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玥主动依在安睿怀里。她现在应该完美地扮演侍妾,满脑子都是如何获得男人的宠爱、巩固地位。其他事不宜关心。
又到了年关,满打满算容玥进安睿的后院已有一年。实际上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
安睿不想错过难得的两人世界,尤其是容玥失了忆,忘了他也忘了容家人,暂时遗忘横在两人之间的麻烦。让容玥搬来了偏殿陪他,除了去正殿处理政务,两人无时无刻不待在一起。
将近年关,事务多了起来。李公公忙着打理燕王府上下一切,准备欢欢喜喜过大年。安睿的床前堆满了厚厚一大叠公文。
“喝了药,有没有记起来些什么?”安睿忽道。
容玥摇摇头:“偶尔会梦到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使劲回忆脑壳生疼。”
自从她知道有老大夫背书,她肆无忌惮的用失魂症当借口,躲避外面的风风雨雨。
“还好字还认得。”安睿揉揉太阳穴,指了指案头的公文,“一封封读给本王听。”
“是。”容玥照本宣科朗读。她故意瞧过一眼,年关的公文几乎都是各地官员的请安折子。没什么要紧的。
“臣容保国恭请摄政王万福金安。摄政王体恤万名,赐予冬衣,活临安无数百姓。上阳府之百姓同为大安百姓,望摄政王等量齐观。上阳府复又大寒,定国军缺衣少粮。寒冬腊月裹单衣、赤膊凿冰捞鱼,闻者心酸、见者落泪。突闻摄政王别院养有上万只羊,可否支援定国军一二?”
容玥拼尽毕生的演技,脸上丝毫不露情绪,语调平和地读完爹爹不要脸的奏折。
安睿幽幽一叹:“本王似乎忘了下聘。”
“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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