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姐姐,我,我帮你就是了。”安柔果然无力招架,要比套路,还是安然比较深。
“嘿嘿,那不许你反悔啊!为了贿赂你,姐姐请你去看戏如何?”一拍胸脯,尽量表现出自己很大方。
安柔有些吃不消安然的变脸,这前后态度相差太大,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丹芎悄悄走到她身边,低声道,“二小姐,其实,大小姐就是一个人来疯,性格很好的。你只要熟悉了她,就知道,只要不触碰到她的底线,她都很好讲话的。”
安柔疑惑地看向安然,果然就看见她满面春风,笑容中带着惬意,或许,这就是她一直羡慕的东西吧。点点头,“好。是上次替祖父祝寿的那里吗?”
“对,来,偷偷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在心里,早就悄默默地想过来看了?嗯?”安然把着安柔,不坏好意。
安柔正巧被她说中心事,耳朵变得通红,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不,是,是。因为,上次那几场戏剧真的很好看。听说,本子是姐姐写的?”
“对。”这个对字,安然答得很没有底气,毕竟是抄袭的古人的。
几个人来到自在园,里面正好在唱木石前盟。台上演林黛玉的,芊芊杨柳腰,一双似蹙非蹙柳烟眉,倒也颇有几分个中味道。饰演宝哥儿的男子,是安然近些日子才寻得的美男。容貌自不必多说,更让人注目的则是一直挂在他胸前的玉石。
安然让丹芎和半夏陪着安柔先坐着看戏,自己则是到后厅,想看看司马谨在不在,结果转了一圈儿,不仅司马谨不在,就连风也不在。而且,据管家说,王爷已经好久未来过了。
一个人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间,竟然又来到了那日发生事情的亭子里,往事历历在目。安然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被下药,因为这亭子四通八达的,想要藏个人,根本不可能。
“小丫头,师傅馋了,嗯嗯,也没有酒了,快,快给为师打点酒来,顺便弄点肉来,就更好了!”
就在安然愣神的时候,阎鬼突然出现在安然的身边,扒着酒葫芦,半眯着眼睛朝里面看着,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晃了两下,还有一滴酒水,馋得他直接用舌头去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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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安然惊讶起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哼。你还好意思叫我师傅,真是的!我哪里会有你这么笨的徒弟的!我跟在你后面这么久,你说了一路好吃的,硬是勾引着我肚子里面的馋虫,你说,你是不是该赔我!”阎鬼耍起无赖来。
安然有些哭笑不得,“师傅,要是下次你想吃好吃的,你可以告诉我,你在哪里,那样徒儿就可以做好了然后给你送过去啊,你说是不是?”
“是个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哼!”阎鬼直接暴起粗口来,口水乱飞。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想帮司马谨那小子是不是?哼,想都不要想!我可告诉你,他不是个好东西,你少跟他接触,否则,到时候有你哭的!”阎鬼撅了下嘴巴,四处闻了闻,忽然眼睛一眯,很开心地跑到角落边抠扒着。
一个黑色的圆盘一样的小东西,出现在阎鬼手心,轻轻嗅了下鼻子,脸色顿时变了,“这哪个混账东西,竟然用这种药!”
安然脸色一白,“师傅,这是什么药?”
“让人昏昏欲睡,然后忘记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哎,不是我说,我让你看的医书呢,你认真看了没有?我到时候可是要考你的,要是答不上来,我就不要你这个徒儿了!”阎鬼简直对她恨铁不成钢。
“昏昏欲睡?”安然一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口里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字,有些失魂落魄。这个小圆盘她看见过,在司马谨的卧室里。
“师傅,可是,这,这里想要放置这种药,是不可能的,毕竟不能藏下人。”安然试图为司马谨找出可以开脱的借口,眼里却一下子湿润,起了雾气。
“你是不是傻!提前放不就好了?哎,你中过?”阎鬼看安然的样子,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件事情好像不太美妙起来。
“没,没有。只是,提前放,又不是神算子,怎么可能知道别人一定会到这亭子里来?这府里的亭子可不止一处有。”
“都放不就好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叫人去别处找找,看看到底有没有。”阎鬼不想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又晃了晃自己空空的酒壶,有点烦躁。
“不,不用了。”安然忙拒绝,不知道心底怎么想的,可是她下意识地决绝去知道真相。
“其实,这药对于一般人没什么多大用处,只对特定的人有用。”阎鬼别有深意地看了安然一眼,只是,这一眼,却让安然从头顶凉到了脚心。
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可知道,这药叫什么名字?”
