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若鱼醒来的时候,柳行就一动不动趴在她的床头,她总感觉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有点熟悉的讨厌气息。
不过,说到底这是自己的队友,就算是个猪队友,她也只能用“打落门牙和血吞”的慷慨气概去接受这个现实。
这样一想,心情似乎没有那么恶劣了,易若鱼翻身起床,发现自己连鞋都没脱,终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听见易若鱼醒来的动静,柳行也揉着眼睛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对她说:“早啊!”
“还早呢?”
易若鱼看着窗外正在落山的咸蛋黄发出了一声冷笑:“柳先生,你平时是不是都起得这么早?”
柳行抬腕看了看时间,挠着自己鸡窝一样凌乱的头发,口齿不清地说:“那倒不是,我一向都是六点起的,你瞧现在都已经七点了,对了,咱们也该洗漱一下,准备去上班了吧。”
“是啊,还真是挺晚的了,晚到上班时间早就过了。”易若鱼跳下床,没好气地说。
她现在其实蛮生气的,最生气的是,自己居然没有脱鞋换衣服就上床睡觉了,那这块床单不是得马上清洗了吗?
周身都被酸痛和疲惫包围着的她实在不想去掀起床单任何一个角,尽管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其实撤换床单也不过就是五来分钟的小事。
柳行脑袋还在混沌中沉浮,硬是没有听出易若鱼话中的讽刺意味,只是傻乎乎地问:“怎么会,现在明明才七点,我们去楼下吃个早饭再一起去天墟上班,也还赶趟儿啊!老婆。”
他的话才说完,拿着粉色口杯和牙刷,边刷牙边走出来准备下逐客令的易若鱼忍不住一口牙膏沫喷在了柳行脸上。
“喂!柳行,你是不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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