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吧,她想请假或者预支工资的时候就会这么抱着我撒娇,还挺可爱的。”许星然顺势转移了话题,完全没有感受到韩铮的怨念,“感觉店里有她特别好玩,江寒虽然也很活泼,但可能进入社会了吧,很多事情会想很多,没有子悦那么纯粹。”
“这都是难免的,在社会上还这么纯粹会吃亏。”见许星然对梅子悦只是普通的关注,韩铮悄悄松了口气,虽然他还是很不爽自己亲不到的人梅子悦可以随时抱着吧唧一口。
“早着呢,她才大二,现在这样挺好的。”许星然不置可否,她不过是开了个小小花店,不需要梅子悦变成八面玲珑的女强人,只要她不得罪客人就好了,这一方面,梅子悦一直做得很不错。
苏韵在见到韩铮和许星然一起抱着孩子离开花店之后,也迅速结账离开了咖啡厅,她远远地跟在他们一家三口的后面,口罩和墨镜掩盖了她扭曲的面容。
凭什么,凭什么我得不到的东西,你可以这么轻易地就拥有?
凭什么他招惹完我之后就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全身而退回到你身边假装忠犬,而我却只能这样逃避人群地活着?
心里的怒火一层一层上涌,让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快要被这种感觉所焚化,在她就要忍不住上前从车里拽出许星然厮打时,韩铮发动了车子,从她的视线里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转角。
“喂,黑三是吗?”苏韵冷笑着倚靠在墙边,打开了手机上的变音软件之后又拨出了一个号码,为了以防万一,她依然选择了压低声音,“有笔生意想和你谈。”
“噢哟这位小姐呀,侬眼光好的咧,我这座房子呀,地理位置特别好的啦!”烫了卷饭穿着旗袍却难以遮掩自己肥胖身材的S市本地大妈操着一口方言混杂着普通话,和苏韵夸赞着自己的房子。
“我给你讲呀,我这个房子哦,好多人都想租的咧,小姐你想租的话可要尽早下决心呐。”
“多少钱。”苏韵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勾了勾唇。
房子并不算好,普通的一室一厅,只是抹了墙铺了地板,房子里的家具也都是些很老旧的款式,苏韵甚至觉得餐厅里放着的那几把椅子很可能只要踩一踩就会散架。
但那又如何?她冷笑,这里又不是给她住的,这是给许星然送行的地方呢。
只是不知道,如果这位胖阿姨知道她租房子是用来杀人的,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极力向她推销呢?
“噢哟小姐好眼光,胖阿姨也不多要你的哦,押一付三水电网自理,一个月只要1200块哦。”听到苏韵要房子,胖阿姨相当开心,脸上的褶子都要笑出来了。
看起来这位胖阿姨也没多坏,她也知道自己房子只占了个优越的地理条件,价格也还算合理,至少在相同小区里算是低价了。
可惜了,如果不是自己着急,还真不想给这位胖阿姨添堵呢。苏韵心里说着可惜,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好,我给你五千。”
直到胖阿姨拿到了钱才终于踏实下来,自己那座不好租也不舍得花钱精装的房子终于租出去了,她还想着那个小姑娘会不会讲讲价钱,但没想到那个小姑娘这么爽气,胖阿姨兴高采烈地回了家,却不知道苏韵已经在琢磨着怎么把许星然骗到房子里去。
再次来到咖啡厅,经过花店的时候,她不着痕迹地往里边瞄了一眼,许星然的花店靠街的一边采用了全透明的玻璃,此时倒是方便了苏韵。
许星然今天没有带席康乐过来,她趴在前台不知道在和那个小店员说些什么,小店员不时去拿几枝不同的花递给她。
办法,好像有了呢。
苏韵眯着眼笑起来,她从容地上到咖啡厅二楼,走到了自己的老座位面前,却发现桌子上放着“已预约”的牌子,她皱起眉头正要叫来侍者,侍者却已经上前拿走了牌子。
“看您过来晚了,怕别的客人占了您的位置,所以放了牌子,您先坐,今天还是老样子?”侍者说话速度不快,但却不卑不亢,好像只是在给一个普通的熟客留位,看不出半点谄媚。
“多谢。”苏韵故意哑了嗓子道谢,和之前来的每一次都一样,“咖啡一样,甜品换芒果慕斯。”
“好的,请您稍等。”侍者离开,去到吧台和咖啡师咬耳朵,苏韵只当没看到,反正,今天也是她最后一天来这里。
她现在只希望韩铮不要突然出现就好,根据她跟踪一个月来看,每周三下午许星然都要去幼儿园接小念,而韩铮只出现了一次,还是晚上七点多之后去了许家,并没有来花店也没有去幼儿园。
