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意外的是，陈暮野看上去并不吃惊，也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一般，表情格外平静：“是么……那么在你骗我的过程中，有没有那么一分一秒喜欢过我呢？”
“怎么可能，”春梨一脸厌恶地看着他，方才眼中的玩笑全部消失，“亏你问的出口啊……我喜欢你什么呢，喜欢你时时刻刻羞辱我？还是喜欢你把我的真心丢在地上践踏？我又不是心理变态！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这些年更是无时不刻地在恨你，像你这样的人渣我连想到都会恶心，到底要怎样才能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呢！”
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把五年前就想对他说的话吼了出来。原本不想和他撕破脸的，原本就想这样放过他的，可他偏偏自己跑过来，抓住她不肯放手。
她看着陈暮野的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拳头也攥得死死的，就像他每次要跟人打架的样子。
“你说够了没有。”他黑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春梨，后者的心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怎么，准备动手打我么？”春梨忍住心悸冷笑道，却又疯狂后悔自己的嘴硬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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