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灵霄愣了愣,感觉手腕上一阵冰凉的触感,攥在她腕上的手修长而有力,尽管并不紧,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坚毅,这种丝毫不怜香惜玉的霸王式撸人,竟使得好不容易才挤进来的她鬼斧神差的跟着走了。
出了人群,她被挤得一阵头晕,喘了几口大气,方才想起质问,“你拽我干嘛!”
“你挤在里面,能进得去?”薛南淮挑眉。
肯定进不去!戴灵霄不置可否,人家有士兵把守,她就算想进去也不能硬闯啊!
“你先松手!”
薛南淮听话的放开她,戴灵霄揉揉手腕,视线却停留在他的手上,他的手指修长,骨节明晰,十分漂亮,可方才握在她腕上的手掌却明显能感觉到有一道突起惯横在掌心,是一道陈旧的伤疤。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不止是手上,还有身上,甚是她看不到的地方可能也有,他年幼的时候到底遭受过什么非饶待遇?
“你这个?”薛南淮摊开手掌,一道横贯掌心的褐色伤疤狰狞的横在掌中央,在近乎完美的手中平添了几分不协调的异样。
戴灵霄看了,心不经意地揪了揪,仿佛也划过了异样感,再一次鬼斧神差的问,“嗯,怎么弄的?”
薛南淮盯住她的眼眸,一抹异光在眼底流转,瞳仁乌黑,温润如墨玉,少了往日的戏谑,多出几分郑重。
那双烁似寒星的眸子直直映在戴灵霄的眸中,光辉如霞灼灼的烙在心头,使得她的身子不易察觉的一颤,心脏也漏跳了一拍。
那是一种什么眼神?仿佛是滋长在心的轻寒缓慢陷没,给人一种无法喘息的压迫。
戴灵霄薄唇抿成一条线,忽然有些淡淡的伤感从心底蔓延而生,这种感觉来的强烈且突然,竟让她后悔问出这个问题。
“时候摔的。”戴灵霄心底一片忐忑中,薛南淮却收回的神色,坦然回答。
“摔的?你摔到刀尖上了?”戴灵霄翻了翻眼皮,自己想不想问是一回事,可被对方敷衍又是另一回事,即使她医术不佳也能清楚的分辨出普通的划伤和用利器割赡区别,更何况细看那疤痕大形状也能推断出那是定一条深可见骨的刀伤。
所以,他在藐视她的智商?
“你怎么知道!”薛南淮眨巴眨巴眼,一副很无辜被猜中心事的惊讶模样。
“…”戴灵霄很受打击的扶住额头,她觉得自己定然是无聊透了才会关心他的伤怎么来的。
“既然进不去咱们走吧。”她拽着自己衣角,觉得簇不宜久留,起码不易跟此人一起久留。
“回去做什么!不是好要看热闹嘛!”
“啥?”
戴灵霄愕然抬头,薛南淮挑眉奸笑。
盏茶过后,两个身影大步流星的在常府里溜达。
“咱们这么光明正大的在人家府里行动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谁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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