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怡蕴却一下子来了兴趣,以她的观察,大房一家都把自己看得过分重了,不相干的人命如草芥,她勾勾唇:“说说。”
别人的事情倒来劲儿,对他一点不上心,小没良心!埋汰归埋汰,但全琮还是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
全珣一年多前去大凶探查地形,不小心中了埋伏,逃到边境崔翠家里,糊里糊涂把崔翠当做了家里的妻子,一夜云雨,第二日解下腰间的玉佩以此赔偿,一年后一个老翁出现在宣德侯府建在边地的府邸,拿出那枚玉佩,说她女儿因怀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差点被乡民沉入边境大河溧水。
那日不巧的是,宣德侯正巧出门,撞见了这一出事,传来全珣一问,在大儿子错综复杂,茫然失意的眼神里,瞧见了老翁怀里抱着的孩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旧人渐渐浮现在眼前,不由自主道:“珣儿,和你娘亲真像。”
全珣幼时是在宣德侯夫人身边长大的,和全琮吵吵嚷嚷,有时候宣德侯夫人向着他而不向着全琮,娘亲那双眼睛磊落而充满温情,与这双柔软、平淡的,一点也不像。
宣德侯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问道:“珣儿,可有此事?”
事倒是有这件事,过去一年多,他都快忘记了。
京城有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和他爱护的儿子,这一位,他实在生不出呵护之情。
可父亲替他认下了,出发去巡军前,宣德侯道:“珣儿,你找个住处安置他们,回京时把那孩子和那姑娘一并带回去。”这就是变相要认那孩子入族谱的意思了。
“父亲!”全珣着急请求,柳溪那个性子,如此先斩后奏,铁定认为他负了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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