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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5天前 作者: 奶盐味儿

没事,就是流了点血而已,幸好没有撞成傻子,还好还好。”

“你,你这逆女!如今,竟然也敢动手打你凰姐了,果真性格跟那贱人一样!”听到东皇凌羽的惨痛叫声,东凰凰上一个甩手,一巴掌呼在东皇彩衣的脸上。

“凰上,衣衣现在是我大西的四王妃,还请凰上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衣衣的任性。”司马谨假模假样的替东皇彩衣求情。

“看来,本凰还是小瞧了你啊!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嫁了,看来是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大的靠山啊!”尤其是那个大字,东凰凰上咬牙切齿。

“不,母凰,彩衣没有,彩衣没有。”拽住凰上的衣角,东皇彩衣早已泪流满面。

“四王爷,二妹虽然是你的妻子,可是,她也是我母凰的女儿啊,母凰不管对她有什么要求都是应该的!除非。”

“除非什么?”东凰凰上看向东皇凌羽,质问她未说完的话。

“除非,二妹妹不是母凰您的女儿,否则,她又怎么敢这样肆无忌惮?!”说了半天,终于把这个圈子给兜到了这里,东皇凌羽面色上带着惶恐,可是心里却是十分得意。

“你说什么?”东凰凰上果然急了,然后一呆,“来人,把记录的日子拿来!”

东皇彩衣诧异间,看到东皇凌羽和司马谨的表情,心思打转,这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二人的圈套之中。她的人都安排在了别处,此时要他们回来,也必定赶不及。司马谨,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过河拆桥,可是,东皇凌羽也不是那么好应对的!

司马谨,你的演技,可真不错!差点,就要让我信以为真了!

现在才想起后悔,东皇彩衣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她不是第一天认识司马谨,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还是忍不住相信了他。

专门负责记录的人,迈着小短腿,一路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抱着记录本上呈给东凰凰上。翻到方唐怀孕的日子,以及被临幸的日子。不一会儿,凰上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难看,记录本摔在东皇彩衣的面前,大声怒吼,“去,把那个贱人给本凰带过来!”

见黑了脸色的凰上,东皇彩衣直觉不好,抖着双手,跪坐在记录本的旁边,拿起来翻看着,可是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只是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大,直到父妃出现的那一刻,把她淹没。

方唐一袭浅色素雅的袍子,一头乌发极其简单的用丝带束着,一双灵秀的眸子清澈无波。只是面色发暗,红肿的眼泡,双目之下是淡淡的黑影,有些干枯消瘦的身形,让人心生不忍。

东皇彩衣一见来人,便再也忍不住般扑了过去,抱住他,“父妃。”

声音梗塞,吸了一下鼻子,方唐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轻柔地在东皇彩衣的后背上拍着,“没事了,没事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听说,你嫁人了?小衣,他可有跟你一起过来?小衣选的人必定也是极好的。”

东皇彩衣不忍将成亲的真相告诉方唐,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够了!本凰叫你来不是让你们尽显父女亲情的!贱人,你竟敢骗本凰,这记录本上的记录一笔一笔都很清楚,本凰当初却受了你的假言蒙蔽。说!彩衣到底是不是本凰的女儿?!”东凰凰上粗鲁地一把扯过方唐,逼迫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方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咬住自己的下嘴唇,讽刺着,“凰上难道自己不清楚吗?有没有做那事,凰上不知道?”

“你!贱人!”

有些枯槁的身子,歪歪斜斜地站着,刚刚被凰上用力拉扯,现下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这些日子,他被幽禁,吃穿用度方面全部被克扣,可是最让他担心的,还是只身在外的东皇彩衣。

盼啊盼啊,他既希望她能够赶紧回来,可是,却又希望她永远都别回来了,永远地离开这个地方。

“啪!”东凰凰上动怒地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方唐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五个指头印记清晰可见,不消一会儿,那处便肿了起来。

“父妃!”东皇彩衣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泪眼婆娑,“母凰,父妃到底犯了何错,以至于让母凰如此生气?”

