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星然是贺子晋的妹妹,贺子晋是自己的直属上司,而且她生病了刚出院没多久,自己说的完全没毛病,除了他并不打算去看许星然这点。
“看望病人吗?那她有没有什么过敏的花粉或者医生的叮嘱之类的?”说到工作上的事情,江寒就认真了许多,旁边的梅子涵也已经在蒋天尧说女性朋友的时候就挑好了包装纸和丝带。
一般神色坦然说女性朋友的男性来买花,她们基本都是选用浅粉色带有星月或是卡通图案的包装纸配鹅黄色的丝带,除非是客户有指定要求。而如果是扭扭捏捏带着点害羞的男性说送女性朋友,她们多半会选择桃粉色带有桃心或者花朵图案的包装纸配白色的丝带。
“嗯……包装纸不要用粉色,她不是很喜欢这种少女的色系。”看着梅子涵正准备折叠那张浅粉的包装纸,蒋天尧急忙制止,他一点都不想拿着一束少女心的鲜花到处走好吗?
“好的,麻烦先生先在休息椅上稍等片刻,或者也可以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半小时以后回来取。”江寒明白了对方的心思,指了指被鲜花遮掩住的藤椅。
“没关系,我不急,就在这里等好了。”蒋天尧欠了欠身,满面含笑,“我可以看看这些花吗?它们很漂亮。”
“当然。”江寒没有犹豫,反正只是看花而已,通往休息室和前台的路都被她和梅子悦堵住了,他想进去偷看账目什么的,必须要从她俩面前经过。
“谢谢。”道过谢,蒋天尧看似对花饶有兴致似的在店里转悠起来,店里的四个角都有监控,将整个花店没有死角地拍了进去,而店外在他进来前就已经研究过,也在门的两侧各有一个,将花店周围很大一段场景都收囊在内。
而现在的问题就在于,这些监控摄像头是不是一直在工作了,这样想着,他便装作不经意地扫视了一圈店面,惊讶万分“你们店里这么多监控,开着很费电吧?”
“不光费电还费内存呢。”梅子悦颇为感慨,要不是电脑是新的,硬盘是几百T的机械硬盘,她怀疑店里的电脑还能不能用,也不知道许星然到底是抽了什么疯,非让她们把监控摄像保存三个月以上再销毁。
也就是说,店里的所有监控摄像头都是时刻保持工作的,那么问题也在于怎么搞到手了。
“先生,您的花已经包好了,一共199元,会员卡九折180元,请问付现还是扫码?”江寒已经将花包好,黄玫瑰与湖蓝色满天星,在天蓝色的包装纸映衬下相得益彰。
“哦付现谢谢。”蒋天尧没想到这个小店员手脚这么麻利,他还没想好怎么套取监控录像呢!不过事到如今他也不能再待下去,他付了钱,抱着一束花慢悠悠地出了门,环顾四周。
斜对面是家咖啡厅,他微微抬起头看着咖啡厅二楼的落地窗若有所思,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却又不敢完全确定,他决定进去看看。
“先生您好,请问一位吗?”侍者笑容可掬,眼神却瞄向蒋天尧手里的花,已经在盘算带他去二楼的那个隐秘的情侣卡座了。
“对一位。”蒋天尧完全不知道侍者的内心,他现在只想快点印证自己的想法,“二楼靠窗户的位置。”
“好的,请跟我来。”侍者面色不变,心中却在腹诽他有病,一个人来喝咖啡还要带着一束花。
侍者带他去的位置,正是之前苏韵在的位置。
“先生请坐,这个位置是二楼视野最开阔的位置,之前有位女士可是连续在这里坐了快一个月呢。”侍者本意也只是为了体现一下他们优质的服务而已。
“嗯?可以说说那位女士的情况吗?”蒋天尧说着递过去一张红色软妹币,脸上笑容不变,就是眼睛里多了几分痛楚,“她可能是我的故交。”
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足够脑容量太大的侍者脑补出一整幕的爱恨情仇,对蒋天尧不免就多了几分同情和祝福。
“那位女士可能不太希望别人看清她,她总是带着帽檐压很低的鸭舌帽或者棒球帽,穿过膝的长风衣带着大大的口罩,就算是用餐也会摘掉口罩戴上眼镜,再将帽檐压得更低。
“她……每天都坐在这里看外边吗?”蒋天尧“悲痛”地偏过头去看着窗外,其实是观察着窗外的视野,星然花店就在视线的正中心,通过店门旁边的透明玻璃甚至可以看到两个店员在前台做什么。
的确是个观察偷窥的好位置,也难怪对方会喜欢。
“黑三已经招了,他是受雇于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这个女人曾经连续跟踪大小姐一个月,花店门口的两个监控摄像头应该不止一次拍到过她。她喜欢穿过膝的长风衣,带鸭舌帽和口罩,看监控录像的时候要多注意类似装扮的女人。”
将自己的调查结果悉数反馈给贺子晋,他知道后边的事儿多半是和他没什么关系了,他也可以早点收工回杭城了。
毕竟怎么说呢,S市的生煎虽好,比起杭城小笼包来说,还是差了点家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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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晋要调取花店的监控录像两个店员肯定不会拦,因此贺子晋很快就认出了复合蒋天尧描述的那个女人,不是苏韵又是谁。
直到了自己的对手再查起来就容易得多,贺子晋很快就把所有查出来的资料整合交给了许星然,脸上划过一丝冷漠。
“喏,这就是罪魁祸首。”贺子晋将文件夹递过去,第一页就是苏韵被放大到五寸大小的证件照。
照片上的女人让许星然一阵恍惚,这女人分明就是那天照片上和韩铮欢好过的女人!
