不在这里?到底去哪里了?瑾哥哥身上还中了春情,若是便宜了哪个小贱人……”说到这里,华灼急得直跺脚。
“小姐,我们去外面找找吧,可能瑾王殿下在路上耽误了。”
“恩。”华灼点了点头。
等到脚步声消失,容浅月才呼出一口气,然后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却猛的一僵,她感受到他下面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隐隐有抬头的趋势,咬牙切齿地道:“夏侯瑾,把你下面那玩意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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