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回来了。他一口气跑遍了附近几处大型青楼,好不容易摆脱了妓女们的留客。“果然是我大萼堂堂国都,连勾栏女都得风气之先,可比玉州难缠十分”,他心有余悸地抹着汗推开门,青鸾侧身盖着薄毯,面朝向里边,今天她也没打坐呀。
“还好没带着去”,秦晚心说,若是给她看见自己为了讨取情报,不得不奉承窑姐们的样子,怕是会震怒吧。不过可惜,说起那个大大咧咧的老道,不少青楼的人都有印象,但没有一家清楚化身究竟长住何处。
照昨天例子,秦晚轻手轻脚把桌子拖到靠床尽可能远,又将凳子背靠过来,勉强拼成个能睡的地方,便熄灯准备和衣躺下,黑暗中那边传来低低声音:“今天不睡那里。”
“诶?”秦晚望向床的那边,黑暗中可见青鸾的身子并没有转过来。“我?睡地上?”他有些困惑,桌子也不给睡了啊。面朝内壁的人儿顿了顿,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可、可以上来。”
秦晚毕竟血气方刚连十九岁都未到,腾的某处身体就自然起了反应。听到青鸾允许他上床,男女之事上鲁钝如他,也知这可是极暧昧的亲密信号,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可以吗?”秦晚嗓子干得冒烟,吞了口口水。他刚刚从烟花场中出来,心态多少受到影响,鬼使神差下,便往床边靠了一步。青鸾没有说话,秦晚大着胆子又走近了一步,床上的人似乎往里面挪了挪,又给他腾了些位置。
就像小时候过年关,去点那种最大最响的炮仗“撼地雷”一样,秦晚小心翼翼挪到床前,屁股不带声的坐到了床板上。“咚”“咚”“咚”“咚”,自己的心跳声清晰可闻,强压内中波澜,秦晚说服自己:“她是可怜我头两天睡桌子,开恩给了块地方,我便老实和衣躺下。秦晚啊秦晚,这姑娘还诸事未定,你若趁人之危就是个畜牲。”
“我睡下了啊。”他轻轻说了声,算是提醒,沾着床板边把身体靠了下去。青鸾的扑鼻体香顿时泌入肺腑,刚刚还暗自警醒自己的秦晚,顿时又心猿意马起来。他半边身子悬在床外,姿式别扭得很,老实说,这么睡还不如睡桌子,里侧的人儿又开口道:“可以进来点。”
秦晚如释重负,将剩下半边身子躺平,此时窄窄床上,二人间距不足半尺,他不敢丝毫放肆,像木头人般两手贴着腿边一动不动。床微微颤抖,是有人在激动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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