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坐到崔寅身边，并伸手想拍拍她的后背，但他的手刚伸出去，就停在了半空中，他认为他们之间不该这么亲密。
崔寅注意到了他的举动，于是说："去卫生间清理一下......。"但她在话音未落之前咳嗽了一下。
庄岩低头看了看，他的裤子湿透了，虽然水不热，但是在这样的夜晚，水温下去之后，再穿着裤子腿上就凉了，可能会感冒。
他点了点头："好吧。"
庄岩一进浴室，就感觉到浴室的香味很浓，不过因为崔寅住在这里，女孩子总是会把房子里弄得香香的，所以他没在意。
庄岩进了浴室后，崔寅扫了一眼她的虚弱，从床头柜上拿起庄岩的手机，打给了林嘉茉，然后把声音调到最低的设置，再把手机放回原处。
完事后，她躺在床上，继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在公寓里，当林嘉茉接到庄岩的电话时，她困惑地皱起眉头。他为什么要打电话回来？
一边想着，林嘉茉一边接了电话。
等了好几分钟，终于，有人说话了，但不是对林嘉茉说的，也不是对庄岩说的。
"你忙完了吗？"
那是一个女声，林嘉茉觉得听起来很耳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那不是庄岩的手机吗？为什么有女人的声音？
然后，林嘉茉终于听到了来电者自己的声音。
"嗯。"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另一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什么重物掉在了地上，林嘉茉越发疑惑，但她什么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的女人又说话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庄岩的声音。
林嘉茉想到今天庄岩说要陪客户，但现在和他在一起的只有一个女人，她难免开始胡思乱想。
电话里又响起女人的声音。
"庄岩，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回答，女声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因为她没有等来回答，然后换了一个问题。
"庄岩，你喜欢崔瑶吗？"
说到崔瑶，林嘉茉终于想起来了，那是崔瑶的妹妹崔寅的声音，她曾经和崔寅见过面。
"她一直在我心里。"
过了很久，庄岩的声音缓缓响起。
林嘉茉心里的一角仿佛突然塌了下来，她觉得自己恍惚间，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离自己远去，但又仿佛在虐待自己，他们之间的对话她听得很清楚。
崔寅问庄岩："那你是喜欢崔瑶多一些，还是喜欢现在和你在一起的女人多一些？"
庄岩没有回答。
林嘉茉没法再好好听他们说话，她挂断了电话。
林嘉茉看着手上因拳头握紧渗出的血迹，却觉得手上的疼痛比不上心里的疼痛。</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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