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眉眼一跳,他想要干嘛?衣袖下面的双手紧紧握着,心中紧张。
“谨哥哥,我,茹娘想要留下陪你。”小心翼翼地看着司马谨的脸色,茹娘一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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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只不过,在离去之前,现将先前的事情了结了吧!”话已出口,茹娘本能地身子颤抖了一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司马谨,小脸儿煞白,“谨,谨哥哥,你说什么?”
“你不是说,只要她愿意原谅你,你愿意承担着一鞭子的吗?”司马谨起了身,拿起一边的长鞭子,握在手中,“至于,她现在没有力气。那这一鞭,便由本王代劳吧。茹娘,本王虽然疼惜你,可是,有些事情,本王提醒过你,不可一犯再犯!”
茹娘紧咬着自己的唇,知道是自己触了司马谨的眉头,只好眼睛一闭,低下头去,“是,谨哥哥罚便是了。茹娘,茹娘受着。”
委屈的话语一出口,眼泪便随之而来。安然半眯着眼睛瞧着二人,心里暗暗叹道,要是这茹娘放到自在园的话,倒也是演戏唱戏的一把好手。情绪说来就来!比起那些硬是挤眼泪的,不是好上一分半点儿。
“啪!”
这一鞭子下去,安然听着声音,心尖儿也是颤了几颤,司马谨可还真的下得去狠手。不过,她到也是没有怜惜她了,怪只怪她,自作孽不可活。
只是安然仍然觉得茹娘是个可怜虫罢了,她为司马谨付出了那么多,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又怎能不叫她心寒?
“嗯”嘴唇上的皮被咬破,嘴里流出了鲜红的血,“谨,谨哥哥”就算是在昏过去之前,茹娘的口中,还是喊着司马谨的名字。
“来人,将茹娘带下去,疗伤!”
“是。”
茹娘被侍卫带走,屋内,就又剩下了司马谨和安然二人。
知道安然一直在装睡,司马谨自上而下地看着她一直颤动的睫毛,心情却忽然莫名地好了起来,嘴角一弯,“你要是再装睡,本王可就,可就”
可就怎样,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不过刚刚,他倒是想要一亲芳泽。
安然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王爷,安然没有装睡,安然刚刚只是累着了而已。”
“是吗?”也不与她计较,“本王刚刚可是替你出了气,你就不能说两句软话来听听?”坐到安然的床边,和她肩并肩,并排看向安然。
“王爷,怕是茹娘姑娘这一次会寒了心吧,王爷还是尽快回去安慰安慰她才好。王爷总是在安然这儿浪费时间,可怎么好?”
“怎么不好?”双手往头后面一枕,倒是想起刚刚失忆的那一晚,她疲惫至极,明明害怕到要死,却还是忍着拍拍床面,问他要不要跟她同床共枕。这些日子,他不知怎的,倒像是真的惹上了这个魔咒一般,没有她在身边,他就睡不着了。
见到司马谨耍无聊的样子,安然眉头一皱,他又想耍什么花样?
“王爷,这床,总共就这么大点儿,王爷若是睡了去,叫安然睡在何处?”
“你可以睡在本王怀里。”
司马谨目光灼灼,眼里像是闪耀着无数的星星一般,却是叫安然感到害怕。
嘴角撇了撇,“安然觉得,王爷那么金贵,那怀里,安然可是高攀不上,还是留给茹娘姑娘吧。如果王爷真心喜欢这床的话,安然今日索性就大方一次,让给王爷好了。君子有不夺人所好,那安然今日便成人之美吧。”
听着安然的话,司马谨忽然翻身,抓住安然的双手,将她带到自己的面前,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你这句话,是在提醒本王什么吗?百里安然,你就这么时时刻刻,要想着别的男人吗?你想要本王成人之美?你觉得,本王会如此大度吗?”
