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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5天前 作者: 奶盐味儿

“哼,只有心里弱小的人,才会在这里找感觉。茹娘,我真是同情你,可怜你!你就是一个卑微的小虫,永远不知道为自己而活,整天围转在司马谨的身边,低到尘埃,还不如一只蚂蚁!蝼蚁尚且偷生,你呢?你在司马谨的面前,又算什么?趋炎附势!”

“你!来人,给我放下去,清醒清醒!哼,我说不过你,不过,倒是有的是手段,可以好好折磨折磨你!”

“啊!”城楼上两名士兵瞬间就降下了安然的绳子,而她的正下方放着一个巨大的冰水桶。从城楼上下来的冲力,安然一下子沉到水底,喝了不少凉水。双手还被捆着,只能靠双脚垫着脚尖,尽量让自己的脑袋浮出水面。

水太凉,安然冻得发抖。嘴唇已经开始逐渐变得青紫,“茹娘,你要是有种,你就一下子给我一个痛快,现在算什么!”

“呵,还嘴硬!给我灌她!”白了安然一眼,不自量力,她不是蝼蚁,她比蝼蚁还不如。蝼蚁偷生,她又何尝不是偷生到今天!为了能有今天这么扬眉吐气的日子,她一个人咽下了多少苦楚,在漆黑的夜里,又一个人孤零零地度过了多少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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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士兵下到城楼下,摁着安然的脑袋往水里去,安然摇着头想要挣扎,却是挣脱不开,“咕嘟咕嘟”又是喝了不少水。士兵松开手时,安然颓废地歪着脑袋大吐特吐,恨不得要把肚子里的苦胆汁都要吐出来。

“茹娘,你,你就算想要报仇,你也应该要顾忌一下,我肚子里还有司马谨的孩子,你想想,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司马谨不会放过你的!”

“孩子?他出了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茹娘特别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是被谨哥哥下令吊在这里的,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也跟我没有关系啊。”

拍了拍自己的手,茹娘乐开了花,只是脸上的笑容和她那倾城的容貌极为不匹配。

“就你,那张破了相的皮肉,你觉得谨哥哥能对你有多大兴趣。即使一开始产生了好感,不过,你一再地逆他的意思,你觉得对于他这种习惯了命令别人的人,还会是一件美事儿吗?百里安然,不能怪我心狠手辣,而是你太不识趣,不知情了!”

“所以,你可别怪我!你能有今天这个下场,完全是你自作孽不可活导致的!”茹娘恶狠狠地抓住安然的湿发,往一边的地上磕去,“百里安然,我要你死,永永远远的不能再出现在谨哥哥的视线中!”

安然的脑袋磕在硬邦邦的冻起来的地面,鲜血立马顺着额角滚落下来。只是不一会儿,便又凝结起来,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两名士兵在一边看着,均有些动了恻隐之心,动了动嘴皮子,“茹娘姑娘,要不,我们还是把人吊上去吧,要是被王爷发现了,小的,怕是也要被揭层皮。”

茹娘冷笑了一声,“怎么,想学人家怜香惜玉?”

“茹娘姑娘说笑了,这,跟您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名士兵也是见风使舵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哼,那最好。”抬头又看了看天,雪越下越大了,就算她不给她难堪,谅她也撑不了多久。

掸了掸双手,以及衣服上的落雪,“吊上去吧。今儿个,知道都把嘴巴堵严实点儿吧。”茹娘警告地看了两名士兵。

“是,是,小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二人唯唯诺诺的样子,让茹娘心里十分得意,随意地掏出两锭银子扔到二人的怀中,“下次,要是也这么有眼见,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是,是。”忙接过银子,塞进怀中。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这么个道理。

经过冷水的浸泡,现在又吊在半空中,安然身上的湿衣服已经开始结霜,变得僵硬起来。头发丝上,眉毛上,也凝结了细细的白色珠子。

嘴唇干裂,喉咙口像是着了火一般,发不出声来。挺挺的大肚子,隐隐往下坠,安然本想稍稍提起双腿支撑一下,奈何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刺骨的寒风与体内燃起的旺火,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安然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出了血也不自知。是谁说的,身上只要有另外一个地方的疼痛大过你关注的地方,这里就不会再痛的?可是,全身都难受,该怎么办?又有谁来告诉她?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睡吧,睡吧,睡过去了,一切苦难就全都结束了。安然昏昏沉沉,但是主观意识仍然强大,舔了一下唇边的雪片,丝丝凉凉的,入口即化。

元宵节早就过去了,月亮却还是那么圆那么亮。下意识地,就要去寻找那两颗星,想想,安然还是在头转过去之前改了主意,再怎样,那也跟她无关了,不是吗?

