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陆续撤离，经营难以维系，缺乏新的盈利增长点，市场份额基本定型，不会再有大幅度波动，拿不出让投资人满意的筹码，离上市的目标也渐行渐远。
陈少捷本想抱紧小马哥这条大腿，背靠企鹅系发展壮大，奈何人家手腕高，雨露均沾，鲨鱼老虎各投了50亿，到时不论谁活到最后，都是庄家通吃。
在这桌名为直播的赌盘上，腰缠万贯的小马哥给场上最疯狂的两位赌客提供筹码，并以此换来了对方一纸卖身契。
老虎成功赴美上市，在资本市场上力压鲨鱼一头，尽管数据不尽如人意，可人家好歹是上了岸的王八，不像鲨鱼，至今深陷泥沼。
枫叶的投资是陈少捷主动要求的，恰巧肖枫也有这方面的打算，双方一拍即合，拥有一票否决权的小马哥也十分乐意见到有后继者入场输血，直播行业的盈利模式一向饱受质疑，需要有实力的人去分担风险。
整个交易过程中并没有遇到太多阻碍，为了得到枫叶的资金支持，陈少捷做出了不少牺牲，虽然枫叶承诺不会干扰鲨鱼TV的正常运作，可每逢行事，陈少捷总会如芒在背，四肢仿佛被几根细线所牵制，一根来自鹅厂，一根来自枫叶。
“这期的数据怎么样？在会计处理上能否实现盈利？”这是陈少捷每天都会向秘书询问的问题。
“相比上周有略微下滑，仍然不能扭亏为盈。”秘书回答委婉。
“略微下滑？略微是多少？”陈少捷追问道。
“12%左右。”秘书不敢抬头。
“临近五一，往年一般会上涨才对，怎么今年反倒下滑了？”陈少捷紧皱着眉头，手指在桌面上来回敲击，“五一的活动策划拿不出像样的方案，让总监提头来见我。”
“视娱最近势头太猛，流量全被吸到那去了。”秘书说起了缘由。
陈少捷嗔怒道：“我们弄了三年的直播，耗死了前首富独子的国宝TV，离一统江山就差个老虎了，结果居然对付不了一个播广告的？丢不丢人。”
秘书低声解释说：“视娱不仅有广告，旗下短视频、直播、视频门户板块内容齐全，可以说是爱奇意+抖音+老虎的联合体。”
“你要不要去应聘当他们的行政助理？背得那么熟。”陈少捷白眼鄙视道：“顶多是综合性平台，真要有那三者的流量，我们放弃挣扎吧，可以去谈下怎么合并了。”
“抱歉，总裁，我不该这么说。”秘书不停地点头鞠躬，乞求得到原谅。
“他们那没几个出名的主播啊，你认识几个，说来我听听。”陈少捷纳闷道。
“我只认识个陶璧桦。”
“陶碧华？老干妈不做辣酱，跑去做网红了？”陈少捷的脸上写满了狐疑。
“不不不，此陶璧桦非彼陶碧华，她艺名叫小姨妈，是个才艺主播。”秘书纠正道。
陈少捷满不在意道：“没听过，叫人高薪挖过来。”
“恐怕有点难，他们的经纪公司是自家人，挖墙脚不现实。”秘书为难道。
“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我的天，这帮人是神仙吧。”陈少捷点进自家平台的首页直播间，大放厥词道：“我们的主播，哪里比他们差了，使点劲，把视娱的流量抢过来。”
画面没有加载成功，播放的是阿P哥的牙刷广告，陈少捷愣了几秒钟，弱弱道：“这个广告，挺好看的，还有别的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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