安然有点木讷地摇摇头,只是盯着阎鬼手里的小圆盘,像是想要把它给看穿一样。
“这是诱香,它除了能让人陷入沉睡之外,还可以诱发特定的人体内的某种东西。”说完这句话,阎鬼就静静地看着安然,没了先前的闹腾,显得那样严肃,空气在凝结,压得安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师傅,你说,说着诱发什么?”饶是她再镇定,此刻也慌了阵脚。
“体内的凤凰之魂。”
安然不可置信地看向阎鬼,说不出话来。
“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你的后背上,凤凰之魂应该已经显现了,这诱香是加速它的觉醒。你中毒那天,应该后背很疼吧。”
阎鬼再是叹了一口气,眼神中带着怜惜,“这都是你的命!我还想着在你体内凤凰之魂觉醒之前,先教会你识毒辨毒,以后也好躲过这一劫,没想到,竟是这样快。只是,这诱香不是一般人拥有的,这是皇家贡品,能从重重包围的大内侍卫中拿到它,此人身份,定是不凡。”
安然一只手慢慢地摸上肩头,可是却不敢再摸下去,那天背部是疼过,可是却因为此产生了乌龙,被误会自己失了清白。忽地又放下自己的手,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手心一片冰凉,安然此时却感觉不到。
“不可能,他不可能这样做。”
“他?你心中已经有了人选?是谁?你不肯说!”阎鬼一连串发出了几个问题,可是最后一句话,却是带着肯定。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师傅,求你了,别问了,别问了。”眼泪随着话音滚落至下颚,安然忙擦掉。身子颤抖着,从阎鬼的手里接过圆盘,或许是上面还残留着诱香的气息,有那么一刻,安然只感觉体内翻滚着,五脏六腑挤压到一处,难受得要命,“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等到安然只能呕出酸水,阎鬼这才从身边的锦囊里掏出一粒药丸。
“喏,别说做师傅的不心疼你,这种事情,也只有你自己想清楚了才好。这粒药丸你先吃下去,可以暂时帮你压制体内的东西。安然,为师刚刚从你的呕吐物中,闻出了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怕是,中毒了。只是,这是慢性毒药,一般发觉不了,你过来,为师帮你把把脉。”
喉咙里难受着,再加上一嘴刚吐过的难闻的味道,安然舔了下嘴唇,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起了哭腔,“师傅,你别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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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你干嘛!真调皮,就会乱想。”阎鬼嗔怪地别了安然一眼,搞怪地活跃了一下气氛,安然给面子的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阎鬼翘起一根食指,轻轻搭在安然的脉搏上,让安然吃了一惊,平日里电视上帮人家把脉最起码都是三根手指,他却只要一根。
阎鬼一边上下移动着,一边皱着眉头,然后揪了把自己的胡子,还时不时地看安然两眼,搞得安然心里七上八下的,直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傅啊,徒儿这到底中了什么毒?可有解?”她还不想死,刚刚还很伤心的人,现在这一刻,只担心自己还有多久可以活。
“暂时死不了。”这句话一出,安然长出了一口气,“不过。”阎鬼又来了个转折,安然只觉得刚刚吸进肺腔的空气,卡在了一半,进也不得,出也不得。
咽了一口唾沫,紧张兮兮地盯着阎鬼的那根食指,仿佛那不是食指,而是给自己断命的判官手中的笔,“不过什么?”
“不过,也活不了多久,要是没有解药的话。”阎鬼放下自己的手指,眉头皱得深深,“只不是我大西的毒药,这种毒我也只是曾经听过一次,是南疆的。据说,可以通过血液进入人体,毒性在体内会随着日子越久渐长。最终可以被下药之人控制!”
“这是蛊毒吗?”安然倒是听过不少因为有些蛊毒可以种在人体,然后控制人的行为。
“不是,但是大同小异。此毒是母毒,下药之人在你身体种上,然后还必须在自己身体里也种上子毒。要解你这种毒,必须下药之人的血液才可。所以,当务之急,你可知这下药之人的消息?”
安然摇摇头,“不知道,师傅,我都不知道我自己什么时候中的毒,怎么会知道是谁啊?”一脸为难的表情,双手拉扯上阎鬼,翘着嘴唇,可怜巴巴的,“师傅,你该不会看着你这么聪明的一个徒儿,就此陨落吧,你不会舍得的是不是?”
“哼!”阎鬼一把甩开安然的手,“我为什么舍不得?我要是想收徒,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拜我为师了!”
“可是,再多也没有原来的好。师傅,你就救救徒儿吧。”安然挤出两滴眼泪来,像只可怜的小狗。
“我活该欠你的!哼!先去给为师装上两壶好酒来。”阎鬼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酒葫芦来,“酒虫叫了,打起架来了,要是再不拯救它们,我看你先救救师傅吧。”</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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