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跟人家保持距离就好,也不枉我弯弯绕绕地说了这许多。”
“咱言归正传,那两个清丽女子出身于武阳城一个筑基势力,唤作劳什子‘阴睽派’,勉强算得上是一个鬼道宗门。”
“这帮人最近在‘澜沧江’上兴风作浪,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咱天傀门也多有内门弟子相继折损在了对方的手里。”
“上官师叔在盛怒之下,着自己的本命灵傀,带上你师姐我,在澜沧江上血洗了那帮乌合之众。”
“血债血偿,那一战可谓是相当得痛快。”
“而那两个清丽女子作为匪首级别的存在,之所以能暂时保住性命,多半跟她们的主修功法有些关系。”
说到此处,陈师姐自斟自饮,又干了一觞回味悠长的烈酒。
“主修功法?莫不是对方前面提到的‘姹女玄功’?听那个女子的意思,‘太阴之气’正是由此功法苦修而来。”徐宁略一沉吟,如是问道。
“嗯,上官师叔正是看中了‘太阴之气’的价值,才网开一面,在对方二女身上种下禁制,让她们在这‘广和楼’自行争命。”
“具体的话,师叔她老人家钦定了‘鉴里身’那场,既能让广和楼大赚一笔,又注定会让这二人一死一伤的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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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俩的宿命,也是她们在澜沧江上多次无端坏人性命的果报。”
“一啄一饮,自有定数。”
“怨不得天,尤不得人,你我今番也只是顺势而为罢了,全然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的。”
“另外,需要特别说明的是,若不是我跟随上官师叔的灵傀往澜沧江上走了一遭……”
“便再也不会知道,这太阴之气居然有如许多的好处,更加不会知道天底下还有‘鉴里身’这出戏。”
“唉,也合该是你小子的造化,才能让我近水楼台,先行知道了内幕,否则,好好的一缕太阴之气,却不知道要便宜谁了?”
“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敬我,呃,敬你嫂嫂一杯啊?”
言罢,陈师姐将自己手里的空酒觞,往徐宁面前怼了过来。
“应该,太应该了,小子提前祝嫂夫人心想事成,万事顺遂。”
说话之际,徐宁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来,替陈清妍添满了一整觞地灵酒。
夜已深沉,徐宁凝注着倒映在酒觞当中的,自己那张熟悉又陌生的侧脸,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当中。
“师姐,怀着虔诚之心,于月圆前夜,果然能在那瓮涧水当中,看到自己最为心爱的人或者物事吗?”
“那么,小子我心中牵挂无数,为何偏偏会看到那处八竿子打不着的山岛、瀚海呢?”
良久,徐宁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有什么心事一般,冲着对面而坐的清冷女子问起了此事。
“宁小子,作为一个戏曲伶人,师姐我对这些传统剧目,在常怀敬畏之心的同时,多半是宁可信其有的。”
“至于你在那口冰鉴当中的所见,所感,我当真解释不了此事。”
“果真要刨根问底的话,师姐我认为你在俯身往鉴水当中看去之前,并不似你方才说得那般,呃……怀着什么虔诚之心。”
“而是,连最基本的祝祷都省了。”
“当是时,师姐我在一旁看得清楚,而且还劝慰你了,而师弟呢……”
“许是因为救人心切,就直直的往鉴口当中看了过去,所以才会让你莫名的看到那劳什子山岛跟瀚海吧。”
陈清妍呢,手里端着青铜酒觞,努力的帮徐宁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似乎想要通过些许蛛丝马迹,帮他自圆其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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