所以,苏韵把动手的机会留在了今天,她左右看了看,见侍者还没有过来,便拿出手机,飞快地给黑三发了消息“东西已购齐,按计划行动。”后边坠着一长串地址,正是她前几天刚租的胖阿姨的房子的地址。
临近中午,苏韵在团购APP上找到了花店的页面,挑了一束价格中等的玫瑰花,送花地址写了租来的房子的地址,而送花时间则选在了小念放学时间的十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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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相信,这样相近的地址和相近的时间,许星然一定会亲自去送这束花,除非再有其他变故。
她担心的变故并没有出现,距离约定的送花时间还有一个小时,许星然包好了玫瑰花离开了花店,而苏韵也招来了咖啡厅的侍者。
“今天的餐费,这几天都不会来了,不用为我留位。”依然是沙哑的听不出男女的声音,带着些难听的粗粝,面前的侍者却面带微笑没有半点不适,他接过钱,笑着说“好,您慢走,欢迎有空再来。”
她远远地跟在许星然身后,看她不急不缓地走向停车场,将花束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后排车座,看着她面带笑容地踩下油门离开停车场,而她也很快开着租来的车子跟在了许星然两个车位后。
出租房所在的小区是禁止外来车辆入内的,许星然交涉无果只能郁闷地把车开到了不远处的停车场,抱着花拿着打印出来的订单在偌大的小区里寻找自己要去的地址。
好在小区虽然只是六层楼,但却每个楼栋都有一部电梯,尽管那电梯运行的时候噪音很大,让人有种随时会故障罢工的感觉。
许星然上到四楼,找到自己要送花的门牌号,调整了一下呼吸,敲了敲门。
“谁啊?”一声粗糙的男声从门内传出来,带着几分不耐烦。
许星然呆了一下,吐了吐舌头“您好,请问是陈明先生吗?我是星然花店,来送花的。”
“等一下。”门内很快出来悉率的穿鞋声,门也很快被打开,许星然刚想把花递过去,那个男人已经把她连人带花一起扯了进来,房门也迅速关上。
“你干什么?”许星然恼怒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不明白他发什么疯。
男人却并没有说话,而是手脚麻利地抢过花扔到了一边,然后把她绑在了客厅中央的椅子上。
“喂,你到底干什么?”许星然有些慌了,胳膊上真实的触感让她明白,这个男人是真的拿麻绳把自己绑了起来,而不是什么愚人节的玩笑,在和自己闹着玩。
“你这样是犯法的!”许星然试图让他明白这样做的危害性,但男人没有任何反应,他很快就绑好了许星然,最后当着许星然的面绑了个死结,顺手从桌上拿起胶带反复给许星然粘了两层。
“唔~唔唔~”许星然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可男人把她绑的很严实,她每动一下,身上的麻绳就往她肉里勒紧一分。
“小念,你妈妈还没来吗?”刘老师看着已经走光了的幼儿园,眉头皱了起来,她记得小念的母亲不是这种会迟到的家长。
“没有。”小念失落地摇了摇头,“老师,我可以给妈妈打电话吗?”
“好,老师帮你拨号。”刘老师陪她坐在秋千上,拿出手机找到许星然的电话拨了出去,电话始终无人应答,小念也变得更加难过起来。
“别难过,可能你妈妈正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我们等一会再打好吗?”刘老师忙安慰她,心里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封住了许星然嘴巴之后,男人变得悠闲了许多,他把花儿扔到了一边,从另一个房间拿出来一个搪瓷盆儿放到了许星然不远处,接着又拿出了一大袋子木炭慢悠悠地往搪瓷盆儿里扔。
许星然的电话响起,两个人都看向了发出声音的许星然的衣服口袋,一个饶有兴致一个满面惊恐。
男人嘲笑的看了一眼许星然,做出要去拿手机的样子,许星然的眼睛蓦地睁大了,写满了绝望。
男人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又收回脚继续蹲在搪瓷盆儿前扔木炭,扔完木炭,他又去把所有窗户检查了一遍,正在检查客厅里最后一扇窗户时,许星然的手机又一次响起,许星然知道,这肯定是小念的老师打来的,可她却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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