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连江阁出来,外面飘起了零零星星的小雪,明日便是年关,今日有雪,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预兆。
竹春坐在马车里悄声问白露,“主子为什么这么简单就把那盒云雾香交给他,阿栗姑娘...”
她不知该如何说,阿栗那么深情对谢三公子,如果后面的事情只是阴谋,那阿栗的死是为什么,让谢府情何以堪?
“那盒云雾香我早就看过,里面没什么东西。”
白露没说的是,正是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而郁凉风那在意的态度,才最让她担忧。
“什么都没有?”竹春瞪大了眼睛,朝忘言看了眼,从而确定自己没听错。
忘言默默点头,一脸疑惑的抬手比划着,问白露有什么发现?
白露神情淡淡的,眉眼间收敛的让人捉摸不透,“除了阿栗外,并无发现。”顿了顿朝竹春道,“接收栗茶庄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发现?”
前不久竹春和鸣蜩一起去了栗茶庄,以鸣蜩的精明,应该能看出些端倪。
“发现?”竹春眼珠转了好几转,突然想起来那时候鸣蜩似乎是说了一些话,但具体什么内容她给忘了,以前在军中都没觉得难,直到看到茶庄内的账本。
那些让人头晕的账本几乎要逼疯她,幸好有鸣蜩在,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他已经将一切都理清了。
“好像三叔说过发现了一点不太合理的地方,但我想这是之前的账册,是阿栗留下的,所以并没有多问,只问他问题大不大,确定不大之后我就没管了。”
竹春有些不好意思,“主子,是不是......”
“没事,回家之后我自己去问三叔,栗茶庄的事你这段时间多费心,其余事情若是着急,就让孟冬帮你。”
回到辰王府,白露一个人去帐房找鸣蜩,知道她要是为了栗茶庄的事,鸣蜩二话不说拿了一本账册递给白露,“小郡主看看这个,是我后来再去栗茶庄带回来的。”
接过鸣蜩递来的账册,白露只翻开了第一页,就看出一点问题,不过这个问题不算大,比起她从前在豫王府看的账册的问题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随后翻了几页之后,白露就开始皱眉,这本账册总会在一个月的固定时间支出一笔银钱,不多,只有五两,写的理由也很简单,却从未重复。
她又翻了几页,确定不是自己多心,这才转头问鸣蜩,“三叔有什么看法?”
“这笔支出只是一个由头,所记载的理由也许才是真的目的,不过我尚没看懂。”
鸣蜩告诉白露,越是简单的暗语越是难懂,而且这些一看就是小范围商量好的,不是自己人根本不可能看得懂。
“那三叔的意思,想要弄清楚这些究竟代表什么意思,还得先找到懂的人?”
白露怎么觉着自己这话是废话,可小范围商量好了,会轻易被找到,又肯说吗?
鸣蜩摇头,“我对比过字迹,是阿栗姑娘的,我也问过栗茶庄的众人,每个月那个时间并没有人找她,都是她独自一人在屋中。”
“也就是说那个人是悄悄去的,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
白露料想事情不会很顺利,可这也太不顺利了,那件事情在她心中就如同一根长刺,如果不能弄明白,她担心这根刺会在不该发作的地方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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