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俩儿有意思,我跟田螺对视一眼,两下心知肚明。
“鸢儿你退下,跟你无关。”孟夫人吩咐着,孟时鸢乖乖地应了声起身。每次我看到她这么乖巧听话的模样,想到初见时两者的反差,不禁浑身别扭,没办法小翠姑娘是直肠子,九曲十八折的演戏实在难以配合。
“你们两个,今天说个明白吧!”孟夫人端端坐下,无波无澜地说着:“我也想看看,是谁诚心丢我们孟家的脸!”
孟时清和孟时寒都跪着,连着那才过门的新妇也不得不低着头受训。
孟时鸢静静地坐在那竹帘下,阴影遮住了也不是很看得清颜面,唯独那孟凌云,原本英朗冷漠的脸此刻却有着一种置身事外好看戏的意思。
我拿胳膊肘撞了撞田螺说:“你那故交,感觉有嫌疑。”
他闻言朝孟凌云那里看了看,略觉的好笑:“他自有自己的用意,你且免费看戏,有吃有喝的,甚美不是?”
言之,有理。我略表同意地点点头,干脆坐在廊下跟着看戏。
瞅着这孟时寒和孟时清应是素来不和,不然怎么会相互推责任。本来新妇过门,这事应该是有孟时清的新妇着手安排的,如今出了这种情况,怎么着大房是逃不开干系。但是孟时寒也怪罪的太明目张胆了点,显然没把这嫡长哥哥放在眼里。
说来也是,听说孟时清一年有三百天都在药局和府邸之间奔走,可见身体之差,虽说是新婚,脸上也无甚喜色,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倒仍是一脸苍白。
他若是殁了,那这孟府不就统统归于他孟时寒了么?到时就算是庶出,也是家中独子,不想给也没办法,何况他孟时清又无后。难怪孟夫人急着给他娶媳妇,我瞬间了然,估计就想让他延续香火。
可是今天这一出到底是谁安排的?我心里纳闷,是孟时寒,怕他没这么大权力,更没这个财力,是孟时清,他给自己泼脏水来损孟时寒,实在牵强,除非是,我想象了再次看向了观台,那人正端着茶盏轻轻饮了一口,似发现我在看他,抬眼瞥了我一下。
看来只能是孟凌云了。
可是,他不是不管家事的吗?为什么闹这一出让那哥俩儿互相残杀?
难道他真的发现了什么?
我正想着,却听的一阵哄闹,循声看去,却是孟时寒和孟时清吵了起来。
“我身为长房,自当为弟弟妹妹树立榜样,如今出了这不合宜之事,确实该罚!”孟时清干脆往自己身上揽摊子,以柔克刚。
“大哥真演的好戏,明明自己做的事情不敢承认,非要弟弟来担着罪名,却还想把好名声留了,着实贪心。”孟时寒毫不客气戳破孟时清的嘴脸。
“我素来身子弱不管事,你大嫂刚进门,规矩不甚懂,但是出了错自然也得由我担着,好名声什么的,我可没有二弟那么在意,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却又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向来为二弟所喜不是吗?”孟时清越说越过头,似乎着实被冤枉了的缘故,我听他话里有话,连孟时寒的脸色也变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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