“百里安然,你真就觉得东郭玄说的那些话,本王就害怕了吗?呵,不是名正言顺又如何,现在,放眼天下,还有谁能跟本王相提并论?百里安然,你这辈子,都不要想从本王的身边逃开,本王,会好好儿地折磨你的!”
扔下这句话,司马谨气冲冲地离开,就如他一开始来的模样。
安然慢慢地抚摸着司马谨躺过的地方,上面还有余温,热乎乎的,凹陷的那一块。将自己的脸颊贴上去,她又岂会真的忘了他?只不过,这样的他早就不是她爱的那个司马谨了。她为了爱他,付出了所有。
可是,刚刚,却又因为那一句熟悉的话,而心动了。怎么办?夫君,我该拿你怎么办?
夜间的风,凉嗖嗖的,吹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耳边像是怪兽的嘶吼,安然只觉得无力。
裹着淡薄的被子,身子紧紧地蜷缩在床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躺在白日里司马谨躺过的地方,似乎,不是他一个人睡不着啊,她今晚也要失眠了。
木门猛地被人从外面给踹了开来,晃了两晃,终是支撑不住,光荣牺牲了。安然迎着惨淡的月光看向来人,茹娘正捂着自己的右脸颊,像是看见杀父仇人一样盯着安然,咬牙切齿,“把她给我拽下床来!”
“是,姑娘!”应声落下,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立马走到床前,黑影笼罩在安然的身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就被猛地从床上拽了下来,身上裹着的被子也被二人踩在脚下。</div>
“跪下!”一个嬷嬷在安然的腰间狠狠一掐,厉声道。
安然吃痛,想躲开,两条胳膊却被人死死摁住,“得罪了我们姑娘,你还想有好日子过!”
诧异地看向茹娘,她不是一向都是以白莲花的形象示人的吗?怎么现在这么狠?再看她一直捂着自己的脸颊,难不成今天司马谨那鞭子真的抽在了她的脸上?安然心里想着,更加不安,不知道茹娘会怎么报复自己。
握紧手中的鞭子,茹娘一步一步地朝安然走来,那每一个脚印都印在安然惴惴不安的心上。
茹娘学着白天安然的动作,挑起她的下巴,和她对视着,视线直直地望进安然的心底,“安然,你可真是作死,你今天白天敢鼓动谨哥哥打我,就要有被我还回来的准备!”
“你说,我这一鞭子,是抽得你两个脸颊更加匀称些呢?还是在你的身上,多留下些疤痕,好让你以后都没脸勾引谨哥哥!安然,你该死!”
吞咽了一下口水,安然不敢轻易回答茹娘的话,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惹怒了她。白天幸运,有司马谨护着,可是不见得他现在也会过来。她还不想找死!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就知道不能冲动,冲动就容易坏事儿。
“怎么?怂了?百里安然,没想到,你还是个孬种!半夏,你觉得呢?你家小姐这性子丢人吗?”
屋内视线太暗,半夏又一直站在人群的后面,安然自是没有注意到她。此时听到茹娘的话,身子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半夏的那个方向。她不是拒绝了茹娘的要求吗?又怎么会答应的?
“你是不是很好奇,半夏为何会跟了我?”有些得意,安然脸上生动的表情,她可以好好观赏观赏。
“姑娘,她早就不是奴婢的小姐了,她是什么样的,奴婢自是不知道。”低垂着脑袋,看不清楚半夏脸上的表情是什么,但是冷漠的声音,却让安然的一颗心凉到了心底。
“半夏,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最起码,她曾经是你的主子。而且,更是你父母的间接凶手!你就真的没有什么要对她说的吗?你放心,今天我在这里,我替你做主,你要是想要替你爹娘出出这一口恶气,这,给你!”
茹娘转了个身,将自己手中的鞭子硬是塞到了半夏的手中。
半夏紧紧握着手中的鞭子,缓慢地抬起自己的脑袋,看向安然,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安然说话,“爹娘的仇么?间接凶手?百里大小姐,您觉得,奴婢该如何做?”</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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