“你还有脸问我!你问问这个不要脸的贱人,问问他到底做了何事!方唐,你怎么不把你那些龌龊的事情说给她听听,好让她也知道,她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东凰凰上一点也不怜惜,只是一味地发着心里的火气。

“方唐有何不敢说的,做了便是做了,没做便是没做。”脸上的伤痛,不及眼眸里的半分伤心。他有他的高傲,他也有他的倔强。

“父妃。”东皇彩衣对着方唐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和东凰凰上继续对着干。揉着东皇彩衣的头发,又变成了怜爱慈祥的样子,“小衣,父妃曾说过,这辈子,不愿意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可是,父妃也从来没有做到过,这次,父妃想为自己活一次,小衣会支持父妃吗?”</div>

望向女儿的眼眸,里面的不解和慌乱无措,让方唐心中不忍,可是,他的小衣长大了,如今都嫁人了,想来往日那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的紧张,应该不会再有了吧。

“小衣,在你走后的两天,你母凰发现我和另一个女人有书信往来,你母凰认为我不自怜自爱,自尊自重,我勾引了那人,所以才会被幽禁,事情就是这样。”鼓足勇气说出了这件事情,期待着得到来自女儿的信任。

“父妃?!”东皇彩衣陷在有一个震惊中,难怪母凰会如此生气,任何一个人也绝对容忍不了自己的另一半在眼皮底下和别人有染。可是,若是别人她便信了,那个人可是她的父妃啊,她骄傲,孤高,从来不屑和别人争宠的父妃啊。

小时候,他们总是被别人欺负,她一直不明白,为何同是母凰的女儿,别人可以得到母凰的关心和器重,而她,只能躲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从那时起,她就在心底里发誓,总有一天,她也要母凰关注自己。这也是她之所以选择司马谨的原因,因为,他们拥有同样的经历。

终于,凭着她步步小心经营,筹谋划策,她办到了。

连带着父妃重新得到恩宠,她以为,那个时候应该是父妃最快乐的日子。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见任何笑容,甚至比往之更加沉闷。父妃告诉她,以前母凰不来的时候,他或许还能抱着一丝希望,陷在往日的情分里幻想着,她或许还没忘了自己。

可是,出来后,那么多莺莺燕燕围绕在她身旁,一波又一波,一茬又一茬,他才知道,往日不过终是白日梦罢了,在凰上的眼里,再过些日子,他是谁,或许都不记得了吧。这样的带着目的的宠爱,他一点也不稀罕,有之,比无之,更让人觉得恶心。

“你还好意思说出口,方唐,本凰竟是不知道,如今,你的脸皮竟是厚到如此地步。当着你女儿还有这小子的面,说出这种话来!”东凰凰上气得拔起侍卫手中的剑就要冲过来,“本凰今日不杀了你,难消心头之恨!”

“不要!母凰,父妃一定是被冤枉的,母凰,您一定要明察啊!父妃的性子,您哪里不清楚,这样的事情,他根本做不出来!”东皇彩衣忙挡在方唐面前,替他求情。

“哼,本凰要是知道,当初就不该娶他!”

听及此,方唐的脸色再次暗了暗,推开面前的东皇彩衣,泪珠子终是控制不住滚落下来,望着面前站着的人,这个他爱了一辈子的人,喃喃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凰上,高高在上的凰上,可还记得这首诗,怕是您早忘了吧。可是,我还记得。这是我们的定情诗,您当初说,虽然我们不能比翼齐飞,可是却心灵相通,所以才会给我们的女儿取名彩衣。”

“可是,凰上啊,这深深的皇宫,幽幽的小道儿,隔断了我多少的思念,也阻断了我多少的情意。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凰上,逢场过戏,我也会,可是,我不稀罕。我从来都觉得,凰上的心里是有我的,可是,多么可笑,多么无知,经历了这么多,竟然还是如此天真。”

“幸好,那人解救了我,是她让我知道,这个世上,还能有一个人能够如此呵护我,保护我,处处以我为中心。我的一个笑容,能够让她开心好几天。我的一个蹙眉,也能让她一直挂记,凰上,这才是感情,这才是喜欢。”

“所以,我可怜你!即使高高在上又如何,一辈子,却没有谁是真正爱你的!除了地位,权利,您如此贫瘠!凰上,我替您可怜你!”说到最后,方唐像是不怕死一般,又往前靠了一步。

“您嫉妒了?看见我和别人有关系的时候,您嫉妒了。可是,您却不爱我,您只是占有欲在作祟罢了。凰上,您杀了我吧,好让我到地狱去,和她一块儿作伴儿!”

“父妃,不要!不要!父妃,你在说什么?这只是您在和母凰生气罢了,您气母凰不相信你,母凰,父妃是故意说这些话的,您不要和父妃生气。”东皇彩衣心里着急,拉着方唐的手,小心提防着东凰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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