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怨自艾,我见犹怜的陈师姐,徐宁这里终于妥协了下来。
“太好了,只要师弟肯在中间斡旋此事,那么基本就成了,放心,师姐我绝计不会让陈磊因为此事受到任何牵连的。”
陈清妍在高兴之余,连称呼都给人家改了,再也不提陈师弟云云,而是直接唤起了陈磊二字。
徐宁二人正说话之际,那两个清丽女子已然站定在了他们面前。
那个将素手虚托着铜鉴的女子,先是冲着他俩鞠了一礼,随后展颜问道:“客官,我姐妹二人配合此‘青铜冰鉴’,大约能跳‘念奴娇’、‘于飞乐’、‘蝶恋花’……”
“蝶恋花吧,本姑娘能清唱几段小曲,也好给你二人做配。”不待对方说完,陈清妍一经听到蝶恋花这三个字的时候,也就定下了此事。
“好。”对方倒也痛快,第一时间将手上的铜鉴抛到了左近的“激流”旁边。
铜鉴稳稳落地的一瞬,早有此女将秘法拘来的一道“涧水匹炼”往鉴身当中灌将了进去。
“好……”陈清妍猛地灌了一觞烈酒,下意识地拍手称好起来,后面还不忘“咿咿呀呀”地吊起了嗓子。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陈师姐只开嗓这几声,便凭借娴熟的技巧,婉转的唱腔,震惊到了对方那两个清丽的女子。
那二人眼见贵客已经进入了状态,而且似乎还是个行家里手的模样,自然不敢怠慢,双双绕着那口“大瓮”翩然舞动了起来。
陈清妍也适时地打着拍子唱合道:
“风吹沙,蝶恋花,千古佳话,似水中月,情迷着镜中花。”
“竹篱笆,木琵琶,拱桥月下,谁在弹唱,思念远方牵挂……”
“蝶恋花,鉴里身,莫不是……”徐宁略一沉吟,扬首饮尽了觞中酒。
同时还大煞风景地撕了块不知名妖兽的“蹄膀”,往口里肆意地嚼动了起来。
入口酥脆,汁水横飞,那才叫一个痛快呢。</div>
似乎是为了应景,似乎是为了验证徐宁方才的猜测,对方二女经过一段悦目赏心的开场舞之后,忽然齐齐地往那口大瓮当中探身看了过去。
术业有专攻,用在彼二女身上那是再合适也不过了。
在徐宁看来,这不过是对着瓮中清水顾影自怜的一场曲目,放他去演绎的话,多半只是摸摸鼻子,拍拍侧脸而已。
而人家那两个清丽女子,在顾影自怜之余,却精准地传达出了“对镜贴花黄,当户理红妆”的意思。
当是时,陈清妍口中的唱词渐急,对方二女也围着那口大瓮唱念坐打了起来。
倏得一女做出了“举身赴清池”的动作,另外一女则揉身上前,似是要拉扯、阻拦的样子。
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当先而动的那个女子“噗通”一声,整个人就跳入“青铜冰鉴”当中不见了踪影。
徐宁在猝不及防之下,也就忘了大口吃肉之事,鼓着个腮帮子,将袍袖胡乱揩着嘴角,起身往“灾厄之地”走了过来。
“好好的一个人,如何就寻了短见呢?”
尽管知道是演绎的,但是徐宁出于对戏曲的热爱,出于对“鉴里身”这种冷僻剧目的好奇与敬畏,自然要上前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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