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做什么?”秦允声指着自己问。
“要你弹钢琴,这个曲子还需要钢琴配乐。”凌子榛冲秦允声挑挑眉,一只胳膊搭在他肩上,说:“暖暖想出来的,让我们几个配乐,她来跳舞,算是我们这些小辈给我爷爷祝寿。还得请秦天王纡尊降贵给个面子。”
秦允声轻笑一声,“我出场费很高的,你打算给多少。”
“……”凌子榛嘴角一抽,“8度老师那种名扬四海的大咖都没跟我要钱,你要不要脸。”
秦允声如梦初醒,“你提醒我了,还有我媳妇的份儿,过后把我和鹅宝出场费一起打我账户上,我转给她。”
凌子榛:“……”
你是魔鬼吗!
苏暖意换了一身古风的演出服,打扮得像个古代的小丫鬟。
不过这也很符合《欢沁》的曲风。
欢沁欢沁,顾名思义,就是沁人心脾的欢乐。
这是一首琵琶曲,琵琶是主角,与笛声相得益彰,曲风欢快诙谐,经常用来搭配影视剧和综艺里的一些幽默诙谐的镜头。
苏暖意是学芭蕾的,但她涉猎广泛,民族舞蹈国风舞蹈现代舞蹈都会一些,这些揉在一起就是她今晚表演的形式,重点就是要突出“灵气”二字。
除了林兮尔,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子,她是个专业琵琶演奏员,是苏暖意跟舞团借来的。今晚她主要负责给林兮尔和弦,让整首曲子更立体饱满。
几人没有试练,看了十几分钟谱子就上战场了。
苏暖意是专业舞蹈演员,秦允声是音乐科班出身,从小受宋老师言传身教,凌子榛从八岁就开始学笛子,林兮尔是大名鼎鼎的8度老师。
这么一个神仙团队,区区一次非正式表演,还不信手拈来。
“凌爷爷,这首《欢沁》送给您,希望您喜欢!”
苏暖意小太阳还负责报幕。
苏建南看着自己孙女打扮得那么可爱,满意之色爬满老脸,他瞟了一眼凌振天,得意着说:“凌老头,准备好红包,还想看免费表演啊。”
凌振天大笑几声,说:“这好说,一会儿直接下聘礼都成!”
“……”苏老爷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秦允声的外公宋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也跟着坐在旁边,笑了笑,说:“我家声声和他媳妇出场费很高的,凌振天,你打算给多少?”
正在摆弄笛子的凌影帝:“……”
果然什么样的外公养什么样的外孙,您还真是阿声的亲外公。
宋家那么有钱,还总是到处打劫,真是怕别人不知道宋家是土匪出身。
“那我们开始了。”
苏暖意对身后的演奏者们点点头,林兮尔拨出第一个音开始,苏暖意随着旋律舞动。
秦允声的钢琴适时配合,琵琶声和笛子声相互转换,林兮尔抱着琵琶,手指灵活地在弦上跳动,让人看了眼花缭乱,谁能想象到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弹这首曲子。
苏暖意是主角,她像一个调皮的小精灵,嘴角笑容绽开,眼角眉梢沁着欢乐,挥动着长长的袖子。
这次表演,可以用“惊艳”来形容。
宴会上的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而那几个表演者,凌子榛的目光始终落在如仙女般起舞的苏暖意身上,弹钢琴的秦允声和弹琵琶的林兮尔时不时对视,而后相视而笑。
……
林家生辰宴结束,秦允声带着林兮尔和宋老师离开,宋老爷子暂时住在凌家没回来,扬言要跟凌振天下围棋到天亮,定要分出胜负。。
宋老师喝了不少酒,已经栽在后座睡成了死猪。时不时冒出一句醉话,说要去花果山看她的猴子猴孙。
秦允声负责驾车,林兮尔坐在副驾驶。
车窗映出她的脸,她撑着下巴,看着外面飞驰向后的霓虹灯。眨了眨眼睛,然后说:“你今天去见于信哥哥,他还好吗?”
提到于信,秦允声眉宇间多了一抹暗色,下意识握紧方向盘。
“他是个怪人。有点……病娇?”
秦允声不知有什么来形容于信比较合适,最后选了这么个词。
“啊?病娇!”林兮尔嘴角抽了一下,“怎么会呢,于信哥哥一直很温柔很阳光,怎么可能是那种可怕的病娇!我不信。”
温、温柔阳光……
秦允声回想起那个要抠人的眼睛泡进福尔马林里的神经病,觉得“温柔阳光”这个词实在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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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今天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他还说,你的眼睛是被人用碎玻璃戳瞎的。”
林兮尔身上猛地一抖,她下意识别过脸,沉默良久,两人之间谁都不再多说一句话。
空气凝了一般,有种压抑感。
许久,林兮尔抬手把鬓角碎发撩到耳后,樱唇轻启:“他说得没错。”
“也是林家人干的?”秦允声眸色如九天寒冰。
“嗯”
“谁?”
林兮尔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林朵。我十岁那年,爸爸去世后,林朵划瞎了我的眼睛。”
他早晚要知道,现在既然他问起,她便说了。
“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谁知道呢,可能她是个变态吧。”
林兮尔苦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林朵为什么要划瞎她的眼睛,还不是因为……于信哥哥。
林朵喜欢于信,但于信从来不和她说话,每次来林家都是为了找林兮尔。
于信不止一次夸林兮尔那双眼睛长得好看,甚至有几次直接吻上她的眼睛,而林朵也是因此怀恨在心,逐渐变态。
等林澄死后,林兮尔没了倚仗,孤立无援任人宰割,林朵便成了第一个对她下手的人。
给她下药,迷昏她,然后用碎玻璃划瞎她的眼睛,觉得不解气,又在眼睛周围刻下好多条疤。
林兮尔已经不记得自己醒过来后眼睛有多痛,满脸是血,又痛晕在阁间。
再次醒来时,她在医院,眼睛缠着纱布,她慌张地四处乱摸,摸到了一双手。
是于信的手,是他送她来了医院。
之后,她戴上了黑色墨镜,穿上了黑色袍子,有了一只名为棒棒糖的导盲犬。
林兮尔不愿意说,秦允声也没多问。
他知道那些记忆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回忆都是一种撕心裂肺。
他只要知道凶手是谁就好。林朵,没想到这个恋爱脑曾经胆子这么大。
“兮尔,我觉得这个于信很有问题。抛开他是不是心理变态不说,光是他身份神秘什么都查不到这一点就疑点颇多。他和你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他是我爸爸资助的一个孩子。”林兮尔眨了眨眼,道:“于信哥哥的父母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爸爸帮他找了个收养的家庭,一直资助他,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
“你爸爸为什么偏偏要资助他?”秦允声问。
“因为于信哥哥的父亲和我爸爸是朋友。”
“那倒是能说得通。你的于信哥哥还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于信还是当年的于信,他不会主动来见你,也让你别去见他,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兮尔品着这句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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