翌日。

“报,启禀皇上,对面的城楼上吊着一个女人,看不清面目。可能是对面设下的又一个圈套也不可知。”早有巡城士兵发现了吊在半空的安然,赶紧回去报告给司马焱。

“女人?什么女人?”司马焱捏着眉心的手一愣,对于司马谨的来势汹汹,他能抵挡得了一时,却不能长期下去,必须尽快想出办法来才好。

“你们二人随朕前去。”面对司马谨的挑衅,司马焱并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太怂,连出去看一眼都不敢。

只是,待他登上城楼,看清对面那被吊在半空中大腹便便的女人时,心都被提了起来。

“安然!安然!”脚下的步子匆匆,司马焱就想要过去,却被旁边的寒齐拦住,“皇上,说不定也仅仅是看起来像四王妃的人呢?皇上稍安勿躁,切莫中了圈套。”

“圈套?”口中喃喃道,因为寒齐说出来的话一愣,是啊,就凭司马谨对安然的感情,又怎么可能呢?一定是他眼花了。

听到司马焱的呼声,对面城楼上也上来两人,司马谨,以及身侧的茹娘。

“呵呵,二哥,真是好久不见。”食指和中指顺着耳边的长发往下捋了一下,自命风流。只是眼神待转到安然的身上时,眸色暗了一下,顿时怒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敢私自用刑?!”

昨晚帮助茹娘的两名士兵,双腿顿时抖得跟个筛糠一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div>

茹娘暗自骂道,有胆子要钱,没胆子面对司马谨的怒火,真是蠢猪一样的队友。

忙上前道,“谨哥哥,茹娘怎么没有看出来用过私刑了?昨日个,下了一夜的大雪,她今天这样,应该也是可以理解的吧。还是说,谨哥哥,你对她,动了恻隐之心?你不是最厌恶她这种为了攀权势才爬上你的床上的女人吗?”

说完话,茹娘小心翼翼地往司马谨身边靠了过去,拉住他的衣角,似是十分委屈,“谨哥哥,你素日不是最讨厌这种利用心机的女人吗?而且,你瞧,司马焱果真出来了,若说他们二人之间没有私情,谁会相信。”

司马谨皱着眉头,一颗躁动的心,在茹娘靠近自己身边时意外地得到了平静。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这种女人,本王不会看在眼里。你呀,收起那块淹死了一缸子人的醋坛子吧。”

“嘿嘿。”茹娘十分娇羞的低下头笑着,眼中一闪而逝的阴霾,司马谨没有看见。

这边的互动,司马焱瞧得一清二楚,和寒齐二人均有些郁闷,不是十分明白。

“四弟,你若是想要和朕一较高下,就不应该波及其他无辜百姓。你可知,你发明的炸弹,能够让方圆四里的人全部遭殃,他们可都是手无寸铁。四弟,如今朕御驾亲征,不仅仅是因为朕的母后是前皇后,顺应天命,更是有母族的势力和冥间府的帮忙,你收手吧。”

“呵,司马焱,说得好听,若是本王不听呢?你能耐本王如何?”司马谨十分不屑,“你有你的势力,难不成,你真就觉得本王这些年的韬光养晦是白养的吗?我山庄里的势力,以及京中的暗桩,司马焱,现在你应该担心的人是你自己。”

冷笑着,“不过,你和这个不怕死的女人想法倒是挺一致的。”司马谨眼神从安然的身上掠过,不作停留,又看向司马焱,“不想本王殃及无辜,司马焱,你直接投降,岂不来得更快!”

“黄口小儿!岂敢放肆!”来人暴喝一声,正是司马焱的外祖,暴脾气恨不得直接朝着司马谨打过去。

“哼,这天下眼看着就都是本王的了,放肆,又有何不敢!”双手张开,似要拥抱这脚下的江山,王者之气尽显。

“司马焱,本王现在还给你这个谈判的机会,若是错过了,可就别怪本王挥军进城!”</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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