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笑没想到他冷不丁问起这个,心里完全没准备,一时卡住了,老实说,别说是这么个架空的年代,就算现代的视乎,她的地理知识也已经烂到她叫不出几个南方城市的名字了。但人家问了,她总不好不回答,正打算找个什么其他话题打打岔,门外却想起了敲门声,没一会儿,两个小脑袋就叹了进来,原来是刚见到吴婶儿来的时候被送到隔壁休息的两个小家伙,听到这屋送人走的动静过来查看,却不想遇见两个哥哥在谈论回乡寻亲的事儿。
冬儿看见杜笑笑没回答,自己就先插了句话:“哥哥哥哥,为什么要指路呢?我们不能跟杜哥哥两个一起过去么?反正我们两个在这儿也没什么亲戚朋友,走到哪都只是我们两个,现在,连之前的租屋也被收了回去,说的不好听些,我们连临时的家都没有了,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索性跟杜大哥和逸安一起走呢?
反正现在也有钱了,不担心盘缠,咱们先陪杜大哥和逸安去寻亲,若是找到了,咱们就在当地定居,这样,万一那亲戚待杜大哥不好,咱们可以帮他撑腰,要是不幸没找到,咱们也可以随时找地方停下来,四个人也能互相照应。而且,而且,”冬儿回头看了看杜逸安,又回头坚定的看向了霍林,“我好不容易交到了一个好朋友,我不想和他分开。”两个小的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性子相投,这些天又一起经历了长辈不在身边的忧虑焦急,已经成了很好的伙伴不舍得彼此分开,也是很正常的。
杜笑笑没放在心上,她摸了摸冬儿的小脑袋,跟他解释道:“谢谢冬儿这么喜欢我们两个啊,可是冬儿,你哥哥他有自己的打算,你们已经在这里生活了有一段时间了,冒然离开的话,只怕不适应,再者,现在是冬天,在外行走也不方便,我和逸安要不是急着去寻找亲戚,也不会要走的。但是你别怕,就算是我们分开了,你和冬儿还是可以做好朋友啊,等我们安定下来,我就让冬儿给你写信到时候,你也差不多上学认字了,就可以自己读信啦。到时候,你自己把信读给你哥哥听,好不好?”
“可是,······”冬儿还想说什么,这次却被霍林打断。
霍林没说什么,只是嘱咐冬儿先去休息,自己却若有所思的沉默了起来,杜笑笑没在意,跟他道了别,就自己带着杜逸安回去休息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两人又被叫去县衙处理之前那件事的后续手续,在师爷已经写好的案卷和证词上各自画了押,又领了之前说好的恩赏,每人纹银二十两并各种小巧,和一幅县令手书的字画,才又回了客栈。
至此,这里的事情基本告了一个段落,因为前前后后已经耽误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杜笑笑考虑了一下,当天晚上就跟霍氏兄弟道了别,打算第二天早上就带着逸安踏上下一段路程,毕竟,她想要定居的地方还没到,要说这个镇子其实大部分条件都已经合适,但到底离京城不够远,地理位置的话,也有点偏北,这样的话,气候条件不是很适宜。
林泽渠道:“哈哈,原来杜兄弟还善厨艺?这可真是让为兄刮目相看,如此说来,今晚为兄可要好好一饱口福。只可惜为兄手拙,不能为你帮忙,所以只好只出一张嘴,等着吃了。”
杜笑笑本来还怕他真的提起什么君子远庖厨什么的直男癌的说法,老实说,若是他真的这么说,对于自己以后抱大腿的事业可能有点儿为难,毕竟三观不合怎么做朋友?哈哈,却没想到对方不仅不介意,还主动提出要帮忙,看来这林泽渠真是像自己想的那样洒脱还灵活,老实说,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为一代权臣,只是会死读书的书呆子是没有办法飞黄腾达的。
一伙人说说笑笑很快上了车,上车之后杜笑笑才给林泽渠引荐杜逸安,她拍着逸安小小的肩膀跟坐在对面的林泽渠道:“林大哥,这是舍弟逸安,今年八岁,现在在庆祝书院彭先生那里读书。逸安,你面前这位就是兄长之前跟你说过的林泽渠林大哥,他十三岁已经考中秀才了,学识渊博,还温和知理,你以后要多跟林大哥学习哦。”
逸安闻言,立刻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嘴里道:“小子杜逸安见过林大哥,林大哥日安。”
林泽渠笑笑的点点头道:“果然是有其兄必有其弟,杜兄弟的弟弟果然也是一表人才,好孩子!”说完他还想起什么似的,回手从身上解下来一块儿玉佩。玉佩是白色的,看起来雕的是只兔子,雕工不算精细,但是胜在灵动。
他把玉托在手里,解释道:“这块儿玉佩是我五岁的时候家父偶然得到一块儿于料然后自己雕的,手艺和材料都算不上顶尖,但是胜在心意十足,我和逸安初次见面,没什么能送给你的,这个玉佩就当是个见面礼,你收下,就算是认下我这个大哥了。”
林泽渠笑笑,仍然坚持的把玉佩递了过来,解释道:“你们俩也不必紧张,这玉佩虽然的确是家父做给我的第一块儿,但却不是唯一一块儿,那之后,我父亲几乎每年我生辰都会为我制作,只是材料不同,有时是石头,有时甚至是木头,但不管材料为何,我都有仔细珍藏,所以,若说到睹物思人,其实并不差这一件。
另外,我把这个给逸安其实也是有些特殊意义的,我十二岁那年,我母亲其实曾经还有过一个男胎,他是我的弟弟,也属兔,但因为母亲身体不好,所以最后没能保住,父亲母亲包括我自己,一直引以为憾。</div>
83书屋:(www.83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