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怡蕴遗憾地叹了口气,将之前的总总说给全琮听,喟叹说:“是我诓了他。”
全琮搂住她的肩:“你无法做得更好了,新皇会为他追封的。”
皇宫事情很杂,谢怡蕴不便留在宫中,当晚就做马车回了宣德侯府,容玉亲自来送她,一夕之间被推着走上那个位置,他还没有完全适应,俊朗的面庞上偶尔写着迷茫,谢怡蕴道:“君王不必烦忧,有苏首辅和谢太傅为陛下稳定朝局,陛下的盛世宏愿一定会实现,陛下只需守本心,持本意,该来的自该来,不必急于一时,良臣或有忠言逆耳,君王还是多听为是,不要过分苛责。”
其实这话本不该她来说,只是容玉脸上的徘徊太过,对于新皇来说,实在不利于在朝堂立足。
容玉安安静静听完,良久才向谢怡蕴深深拘一躬:“朕现在知道谢府为什么会养出谢融这样的人了。”
这一个这么好的父亲,有一个这么好的姐姐,品行端,能力强,性格坚毅,为了好友肝脑涂地。
谢怡蕴只淡淡道:“融哥儿能念出来着实不容易,陛下你就别夸他了。”谢融在容玉后面挤眉弄眼,看起来十分不满。
谢怡蕴只是笑。
谢融也不是说笨,谢茂和她的要求太高,饶是启蒙,都比别人高出好几个水准,谢怡蕴说谢融难教,也不过是在他们看来,天资没那么高而已,比起旁人,绰绰有余。</div>
谢融不满是应该的。
但他就是再不满,也知道姐姐刚生产完了,要避风寒,打点得比谁都仔细,全琮也就任由他安排,去处理一众事物了,新皇登基事繁,之前六王爷谋逆的一干人等也要一一定罪,容玉分不出精力,须得他帮衬一把,所以谢怡蕴回府后,也是一个人。
崔翠知道她生产了的消息,半夜了都还等在府门口,看了小幸运后,直夸:“长得真俊。”
谢怡蕴笑道:“全琮可不是这样说的,他说丑死了。”
崔翠道:“那是二公子不会看孩子。”
她没有什么好拿出手的见面礼,只拿了一个金镯子,和一并安哥儿穿过的衣服,在她们老家,新生小孩穿旧衣是很好的寓意,谢怡蕴不在意这些,和和气气道了声谢,让她回府去歇息吧。
到了院中,蕊珠儿为难地看着石桌上放着的一柄短弓,说是全茴给的:“茴哥儿扔下来就走,说是自己做的,咱们家小姑娘还是不要耍这么子东西呢。”
谢怡蕴笑:“给得好。”女孩子娇滴滴的有什么意思。
蕊珠儿无语地看着主母,只怕是二公子也会惯着她,给小姑娘寻些什么刀枪剑的东西,这可怎么得了。
小幸运睁开半只眼睛:这是什么东西,好有趣?
谢怡蕴提步往前走,不给她看的机会。
母女之间一生斗智斗勇,就从这里开始了,而她们,谁也没有发觉。</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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