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谢宋氏听了马上发出一声尖叫,吓坏了胆子,“蕴蕴,不可不可!你如花似玉的年纪,嫁给全琮也可以。”比起道观,宣德侯府似乎更好一些。
谢茂也认为她这个法子戳人心窝,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儿,若真在道观过一辈子清心寡欲的生活,他也于心有愧,遂暖言暖语劝道:“蕴儿,我只知道你生气,气我随意做主你的婚事,气全二公子行事太过乖张,不留余地,但去观里不是小事,别胡来。”
她阿爹谢茂倒是说对了一般,她确实有气,气的却不是她阿爹随意做主她的婚事,这一世父母对儿女的爱都体现在了娶亲嫁贤上面,实在无可厚非无可厚非,她气的是全琮,逼她入穷巷,像排兵布阵一样对付她,非得让她低了头才肯罢休。
谢怡蕴垂头,丧着脸对谢茂说:“父亲,女儿绝非一时兴起,想来想去,女儿如今只有这一条保全之道了。”
“此话何讲?”谢茂问道。
在对于娶她这件事上,无论全琮表现得多么强势,手段多么地彻底,但在舆论场上,处于劣势的永远是她,是养育了她这个女儿的谢家。
“退一步才是必胜的法子。”谢怡蕴静静道,开国先贤的迂回战术诚不欺人也。
经谢怡蕴一点拨,本来还有点云里雾里,被人情所累的谢茂也想到了关节,与其在舆论中飘摇,任由他人嘴碎,还不如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养心静性,静待风平浪静。
这样,虽然一两年过去了,年龄稍大,但总不至于议不到一门亲事。
“好,为父答应你。”想明白了的谢大人爽快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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