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日后你等走出校门,投身各行各业,切记爱国,勿忘爱国!”
“谨记老师教诲!”
说罢,巩忠达朝着教室中的所有学生鞠躬。
所有学生起立,冲巩忠达鞠躬。
顾青知在所有人如刀眼神中也站起身,冲巩忠达鞠躬。
待到所有学生离去,辛厚之才敢将顾青知带到巩忠达身边。
“厚之,这位是?”巩忠达瞧着顾青知,问向辛厚之。
辛厚之附在巩忠达耳边介绍顾青知的身份。
巩忠达不惧日本人,更不会害怕顾青知。
巩忠达坦坦荡荡的看着顾青知。
顾青知观其形便觉得巩忠达沉稳干练,听其言又觉得儒雅温和,巩忠达对自己笑容看起来很舒心。
顾青知觉得自己与巩忠达站在一起似乎有些自惭形秽。
只因巩忠达好象永远都是站在阳光下。
而自己只能躲在阴暗中。
巩忠达笑着问道:“顾先生觉得巩某今日之课讲得如何?”
顾青知沉稳不着急,自是思量着巩忠达如此询问的目的。
想必辛厚之已经刚才已经将自己的身份告知巩忠达。
巩忠达面对自己却依旧不卑不亢,不以自己的身份而侮辱自己,却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
看似简单,却存在考教之意。
江城师范学校和宪兵司令部都曾传出一个有趣的故事:
日本人初占江城的时候,曾寻找德高望重的人士来为他们稳定人心。
不知道是谁推荐了巩忠达,野田浩便亲自来寻巩忠达。
巩忠达当时同样问了野田浩一个问题。
大致意思是,你们日本人以阴谋诡计起兵、入东北、夺卢沟、占沪上,以武力作战,能在金陵手起刀落,怎么到了江城就需要找人来稳定局面?这不是你们日本人的风格,也有失你们日本人的武勇,堂堂大日本皇军占领江城之后,怎么能依靠中国人来稳定民心呢?
巩忠达一番话说的野田浩羞愧难当,当即带着人离开师范学校,决口不提请巩忠达出面维稳之事,并下令不准任何找巩忠达的麻烦。
因此,巩忠达才能在日本人的眼皮下以刚才那番“狂悖”的言语教育学生。
否则,特务处和特高课根本不会容得下巩忠达。
所以,顾青知思量该如何回答巩忠达的问题。
简单的回答好与不好,只能显得自己肤浅。
如果单单只是显得自己肤浅倒没什么,如果巩忠达以此为由头,教育自己一遍,那大可不必。
如果辛厚之和巩忠达都是抗日的人,那自己今天的行为以及算作“通风报信”,如果再激起巩忠达对自己的一番教育,那自己该如何处理?
或许,野田浩正愁找不到理由处理当初对他出言不逊的巩忠达呢?
顾青知此举,岂不是给野田浩递刀?
顾青知沉吟少许,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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