难过韩铮说什么查到了教训过了,原来是他的小情人干的。呵呵!
“这个是苏韵的现住址,你想怎么玩,我就陪你怎么玩。”又迅速翻过两页察才看的所谓证据链,贺子晋指向了一个看起来前面很嗨后边很贫瘠的妹子的住址。
“这是民宿吧?她租的?”许星然看着那一长串的名字有些头疼,这个苏韵未免也太会藏了吧?
“是啊,民宿。”贺子晋翻看着那些无聊的证据之类的,心情愉悦,“韩铮可是给了她不少钱,不但让她雇了两次杀手要杀你,还能让自己过得不错。”
“嗯?两次?”许星然惊异,“还有哪次?”
贺子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失忆哪次!”
“哈哈是吗?”许星然干笑两声,迅速转移话题,“那就去云南会会她吧。”
飞机在昆明机场平稳落地,贺子晋和许星然很快就坐上了去小镇的出租车,反正贺子晋有钱,不在乎是一百块钱还是五百块钱。
而在他们身后则跟着几个看着和常人无异实则一个能打十个的部队精英,他们是奉上边的命令,特意跑来保护许星然的,必要的时候也会现身让苏韵知道什么叫背景和能力。
一行人抵达小镇已经是华灯初上,已经结束了的白天余留下的暑气正不要钱似的肆意散发着热量,许星然和贺子晋找了苏韵民宿附近的另一家民宿进去,而其他人则是各自隐去或是找到接头人等待着明天许星然的决定。
许星然来云南找人不过是拼着一腔热血,现在对方就就在自己的对门,自己站在窗外还能看到那栋民宿的样子,她也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
“明天有什么想法?”贺子晋给许星然倒了杯茶水,目光淡然,好像他们姐弟俩只是来旅游的。
“没想好,你说我们直接进去会不会看到活的春宫图?”许星然又想起那两张照片了,说话间不知不觉地就带上了对苏韵的鄙夷。
“……你天天都在想什么?”贺子晋很无语,他突然开始怀念那个不会说话的许星然了,虽然就算是写字也要努力打击自己的许星然看起来很励志,但对某些个人的情绪不是很照顾。
“没有就没有咯。”许星然满脸无所谓,可只有她知道,她害怕看到韩铮。
此时,许星然和贺子晋就站在民宿的门口,身后的街道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许星然看了看贺子晋,等着他动手。他一大早起来就说今天他负责敲门。
贺子晋只是随意笑笑,玩起了衬衫袖子露出精壮的小臂上前,许星然以为他要敲门却看见他直接一脚踹上了门板。
许星然“……”既然要用踹的你撸什么袖子?
门板很坚挺,只是颤了颤,还在坚守岗位,贺子晋脸上带着从容淡定的笑容,好像自己只是在敲门似的又一脚踹了上去。这一次是三百六十度回旋踢,门板应声倒下,露出门后一张惊恐万状的脸。
一个他们都不认识的小女孩,看着十五六岁,扎着小辫子,肤色有些黑,看来应该是民宿主人家的孩子。
“你、你们是谁?”小女孩抖着手,一步一步往后退。
倒不是小女孩胆小,主要是刚才她距离门板倒下的地方只有一步之遥,可以说如果她再晚一步离开那个点,这会门板就已经砸她身上了。
“你看你把人吓得。”许星然慢条斯理地走上前,并没有回答小女孩问题的欲望,只是在经过贺子晋身边的时候,浅笑着埋怨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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