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让他发现了，我们到时候怕是会……”
几人围着陈厚朴小声议论着，他们都不赞同这样偷学。
“你们懂什么！”陈厚朴不乐意了，小声批评道，“能让一个没什么天赋的人，在十多天内连破两个境界。
这种事你们谁能做到？
李老师肯定有他独到的手段，况且他本就不愿意做老师。
我也是带他去了亥字科后，临时想出来的法子。
好不容易把他留住了，怎么能直接去要别人的秘密方法？”
几人面面相觑，连忙齐声改口道，“陈院长说的是。”
“好了，马屁少拍！一会都给我认真点，好好的记录下李老师的手段。”
……
李不凡似是也察觉到了几道气息锁定在他身上，抬眼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
心道，“嘶……这几道气息中，有一道气息好熟悉啊……该不会是那个老狐狸吧。”
思忖良久，李不凡还是决定先干点别的事拖一拖。
毕竟他可不想别人知道他接下来的手段。
“你们平时修炼的功法都给我看看。”
学生们闻言，纷纷从包裹里拿出自己的功法。
李不凡走到一个学生身旁，随手拿起一本。
“《赤炎秘典》？看名字感觉还行……”说着，翻开看了起来。
可没看几息，就放下了，对那学生道，“我记得你的道印是虎。”</div>
那学生点头。
“那为何要修炼火系的功法？”李不凡疑惑道，“而且是这么劣质的火系功法。”
只见那学生微微低下头，似乎有些难堪。
“你尽管说与我听。”李不凡又补充道。
片刻后，那学生才道，“李老师，这功法是我在路边的小摊买的。
我家八辈儿就出了我一个修道者，家里没有流传的功法。
所以……”
李不凡听出了这学生的委屈，又问道，“学院没有专门收录功法的地方么？”
“有的！”那学生回道，“但那里只有天字堂的学生可以进去挑选，想我们这样的，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李不凡闻言后，沉默了，又走到另一个学生跟前，拿起功法看了起来。
这次的功法是一张羊皮纸，字迹有些模糊，从内容来看，要比刚才那本强一些，但在他眼里，还是很劣质。
“你的道印应该是棍，为何也学的是火系功法？”
这个学生犹豫了一会道，“这功法是我叔父给我的，他的道印是火系。
听我叔父说，这功法也是他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得到的。”
李不凡皱了皱眉头，继续看下去。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他把所有人的功法都看了一遍，心中不禁有些奇怪。
这些学生的功法不仅和自身的道印不契合，而且都非常的劣质。
并不是因为他知道很多高级功法，而是这些学生的功法连最基础的一级都算不上。
按照玄道大陆的划分规则，就是连凡级功法都不如。
再加上这些学生功法的出处也不好，不是小摊上买的，就是路边捡的。
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是家里给的，但也都是不入流的功法。
回忆着这些学生的出身，李不凡渐渐想明白了。
他们无一不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家里的钱财用来讨生活都已经捉襟见肘，哪里还有闲钱来购买功法？
此刻，李不凡心中一阵叹息，于是开口问道，“你们……有没有梦想？”</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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