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非鱼不知道这焦大公子的来历,只是看一旁赵家叔侄惊变的表情,不由明白过来,这位焦大公子估计是冲着赵氏来的,难道也是商贾?
“小姐,黔中府如今的知府正是焦大人。”何暖低声提醒了一句,看这位焦大公子的架势,想来也是出身焦家,所以才敢连朱县令都不放在眼里。
湛非鱼回想了一下,再看着面色焦急不安的赵老爷,“我记得此前赵老爷提过在府城的铺子被臻味轩打压,臻味轩好似和也焦家有关系。”
赵老爷之所以敢在朱县令这里截胡,就是因为赵氏糕点铺子被打压的快开不下去了,只能靠新方子搏一搏。
见何暖点点头,湛非鱼都有些无语了,瞅着锦衣长袍和朱县令、韦县丞寒暄客套的焦大公子,堂堂知府家的长公子,竟然沦落到和一介商贾争利,还不惜用这般下作的手段,甚至连人命都搭上了,这焦大公子该不会是庶子吧?
估计是焦大公子自报家门,朱县令都忘记给湛非鱼下马威了,否则见官不拜这一罪名扣下来,湛非鱼即便年岁小不会被打板子,但让她在冰冷的地上跪上一时半刻的也够磋磨人的。
“朱大人,恕濂平逾矩,此案事实清楚,分明是赵氏铺子售卖的糕点害死了涂家妇人,即便此案也是因为涂氏病弱,可若没用食用这坏了的糕点,涂氏不会命丧当场。”焦濂平冰冷的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赵家叔侄二人。
不过是卑贱的商贾,竟然还敢和焦家作对,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赵老爷面如土色,本来摊上人命案子,不是赵家的错也成了赵家的错,更何况还有焦家大公子在一旁施压,这一次赵家再无回天之力了!
没等朱县令开口,湛非鱼却是接过话,“亲有尊卑,位有上下,各司其事,事不逾矩,执权而伐。焦大公子既然知道自己逾矩,又为何要开口?”
对上焦大公子错愕之后愤怒的目光,湛非鱼郎朗开口:“此案主审乃是朱县令,大公子不过是个旁观者,衙门仵作也没有验尸,大公子偏听偏信就武断的认为赵氏糕点铺子害人致死,枉费大公子读了这些年的圣贤书!”
“住嘴!”怒喝声陡然响起,一直端着架子的焦濂平被激起了怒火,一手指着湛非鱼怒喝,“黄口小儿也敢在公堂之上大放厥词!”</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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