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珠儿伺候了谢怡蕴这么久,知道她现在心凉了,只是她说什么也没有用,道了声:“我知晓的。”便退了下去。
这些人留了一条生机还不懂得珍惜,非要在她家姑娘的心上划一道又一道的刀子,再心善的人也经不住这样的蹉跎。
厢房的门缓缓关上,谢怡蕴这才捂着犯疼的胸口蹲了下去,一双柳眉轻蹙,突然觉得什么事儿都没趣儿得很。
这一世第一个拿死算计她的人,她守着心底的一点良知和不忍放过了,可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儿,这些人,怎么可以仗着自己可怜,就理所当然地拿捏他人的心思为自己行方便,不感到羞耻吗?
不感到有愧吗?
一股钻心般的疼从心口传来,谢怡蕴躬着身子去桌子上的茶杯,想喝一口水,差一根手指碰上的时候,一双手突然出现在面前,用的是吊儿郎当的语气:“依我看,山间还是不适合养人,太清苦了,连喝杯茶都没人递手,不如去我宣德侯府耀武扬威,怎样?”
谢怡蕴很少看见全琮人模狗样的样子,看样子是从宫里马不停蹄赶到这里的,还穿着朝服,谢怡蕴咬了一口全琮递杯子的手,引得他哇哇大叫:“静姝公主说了,她已经向老太后请旨,现在圣上怕是已经知道她对你的情意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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