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曾荫抬起头盯着顾青知。
顾青知同样盯着他。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二人互相审视着!
谁也不服谁。
谁也瞧不上谁。
“顾科长真的好手段!”
侯曾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彼此彼此!”顾青知冷笑道。
侯曾荫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
顾青知同样如此。
两人心照不宣。
侯曾荫为什么敢以这样的态度对待顾青知?
他所依仗的就是市政府经济科科长的职务。
日本人对这个位置十分重视。
侯曾荫能够为日本人从江城这些商人的身上掏出很多的利益。
日本人很难不相信、不喜欢侯曾荫。
所以,侯曾荫在顾青知面前态度十分强硬。
只是,日本人替侯曾荫作保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因此,侯曾荫才没有被保释出去。
顾青知翻看着有关侯曾荫的材料,又问道:“没想到侯科长与苏老板关系也不错。”
顾青知知道苏荣茂暗地里搞走私的事情,侯曾荫是否参与其中,他不得而知。
但,侯曾荫通过苏荣茂与洋人布勒有关系,这才是顾青知最感兴趣的地方。
布勒可是与邬维志关系匪浅。
而邬维志又是中统。
这不得不让顾青知对侯曾荫的身份产生好奇。
侯曾荫到底是地下党?
是军统?
亦或是中统?
“我与苏老板也是公务上的往来,难道不可以?”侯曾荫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顾青知笑道:“哦?当真如此?”
“当然!”侯曾荫肯定道,随后他又冲顾青知问道:“我听说苏老板与顾科长关系也不错,难道顾科长与苏老板之间也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顾青知眉头一挑,心中暗道,自己与苏荣茂之间的事情,苏荣茂难道告诉别人了?
他难道如此大胆?
依照顾青知对苏荣茂的了解,苏荣茂绝不应该会这么做。
顾青知盯着侯曾荫,丝毫不慌张的说道:“侯科长,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的嘴硬,不代表往后的一切。”
“那是自然,候某敢作敢当,是非黑白,自然分得清楚,不需要顾科长提醒。”侯曾荫一身正气道。
顾青知从嘴硬的侯曾荫身上问不出什么,那就得另辟蹊径。
如何另辟蹊径?
顾青知派人将苏荣茂和程鸿轩以及布勒请到了警察局。
苏荣茂十分配合顾青知,将自己与侯曾荫之间的交往交代的一清二楚。
而程鸿轩却表示自己仅仅与侯曾荫认识而已,他与侯曾荫并不熟悉。
这反倒让顾青知有些诧异。
自己在侯曾荫面前谈起程鸿轩的时候,侯曾荫的反抗情绪十分的明显,并且竭力为程鸿轩寻找说辞摆脱抗日分子的嫌疑。
但,程鸿轩现在却表示自己与侯曾荫并不是熟悉。
他们之间,究竟谁在说谎?
顾青知看着程鸿轩,又问道:“程老板,咱们是老朋友了,您对侯科长的为人如何看?”
程鸿轩摇摇头:“老夫与侯科长并不熟悉,不好评价!”
“侯科长说他与您关系匪浅,对您为皇军组织医药行捐赠和组织钱庄慰军活动十分清楚和了解,并高度赞扬您对皇军的忠诚,他与您之间是忘年交,难道他说的不对?”
顾青知眉头紧皱,疑惑的嘟囔道。
程鸿轩的确不清楚侯曾荫的事情,他再次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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