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事是一府实职,品阶五品下,闻光寒正好比他高一级。
吴知事满不在意地挥挥手,“哎,运气也是你的,而不是别人的,你有这运气,也是羡煞旁人啊。”
闻光寒冷淡地笑了笑,来了个直球,“吴大人说笑了,不知道吴大人此番前来盛元县,所谓何事啊?”
这天都快黑了,他可没心情和这人虚与委蛇。
“哦,这事儿啊。”吴知事淡然地弹了弹自己的衣袖,站起身来看向了闻光寒身后的姚县令。
“前些日子有人到府城衙门喊冤,不巧,正让本官遇上,特来查清此案。”
姚县令脸色一白,显然已经猜到了事情始末。
闻光寒心中猜测尘埃落定,倒是稳定下来,“哦,本官在此怎未听说有冤案?”
“那就要问闻大人有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了。”吴知事嘲讽地看向闻光寒。
“吴大人这久有点血口喷人了。”闻光寒脸上的表情冷下来,“无凭无据就给本官扣这么一顶帽子。污蔑上官是何罪,吴大人可知道?”
官大一级压死人,就是这么个道理。
吴知事敢如此说,闻光寒就有权将此人给收押了。
此话一出,吴知事脸色有一瞬的凝重,“是下官逾越了,不过盛元县乃是今南府治下,下官要管一管这冤案,大人应当不会插手吧?”
“只要吴大人证据确凿,本官不会管,但若吴大人想要伪造证据……”闻光寒笑了笑,“本官也不会放着不管。”
“那就好。”吴知事又恢复了一张小脸,倏地严肃地看向姚县令。
“盛元县令姚集,你可知罪?”
姚集浑身一僵,看了闻光寒一眼,立即躬身,“不知下官何罪只?”
不待吴知事说话,闻光寒就笑了起来,“吴知事历来都是这么断案的吗?”
“下官愚昧,不知何解。”吴知事咬牙看向闻光寒。
“吴大人这什么证据都没拿出来,什么案件都没说,就要让姚大人认罪,你这是让人认什么罪呢?”闻光寒站了起来,冷冷地问:“莫非是那莫须有的罪名?”
说罢,他似才反应过来,“哦,对,本官不该插手吴大人审案,请继续。”
他还抬手往下压了压,而后坐下,捂住自己的嘴。
那模样看得偷看的诺久书差点笑出来。
但吴知事却积压了满肚子怒气,被这一句话轻飘飘按了回去,只能吃了哑巴亏。
“大人说的是。”吴知事也道:“本官这就把事情给姚县令说清楚。”
说罢,目光冷厉地看向了姚县令,将人看得一个机灵。
闻光寒见此,无奈暗叹,这姚集惹事的时候胆大,现在面对上官胆子倒挺小。
见姚集瞬间脸色苍白,吴知事觉得自己掰回了一城,冷哼一声,“来人,把人带上来。”
“是。”
那人一带上来,闻光寒就不着痕迹蹙眉。
他们百寻不到的余大,原来是去府城找靠山去了啊!
姚集见他,身子更是直接抖了抖,而后才强制压下来。
他这模样,就连偷窥的诺久书都不断摇头。
姚集要是一直强硬,闻光寒和诺久书都还会高看他一眼!
而吴知事觉得大快人心,胜券在握地看着姚集,“姚大人,你现在可知罪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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